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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墙外,原本预计只有两百人左右的雷豹现在却带着六七百人在原来的矮墙处开始设立防御。
后方,那里出现了一波几十人的队伍正在朝着祖墙前进,带头的赫然是合阳县令文长天。
“站住。”一队约莫二十人拦住了文长天,“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潜入我桃源之地。速速放下武器,否则别怪小爷手下的钉耙不留情。”为首的一个拿钉耙的年轻人见文长天一行人人人手持弩箭,喝问道。
文长天一行人身着捕快服,每个捕快手里都拿着一把小弩,自然不是张春明那种连弩,而是普通的装填弩,背上背着箭匣,腰间别着捕快制式长刀,真可谓是全副武装。更夸张的是文长天,竟然换上了县令的官服,看起来还颇有几分威势。
文长天排众而出,对着年轻人拱了拱手:“在下合阳县令文长天,我衙内有一捕快正在追查悍匪雷豹,而我们则是带着大队人马支援他们,半个时辰之前看见了他发出的响箭,遂立即随着他的暗号前来支援。”
文长天一言一行都带着久居上位的气度,年轻人闻言也信了几分,但是现在是紧要关头,他也不敢随便做决定,于是说道:“我无法得知你的身份,除非你们能把武器叫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文长天身后的捕快们闻言全都举起弩箭对准年轻人一队人,年轻人众人也不示弱,各自握住兵器,只等年轻人一声令下便开始冲杀,一瞬间剑拔弩张。文长天的脸色极快地变了变,随即恢复成淡定从容的神色,他转身喝到:“干什么,都把手弩放下。”然后又和颜对着年轻人说:“小哥儿,我等出来贵地,也难辨你等敌友,若要我等放下武器确实难为人了。”
“那你们想要过去,便只有踏着我们的尸体。”年轻人坚决地说道。
“那这样,劳烦派人通报一声你们的首领,就说合阳县令文长天,奉六扇门密令支援捕快杨林。”文长天仍是不急,缓缓说道。
年轻人思索片刻,招过来一个汉子,对着他说了几句,汉子便跑着离开了。“我已经安排人去通告了,你等在此等候不得异动。”
祖墙上,长老与曹俊几人来到了角楼之中,张春明也在,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这时一个汉子来报,长老吩咐让他进来。
汉子来到房中,对着长老施了一礼,朗声说道:“禀告长老,从密道那边过来的一行人自称是合阳县令文长天,奉六扇门密令前来支援捕快杨林。他们都带着弩箭和长刀,穿着捕快服,为首那人应是穿着官府。”
众人闻言都看向杨林,杨林见状走到中间,向众人鞠了一躬,“各位,实不相瞒,我乃是六扇门追剿天下的行捕,此番前来合阳城就是为了追剿在上京犯下罪案潜逃多年的大盗雷豹,先前有所隐瞒,实在是门中密令所限迫不得已,在下深感抱歉。”
杜洪与张春明之前早有猜测,倒是不觉得奇怪,至于曹俊则更是无感,于是众人都看向长老。长老沉吟片刻,“那你认为这个文县令是真是假?”他问道。
杨林静默了片刻,说道:“我也不知。”众人愕然,他们都看见杨林在坡顶释放响箭求援,现在有人来支援却又说不知真假,这是什么道理。
“实在是这与我门中条例不太相符,按我们六扇门规定,每个行捕在各州府追击时,虽然要报备最高官员,但是行动却并不是由官员所指挥调配,情报传递、物资、增援一应事情都有专门的门中捕头负责,甚至有些地方主官都无权知晓我们的存在。”杨林看出众人疑惑,解释道。“而且我总感觉此次行动疑点颇多,在小张他们向县令求援当天晚上,便有人前往我们所住的客栈进行刺杀,至今为止,我和门中同门都没有查清这伙人的来历,这雷豹来历复杂,牵扯甚广,所以这波人是不是增援,我也不敢断定,还请长老定夺。”他说完躬身向长老行了一礼。
长老抚着胡须,在屋中来回踱步。过了片刻,忽然开口。“把他们带过来把。”有人闻声领命便出去了。
“长老,既然他们来历不明,为何还要放他们过来。”杜洪站出来问道。
“他们定然是有问题的。”长老确定地说,“你们来后我便派了人守在密道,但是这几十人暗中潜入竟然无人来报,必然是出事了。”
