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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几支火把插在石壁上,光线十足。张春明满足了心愿,把那只蜈蚣翻出来烤着吃了。三人吃了些干粮恢复体力,还喝了点儿酒暖身子,至于酒,自然是张春明带的。杨林吃饱喝足,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歇息一会儿就离开这里吧,万一他们带着大队人马过来,咱们不一定是对手。”
“可惜了,确实是个很好的落脚点。”张春明叹道。“不过你不说咱们也得走,还要去追他们,我们来的目的不就找他们老巢吗?”
“我看他们用刀用剑的都有,还有一个用双锤的,不一定是雷豹的人马,那年轻人身手不凡,有可能是伤心剑曹俊。”杜洪分析道。
“就算是曹俊,想必和雷豹也脱不了干系。”杨林揉了揉双肩,适才打斗十分激烈,尤其是最后的几击,隐约震得他双臂生疼。“不然何至于还未弄清情况就出手。”
张春明暗自想当时的情况就算是自己也会抢先出手,但是也觉得杨林说得不无道理。“追肯定是要追的,不管是曹俊还是雷豹,总要一探才知究竟。不过接下来他们一定会加倍防范,咱们倒是不能够操之过急。”张春明将被格挡开散落在洞内的三支箭一一寻回来,放进箭匣,至于那支还在‘四爷’腿上的,只能痛心一下了。
“你们在这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收拾一下弄点陷阱和警铃,咱们再歇息一个时辰,他们带着伤员,一个时辰内应该不会来。到时候咱们再动身。”杨林起身说道,望向二人。
“好,你多加小心,咱们休息一会儿。”杜洪对杨林说道。杨林转身便出去了,只剩下张春明和杜洪仍盘坐在洞里。
张春明拿出‘希声’拨了拨,放在耳边,没有动静,只得放下,清理了一下包袱,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老杜,你有没有觉得这位杨捕头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而且我发现他对那伤心剑曹俊好像也有什么偏见一般。【愛↑去△小↓說△網w qu 】”
杜洪看了看洞口,只能看见几块石头,他沉思了一会儿,“兴许是有什么仇怨吧。他剑法精妙,而且精通这些探案追索手法,野外经验也极为纯熟,想必不是什么普通的捕快。不过无妨,我看他想对付雷豹也是真的,且不管他有没有别的想法,咱们有一致的目标相互合作利用也不无不可。”
“嗯,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咱们多留个心眼,别被人阴了。”张春明答道,“只要他不是雷豹的人就好。”
“嗯,我醒得。”杜洪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对了,刚刚如此激斗,你没有受伤吧?”张春明见状也站起来,绕着杜洪走了一圈,细细打量着他。
“无事,那三人身手一般。倒是与杨林交手那人身手当真不凡,我要是不使出那套刀法对上他,估计很快就会落败。”
“啊?那你刚刚都用的啥。”张春明惊讶地问道。
“都是我跟镖局一些老把头学的招式,是些零散的对敌技巧,算不得刀法。”杜洪取出长刀,一面擦拭一面淡淡地说。
“那我还真是蛮期待的。”
“你会看到的。”杜洪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笑意,身上却散发着浓重的杀意,向前劈出一刀。匹练似的刀光划破空气,停在岩壁突出来得一块石头上,带起的罡风将石上的碎屑和灰尘吹得四处飞扬,在火光的照耀下颗粒可见。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三人再次出发顺着之前几人留下的痕迹往大山深处前进。
“可以看出来他们走得十分匆忙,连掩盖的意思都没有。”杨林借着月光仔细观察了地面上留下的脚印,又摆弄了一下旁边折断的枝叶。“之前的大雨为我们的追踪倒是提供了不少便利。”他面带笑容地说,显然对追踪进度比较满意。
“想必是那个‘四爷’被春哥儿射了一箭受伤颇重。”杜洪径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咱们走吧。”
“对了小张,我看你那弩竟然在短时间内连发四箭,想必极为不凡,可否借我一观。”杨林看向张春明背上的包袱,显得很有兴趣。
“想看?十两银子看一眼。”张春明理也不理他,专心赶路。
“诶,你等等我啊,我哪有银子。”杨林赶紧跟上去。“我不看了,你告诉我哪弄的,我也弄一把去。”
“您老神通广大,自己弄去吧。”张春明越走越快,很快就与杜洪并肩而行。
“喂,不带你这么绝情的,咱们好歹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了吧,你这也太冷漠了吧。”杨林在后面跳脚,见二人越走越远,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一路疾行,赶了一个多时辰路,爬山涉水走了颇远,直至天光都开始大亮的时候,一路跟随的痕迹却突然消失了。这是一个草木极端丰茂的地方,层层叠叠的野草疯狂生长,比人都高。到处是参天古木,高达十多丈的也不在少数,倘若有木材商人在此地必然会欣喜若狂。
