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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过去,那门前始终没有苏潇然的影子,菀萝自然越来越难平静,于是来来回回,静坐不能,倒有几分热锅上蚂蚁的样子。
从苏堇身边转过,菀萝听苏堇打了喷嚏,又嘀咕什么墙角,立马停下,抬手探了探苏堇的额头,“堇儿如何,可是凉了?那挖墙脚又是何意?”
“娘,堇儿没事,只是娘,爹爹前去辞官走的是正经路子,你也别太担心了。”苏堇握住菀萝的手,想要给菀萝一些定心的力量。
而菀萝摇头,“无情是帝王家,堇儿别看国主与你爹交情不错,可若你爹和一国利息相对,他绝对毫不犹豫给你爹捅刀子。”
“若是正午之前你爹还不回来……”菀萝闭眼,下了极大的决心之后才慢慢把眼睛睁开,一字一顿,“娘就……”
“就与堇儿一同住在这里,在这凉国之中,等待机会替爹报仇!”苏堇大概是才到菀萝要说的话,立马打断,让菀萝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娘,之前堇儿已经说过了,如果那皇宫爹难出来,就算你和堇儿一起再去,也不过受制于人,何不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呢!”苏堇说得认真,尤其是那双眼,认真得叫人不愿意反驳。
菀萝犹豫良久,最后点头,“堇儿说的是,娘亲会忍住,会继续等的。”
事实证明,苏潇然确实难离开皇宫,苏堇和菀萝等了一整天,到入夜也没看见苏潇然的影子,这种时候菀萝反而冷静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安静得可怕。
“准备好,下一步,他们或许会挨家挨户的找我们,注意应付吧。”菀萝长呼一口气,对苏堇说了这话之后转身进屋。
绿芙抬头,“小姐,咱们是不是全部易容换面,防备城守军找人?”
“我研药粉的屋里有易容材料,拿出来用吧。”苏堇担心菀萝,交代绿芙之后,苏堇靠近菀萝的屋子。
“娘,你好好休息,堇儿这就回屋了。”听到里面闷闷的动静,苏堇轻轻摇头,最后回到她精心布置的房间,通过暗道去了玉人阁。
月衡从认准苏堇开始就一直待在谪仙居,赶也赶不走,这会儿真认真打扰呢,突然听到什么细微的声音。“咔嚓……”
“是娘……咳,公子啊。”月衡转头,咧嘴对苏堇笑。
苏堇挑眉,“这么晚了,还不睡?”
“啊,我…我睡不着,城守军在搜人,都搜到玉人阁来了。”月衡嘀咕,拉了苏堇到窗边坐下,指着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玉人阁,“你看,那些客人都被吓得不敢乱动了。”
“公子你说,他们到底找什么人啊,居然还这么大费周章。”盯着苏堇,月衡用他求知的目光逼迫着苏堇。
“还能找什么人,对他们不利的人呗。”苏堇只是冷笑,没想到国主出手这么快,不过也好,既然国主不留情面,她也不需要考虑太多了。
如果不小心牵扯了无辜的人,比如……秦子夜和他娘,那也对不住了。
“父皇,父皇……你们让开,本殿要见父皇!”秦子夜拼命往宫殿里面挤,那些面无表情的侍卫却好似铜墙铁壁一般死死的把秦子夜拦在外面。
“你们都给本殿让开啊!”秦子夜怒急,却也无计可施。
一个年幼的宫人踩着小步从殿内出来,脸上有些焦急也有微怒,“大胆,你们怎么能拦着二殿下呢,还不赶紧退下。”
来人在国主面前颇为得宠,此刻自然是代表了国主的意思,于是侍卫退下。
年幼的宫人给秦子夜行礼,“哎哟二殿下,你可别喊了,国主传你进殿呢。”
秦子夜轻哼,迈开步子就超过宫人。殿内,国主依旧高高在上,秉辜北擎和卢丞相则一左一右,互不言语。
“父皇。”二话不说,秦子夜眼里含泪,直接就跪下,那膝盖和地面碰撞出的声音,叫国主也忍不住皱眉。
“你这是什么样子,还不赶紧站起来。”国主不满秦子夜的行为,更多的,却是因为猜到了秦子夜来此的目的。
秦子夜甚至懒得去在意秉辜北擎和卢丞相,自顾抽了抽鼻子,“父皇,求你饶过苏将军,苏将军他毕竟……毕竟是凉国的功臣,毕竟……”是你的兄弟。
国主闻言脸色微变,当即喝止,“够了!”
