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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张玉玲站了起来,双手拍在桌子上,眼里喷射的是几乎可以化为实质的怒火,一张年轻的樱桃色小嘴开开合合,吐出来的字却跟机关枪一样:“别跟我说什么礼仪廉耻,大家都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久了,心里头装的是什么自己心里头清楚!”
而另一边的刘和平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是脑子却跟短路了一样怎么也想不出有效回击的说辞,脸涨红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跟女人讨论政事。【愛↑去△小↓說△網w qu 】”
那边张玉玲的气焰更加嚣张了,绷着一张脸说:“刘主席请注意你的说辞,现在跟你对话的是帝国第一将军!”
刘和平无力招架,只好把矛头转到林志华身上,说:“这就是你的意思么?”
林志华自始至终保持一个姿势,端坐着看着每一个人,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听到刘和平的质问他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平静地说:“那么,进行下一个议题,是否能从现有成人中抽选军人。”
张玉玲昂着头,得意洋洋地看了刘和平一眼,像一只孔雀一样坐了下去。
秦时扶额,每次五位领导的全体会议最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每次刘主席有不同意见的时候张玉玲就会横挑鼻子竖挑眼,最后两个人就会吵起来,但总是以张玉玲以压倒性的胜利作为结束,然后林志华就装模作样的主持,秦时很少插嘴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吵,韩均明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会说,只会笑眯眯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但是这次没等刘和平发表意见,秦时就按下了发言提示,看到大家的注意里都转到他这里时,他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样子十分威严,他说:“很抱歉我想打断一下,我想请教张将军一个问题。”秦时的感官比常人敏锐很多,他能看见的光线比可见光范围大很多,音波的接收也是,同时他还能感受到风,空气中的气流变化。
而被他点到名的张玉玲下意识地看了林志华一眼,林志华的眼珠动了一下,说:“可以,你说。”林志华说完这句话张玉玲就瞬间精神紧绷起来,注意里完全集中到秦时身上。
秦时按下面前的电脑按键,在桌子中央投影出之前在g国领导人那偷拍到的诡异人偶,人偶的身边被抠去了g国领导人的身影,并被还原成三维图象,现在在投射下立在桌子中间,缓缓转动着,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看清楚人偶的细节。
那天他发现那两个情报之后马上让人去找了,但是没有任何有效的线索,只能从人偶的服饰特征等方面检查来看大约是八百到一千年前的造物。
他知道这个时候把这个东西抛出来会把自己引入到一定的危险之中,但是他深信“宋子民”的预言,他有判断对方是否说谎的特殊方法。
“那么,张将军,我想问的是,你见过这座人偶吗?或者是与其类似的。”秦时问到。
这座人偶的出现其他四个人表现各不相同,刘和平眼里完全是不解,林志华动了一下眼皮大概是在打量这个人偶,韩均明呼吸一滞,连一贯有的笑容都停了数秒,虽然他很快调整过来,但是还是被秦时捕捉到了,这位年轻的领导人纵使有一整个团队在后面支持,他个人的修为在这种场合也还是远远不够。
合格的政治家就应该跟张玉玲一样,脸上的表情和肌肉被完美控制,跟这座人偶出现之前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秦时异于常人,恐怕真的会被她骗过。
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她颈动脉周围的气流发出细微的变化,那说明她的心跳在加快,肾上腺素在分泌,人在紧张,但是单从她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异常,她下意识犀利地盯住秦时的眼睛,发现对方的眼神有一种仿佛能直视她内心的锐利后眼神闪了闪,然后微微笑了一下,语调平缓跟平时和秦时说的一样,她自信地说:“没有。秦将军,这是我的回答,我没有见过这种人偶,哪怕是相似的。”
她在说谎,证据不是之前偷拍到她和另一座人偶在一起,而是颈动脉那里剧烈变化的空气。
秦时点点头,收回图象然后坐了下来,这样的信息就足够了,张玉玲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林志华环视一周之后发了话:“还有其他问题么?没有的话就进行下一个议题,是否能从现有成人中抽选军人。”
……
整整争论了一个下午,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刘和平和张玉玲的意见完全相左,剩下三个人都保持沉默,但是每次需要投票表决的时候秦时和刘和平意见一样,林志华和张玉玲一个样,而剩下的韩均明总是说要回去考虑一天,其实是回去征求他智囊团的意见去了。
秦时没有把徐宋的事告诉任何人,虽然已经引起了张玉玲的注意,上回她就让暗夜玫瑰抓走了徐宋并企图问出点什么,但是在b市第一大学实验楼的内部,秦时相信那边是完全安全的,那是刘和平一系包托他自己的大本营,保密程度比这军政中心高出好几个等级。
回到办公室之后秦时首先给实验室去了电话,才知道徐宋假死的消息,他有些失落地挂下电话,难得没有维持军人的仪态,全身瘫软地躺在椅子上,面上露出愁容。
外星人是真的,世界战争也是真的。
从徐宋描述的未来来看人类根本没有什么未来。
什么样才算是一个人,张玉玲那样吗?还是林志华、韩均明那样?每个人都有欲望,他的导师们也是,那么他的欲望呢?
不记得了,在两百年的教育中被消磨光了。
“真是无聊的问题。”秦时叹了一口气,盘算着明后两天再去实验室见一次徐宋,好好讨论一下人类未来的问题,就像一棵树上会长出好的坏的果子一样,总有人站在高处是为了自己的权益,也有人是为了可笑的正义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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