“那就更不能让他们过来了,他们尽皆带着手弩,若是突然发难,雷豹再趁机进攻,到时候祖墙危亦啊,长老。”曹俊也站出来,劝道。
“我自有考量,你们不必多虑。”长老胸有成竹地说,“俊儿,咱们虽然安稳了太久,乡亲们久疏战阵,连祖辈传下来的很多东西都忘记了,但是咱们桃源的底蕴也不是区区几百悍匪所能撼动的。”
曹俊几人闻言默然,内心有些忧虑,也不知长老何来的自信。
很快,文长天带着五十个捕快便来到祖墙之下,长老要镇守祖墙,便派曹俊张春明四人下去迎接。
“文县令,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杨林远远地便看见了文长天,出声喊道。
文长天见到杨林,也迎了过来,“杨捕快,你没事就好。”文长天笑着说,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婺。“我自然是奉你六扇门密令,前来增援你。”
“那你可曾看见我发的响箭?还有,我所留的暗记是门中所独有,你怎么可能得知?”杨林问出心中疑惑,十分怀疑地看着文长天。
文长天闻言心里抖了一下,他是从后山过来的,自然没有看见也没听到响箭。“自然是看见了,正是看见你求援的响箭,情势危急才前来支援,杨捕快莫非是怀疑我。”
杨林正要再次发问,却被杜洪扯了扯袖子,杜洪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太过紧逼,先看看再说。
“那请问谁是这桃源之地的首领?”文长天见杨林不再逼问,便说道。
“我就是。”曹俊走上前说道。
“那可否安排我等先上城墙驻守,我等带着弩箭,正好可供守城之用。”文长天问道。
“不行,长老说你们不能上去。”曹俊冷冷地说道,看向文长天和他身后的捕快,眼睛里闪着寒光,这些人一来便想上城墙,定然是不怀好意。
“那,可有我等能够相助的地方?”文长天仍是微笑着问道。
“有,我看你们的弩箭不错,若果愿意借给我们御敌,我桃源感激不尽。”曹俊说道。
“那恐怕是不行,万一你等对我心生歹意,我等岂不是待宰羔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文某胆小,这位小首领见笑了。”文长天笑着说。
“你以为有这些东西,便有一战之力吗?”曹俊却是气势凌人地说道。文长天闻言,只是微笑着,并不答话。场间沉默下来,僵持着。
“长老有令,请文县令相助,守卫祖墙城门。”一个人从城墙上跑下来,传令道。他走到文长天面前说道,“文县令请跟我来。”
“有劳了。”文长天不露声色,感谢道。说完也不看杨林和曹俊他们,带着几十号人离开了。
“长老到底有什么打算?”张春明此时面色好了很多,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曹俊也很想不通,几人只得动身回了角楼。刚刚走到祖墙上,就听见城门处突然响起了一声厉啸,响箭,又见响箭。
“怎么回事?”曹俊大声向城墙下喊到。他远远看见,城门处乱成一团,厮杀声起。过了片刻,有人喊道,“不好了,他们忽然动手想要打开城门。”曹俊四人闻言还未来得及反应,嗖嗖嗖,一波箭雨来袭,祖墙外也响起了喊杀声。
在祖墙两侧各有一条排水沟渠,是为了防止山洪而修建的,直通西山坡下,但是沟渠内光滑无比,也极为陡峭,常人不可攀行,更别提有大队人马通过它登上山坡。然而出乎意料地是,一群灰衣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慢慢地通过水渠慢慢爬到了祖墙外空地两侧,他们都背着箱子,到达平缓的地方便放下箱子,在组装着什么。他们在雷豹攻上山坡的时候便已经就位,但是一直按兵不动,似在观望。
祖墙外,雷豹看着升起的响箭,说了一句,“终于来了。”便挥手示意所有人进攻。在他身后,一群人正在发号施令,标高三尺,射。“山鬼寨,趁箭雨掩护,给我冲。”是白面书生发话。“给我冲啊崽子们。”奔雷锤挥舞着双锤,大声喊道。两个悍匪头子带着三百人冲向矮祖墙。
此时此刻,祖墙门户洞开,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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