“这一天到晚劝朕的人多了去了,你们当真不知道事情到如今这一步都是他苏潇然自己惹出来的吗,他要是松口,稍微服软,朕还能这么对他?要怪,就怪他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朕……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
说到最后,国主突然变换了语气。
“可是父皇,你这么对苏将军,苏堇怎么办,苏夫人怎么办啊……”秦子夜落泪,他好不容易明白了苏堇对他是那样重要,父皇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么打破他所有的幻想。
“从他递上辞官文帖开始他就不是凉国的将军了,你就是要称呼他,也别弄错了。”国主猛然拍桌,“朕要你进来不是听你教训朕的不是,朕也不希望你难得的勇气是在这件事情上。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陪陪你母妃!”
“是母妃叫我来的。”秦子夜啜泣,“母妃叫我给苏将军送药过去,可是那些侍卫不让我进去,我……”我才来找你说理的。
国主阖眼,“既然是你母妃叫的,传朕旨意,准二殿下给苏潇然送药。”
这算得家丑,家丑不外扬,可秉辜北擎和卢丞相愣是面不改色的看完整场戏,一直到秦子夜颤抖着身子出去。
国主平静了呼吸,“卢丞相,关于国典,方才说到了何处?”
“回国主,方才说到……”
有了国主的口谕,秦子夜自然一路无阻,走过长且潮湿到无法落脚的大牢走道,秦子夜终于站到大牢最深处,苏潇然的面前。
“苏……苏将军。”秦子夜小心翼翼,看着几乎是软泥一样瘫在角落的苏潇然,“我是子夜,我……我母妃叫我给你送药过来了。”
苏潇然缓缓抬头,露出那张沾满血迹的脸,“咳…”他的嗓子坏了,声音嘶哑得要命,他说,“替我谢过你鸳妃娘娘。”秦子夜的母妃桃花妖,有国主赐名桃鸳,唤作鸳妃。
秦子夜抽噎,然后轻喝牢头,“还不赶紧把门打开。”
牢头不慌不忙,心里不屑秦子夜,可苏潇然么,牢头还是有几分佩服的,于是出言提醒,“还请二殿下注意着,苏…他的伤在衣服能遮到的地方,血肉模糊,希望二殿下小心一些。”
“哦,对了,听闻二殿下担小,可别被吓哭。”牢头开门后靠着铁门,有意无意的打量秦子夜。
秦子夜咬牙,也不应声,只顶着浓郁的血腥味靠近苏潇然。
“苏将军,子夜给你上药。”秦子夜蹲下身子,开口取得苏潇然的同意。
“有劳二殿下。”苏潇然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甚至有血丝从唇瓣裂缝溢出,“只是苏某已经不是将军,二殿下……咳,莫要称呼错了。”
“在子夜心里,苏将军永远都是苏将军。”秦子夜抬手,触碰到苏潇然的衣裳,“子夜要开始了。”
苏潇然的衣衫是被血浸透,又粘在伤口上,秦子夜轻轻一扯就感觉扯开了苏潇然的皮肤,颤巍巍的停手,连话都带着颤音,“苏将军……子夜不是有意的。”
就那一下,秦子夜看到苏潇然背后再次溢出鲜血,止也止不住的那种。
那第二部分的受刑,不知道是国主顾及苏潇然的面子还是顾及他贤君的名头,虽然把邢架抬到了众人眼前,可最后关头,国主是遣退了百官的。
除了国主和执刑的刑手,除了承受一切的苏潇然,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苏潇然究竟经历了什么,给苏潇然上药的秦子夜只能猜测,那是非人的折磨。
只是没想到,做这些的,是自己的父皇。
秦子夜垂头,“对不起,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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