三人在一棵古树下面停下来,四周映入眼帘的全是野草枝叶,视线都被遮挡连一两丈之外的东西都看不清楚。而之前那些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但没有脚印没有折断的树枝,就连人走过可能带翻卷过来的叶子也没有发现,一处纯天然的许久无人涉足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杨林百思不得其解,难以置信地查看着四周,再也找不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杜洪靠着巨树沉思起来,倒是张春明颇为感兴趣的四处看看,不时去折一些枝叶,抠点儿树皮。
“老杜,这树看起来至少两百年了,要是砍下来能卖不少钱啊。以后咱们没钱了,记着这地儿进山砍树卖,或者把这个地点卖出去也不错。”张春明摸着杜洪靠的那棵古树,眼睛里全是铜钱。
“我感觉我们像是被误导了。”杨林站在一从草丛旁边,身后是一根墨绿色气根,上面有密集地野草,他扒开一从野草,坐在那墨绿的气根上,扭了扭屁股,感觉还有点滑。
“肯定是被误导了。”张春明拍了一下杜洪,盯着杨林信誓旦旦地说。
“而且我感觉这里问题,我有种怪怪的感觉。”杨林拔了根野草,在手里折成几段,说道。
“肯定有问题,而且有大问题。”张春明与杜洪对视了一眼,仍然古怪地看着杨林。
“有问题你们盯着我干嘛,难道是我在误导你们吗?真是。”杨林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不满地说。
“我也有怪怪的感觉,而且一来就有了,现在我终于知道是什么了。”张春明与杜洪仍是盯着杨林,而且眼神里有些惊恐。“杨大捕头,杨大高手,你不觉得你屁股底下坐了什么不该坐的东西吗?”
“你干什么。我屁股底下?”杨林也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还看见张春明在说话间拿出一把弩弓开始上弦,杜洪也握住了长刀,全神戒备的样子,出于直觉觉得两人不大可能对付自己,他看了一眼身下,那气根越来越滑了。他一低头,只看见原本以为是墨绿气根的东西顺着地面的腐叶往左方无声地不断滑动,往左面看了一眼。
“妈呀!”他吓得就地往张春明那边一滚。原来就在他的左边,一只几丈长,水桶粗的巨蟒正收缩盘踞,铜铃大的双眼正盯着张春明二人。他吓得屁滚尿流,几下就爬过几丈远的距离,到了二人身边。“你们俩真够仗义的。”他的声音略微颤抖,隐带哭腔。不过也是,任谁面对这般猛兽也得发憷。
这巨蟒浑身墨绿的鳞片,在透过枝叶射下来的晨光下也未见反射,十分渗人。它的头颅只有人头大小,与它粗壮的身躯看起来极为不搭,支起身子盯着三人,不断吐着信子,张春明知道这是它正在蓄力,马上就将发出雷霆一击。
张春明在庐山上大蛇小蛇都吃过,却对这样一条巨蟒没什么信心,看见它巨大的身躯和方才收缩身躯时利落的动作便可以判断这条巨蟒不但力大无比,而且一定有与之不符的急速。他正在苦苦思索对策的时候,旁边的杜洪却用左手轻轻把他推到一旁,双手握住了刀,闭目凝神。
杜洪双手握刀,膝腹微曲,闭着双目,长刀缓缓抬起直至刀尖与双目平齐。张春明站在一边,感受着杜洪身上浓烈的杀气,心中暗想,这就是老杜的刀法吗?他思索间看向巨蟒,全神贯注。
兴许是感受到了威胁,那巨蟒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杜洪。刚刚收回三魂七魄的杨林忽然感到浑身发冷,汗毛倒立,比在刚刚的巨蟒身上还要恐怖的压力正在缓缓笼罩他。情不自禁地往旁边挪了了挪,压断了一根枯枝。
“啪。”一声轻响似乎打破了场间的平衡,那巨蟒信子一吐,张开巨嘴便朝着杜洪咬来,发出低沉地嘶叫。张春明一跃而起,手中的连弩扣动机括,一支短箭登时到了巨蟒七寸处,“叮”,巨蟒只掉了几块鳞片。旁边的杨林却感觉十分难受,被一阵强大的气场所压迫,他只觉自己做任何动作都不对,只得呆立当场。
说得许久,其实只过了一个刹那,杜洪仍然站在原地,他的刀缓缓仰起来。此时巨蟒已经到了他跟前,眼看下一瞬就要将他咬成两段。他大喝一声,“咄”,长刀似蛟龙出海,如一道晴空霹雳,又像那巨山崩裂一般直直得劈了下去。
“老杜!!!”张春明怒吼一声,眼见杜洪即将惨死,只觉得自己像是喝了百十斤英雄血,浑身都要炸裂开来,却见一道刀光闪过,似闪电般迅捷,携带着劈山裂海之势灌入巨蟒头颅。
轰隆一声,巨蟒支起进攻的身子软倒在地,头颅连带脖颈被一分为二,献血喷溅而出染红了杜洪的衣衫。杜洪转头对着张春明艰难地笑了笑,“春哥儿,这就是我的刀法,一刀。”话音未落,推金山倒玉柱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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