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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明亲热地搂过杜洪的肩膀,搞得杜洪有点莫名其妙。
“别回头,有人在盯着我们。”张春明耳语道。他刚刚在夏衫儿旁边就感受到了一些敌意的气息,却没有发现是哪里发出来的,只是隐隐觉得跟夏衫儿有关系,所以跟夏衫儿吵了几句。夏衫儿跑开时候他模糊地感应到了几道气机变化,虽然有监视之意,但是并无杀气,应该没有危险。
就在刚刚杜洪气势爆发的时候,这几个人悄悄退走了几个,他心中有些担心夏衫儿,于是拉过了杜洪。
“可能是冲着夏衫儿来的,想开是她的门人来找她,不过我有些担心,咱们快跟过去看看。”张春明道。
其实他们比斗虽然用了好几十招,但其实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倒是中间那人休息用了不少时间。
杜洪点点头,加快了速度。
另一边,夏衫儿站在巷口一言不发,身后是青袍管家。管家拿着折扇,拍打着手心。
“没想到那两个年轻人能活着从桃源脱身,倒是有些本事。”良久,管家出声道。
夏衫儿转过头,看着管家深不见底的双眼,“陈叔,你过来就是为了看看他们死没死吗?”
青袍管家双眸平静如水,看不见一丝情绪也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他似乎觉得不妥,避过夏衫儿的目光。
“当然不是,我是为小姐来的,毕竟有些人出动了六丁六甲,不算小动静。”管家看向高墙上伸出来的一颗老树,树枝后藏着一个人,戴着斗篷,身形瘦小,手里拿着一把连弩。
“小姐,你为什么要冒着惹老爷子生气的风险来找他们呢?”管家不解地问道,在他看来,惹老爷子生气就是一种莫大的风险。“莫非小姐看上了姓张的那个小子,不是我说,不过潜龙榜二百多名而已,实在配不上小姐你的身份。”管家说起这个话题,突然话多起来。“就是我家小妆儿,起码也得是世间少有的青年才俊,何况是小姐您呢。您听我一句话,回去吧。”
“陈叔你说什么呢!”夏衫儿怒嗔地说。“那个张春明手里有我爹的佩剑,爹已经消失了快十年了,我想找到他。”
“再说,我爹嗜剑如命,怎么可能连佩剑都不要,他一定是…一定是…”夏衫儿说着,哽咽起来。
“少爷他…”管家刚刚开口,突然看向巷口,“少爷的事以后再说,老爷子说你长大了,闯荡江湖也不无不可,但是要妆儿跟着照顾你,他在客栈等你,小姐,我先行退下了,您多保重。【愛↑去△小↓說△網w qu 】”管家身形一闪,轻巧地跃上一丈高的高墙,消失在墙上,话音还在巷中回荡。
“夏姑娘,你没事吧。”杜洪从巷口出来便看见地上的血迹,开口问道。张春明却在管家消失的时候几个跳跃越过高墙,追着管家去了。
“张春明呢?”夏衫儿明明看见两个人影出现,跑过来的却只有杜洪。
“他追刚刚溜走那人去了。”杜洪说道,走过来看见夏衫儿毫发无损,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人?”夏衫儿还没反应过来,“哎呀,快叫他回来。”张春明怎么可能是管家的对手,万一发生了误会,受伤了都只是小事,怕就怕…
“不用叫了,我回来了。”张春明从墙头跳下来,对杜洪摇了摇头。“很厉害,轻功很快,武功应该也很高,你我都应该不是对手。”
张春明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人影,还有随手扔过来的一块鹅卵石,强劲的力量在高墙上打了一个碗口大的坑,估测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不由得有些沮丧。
“你才多大年纪,我陈叔可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豪杰榜排名第十五。”夏衫儿说道,半安慰半嘲讽。
“原来是个老不死,那还是算了。想想我师父那种变态,啧啧啧,还好刚刚没追上。”张春明庆幸道,要是老头子那种变态,注定要被吊打啊,还是等自己在练个几年再去挑战他们。“对了,你刚刚是在担心我么?”他调侃道。
“鬼在担心你。”夏衫儿白了他一眼。
“呀,好丑的女鬼。”
“你!”
“行了,咱们先回去吧。对了,我们找到差事了……”杜洪见他俩又要吵起来,赶忙圆场道。
三人一路往客栈走,几人说了五两护卫的事情,倒是没问夏衫儿陈叔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夏衫儿来历非凡,只以为刚刚那是六扇门哪个大人物,夏衫儿长辈之类的,也没想太多。
三人刚进小客栈的门,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少女就迎了过来。她头上别着一只蝴蝶簪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红润的嘴唇,竟是个与夏衫儿姿色想差不多的妙龄女子。
“小姐,你回来啦。”正是夏衫儿的丫鬟兼童年玩儿伴陈小妆。她一脸喜色,拉着夏衫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夏衫儿也十分高兴,两人交谈起来竟然忘了身后的杜洪二人。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张春明推了一把杜洪。
“咳咳,这位姑娘是?”杜洪干咳一声,问道。
“哦,这位是我的丫鬟,陈小妆,你们叫她小妆就行。小妆,这位是杜洪杜大哥,那边那个混蛋是张春明。”夏衫儿给小妆介绍二人,指着张春明翻着白眼说道。
张春明想要发作,又不好意思,只得走上前。“你好我是张春明。你家里派你来照顾你,你带钱了吗?”张春明眼睛变成了铜钱状,既然夏衫儿来历非凡的家族已经找到了她,还送了丫鬟过来,肯定要送很多钱过来花用啊。可怜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尝到酒肉的味道了,天天青菜馒头,眼睛都要吃绿了,特别是酒,酒啊!驴肉烧饼女儿红,来十个!
“杜大哥,张大哥。”小妆甜甜地叫了两声,忽闪着大眼睛,“钱?我爹就让我来照顾小姐,没给我钱啊。对了,小姐我要吃冰糖葫芦。”
“啊!难道又来个白吃白喝白住的!”张春明崩溃地挠了挠头,郁闷地坐到一边。
小妆拉过夏衫儿,小声地说,“小姐,这个人怎么看着不像好人啊?”
“别理他,他就那样。”夏衫儿看了一眼张春明,笑着说道。
张春明趴在桌上,拿筷子在桌上画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一个女子,吃饭一天二十文,住一天四十文,还要用一些东西,苍天啊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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