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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金浩在楼下守了一晚上,都没有看到那栋独立的小楼里面有任何动静,我稍微有点累了,但是却不敢把目光挪到吧别的地方,但是余光中却发现有人往这边走来,知道那个人走进,我才发现果然如同我所料,是李京。我刚才发信息把他叫了过来,他似乎知道我遇到了麻烦,所以一直在阴影里行走,害怕将自己暴露出来。
“你知道啦?”我用气音问他。
他压低声音回应我:“嗯,今天晚上你们报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能闹出这么大乱子的只有你了。”
听不惯他的讽刺,我嘟囔了一句:“以后还有更大的乱子呢。”
他似乎没有听清,“嗯?”地发了个音节。
我摇摇头,止住了话题:“没什么,我们现在就查到这里了,按照我们根据路线的推测,现在我们怀疑的两个人就在那栋独立的小楼里面,不过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动静。里面有个叫崔秀花的那女人,景山状态不是很好,平常总是对着空气骂骂咧咧的,现在没有听见里面传出声响,应该是睡着了,或者。“我没有说下去。
李京应该在来的路上听那边的调查员说了大体的案情,我也有把我们分析发给他,所以他也没有难为我而是问道“那另外一个人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因为屋子里没有动静,我不能判断现在的情况,甚至我都不能肯定那两个人真的就在那栋小楼里。按照你的说法,所有的都是没有证据的猜测,所以我把你交过来就是来验证一下我的想法,顺便如果遇到突发情况,一个专业的心里侧写员可以解决很多麻烦。”
“所以我可以理解是你在示弱吗?”李京问我道。
我假装忽略了他略带嘲讽的口气,反驳道:“随你怎么想都可以,我让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确定里面到底有没有我们的嫌犯,并且救下那个人质。”
听闻我这么说,李京也不在调侃我,而是也专注地和我一起看那座房子:“你们站在这里多久了?”
“一个晚上,具体来说应该到现在为止是5个小时。”我看了一下腕表,故意忽略他说的那句‘我们’。
“只是傻愣愣地在这看着?”李京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让我怎么着?冲进去?然后刺激到他之后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李京又看了看那栋小楼,接着看了看腕表,往更隐蔽的地方躲了躲之后,开始摆弄手机,估计是在给时灏或者肖队打电话叫支援过来。
过了一会儿,李京碰了碰我手臂说道:“晓智,有没有胆量去敲敲他的门?”
“你不怕刺激到他么?”我有些吃惊他这次怎么会这么武断。
李京明白我的迟疑,问我道:“你不是说因为你们的暴露刺激到了王盘锦,让王盘锦提前了自己的计划么?而且你们也做了王盘锦是高智商罪犯,你不觉得他还是在试探你们,他也在猜测你们会不会贸然行动再去打扰他的计划,他预估你们应该怕他伤害崔秀花,而一时半会人不会再有任何行动。所以,出其不意地去拜访他,可能反倒是救下那位阿姨的唯一方法。”
我想了想,给金浩发了消息,决定让魏凯尽快实施我们的计划。
在金浩恢复之后,李京突然凑近我提醒:“最好不要懂什么歪心思,你知道我太了解你了。”
我耸了耸肩,没说话:“所以你觉得我到底是为什么要骗你,还要不要过去?”我指了指对面。
我和李京不在说话,我们走到那栋小楼前,李京按响了门铃,却没人应答,李京等了一会儿,又做了第二次尝试,依旧无人应答。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我疑惑的看向李京,李京摇摇头,继续着刚才的动作,而我一直在确认着小楼周围的情形,在一个寒冷的深秋凌晨,在一条空无一人的小巷里,一男一女不停地按着一个简易破旧小房子的门铃,想想都觉得可怕而诡异。不过可能是太早的缘故,或者住在这里的居民真的对周围的事物漠不关心,我们按了那么久门铃,诡异的铃声持续了这么久竟然仍没有人探出头,甚至都没有人掀开窗帘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想着也就猜到了王盘锦选择这里作为自己最后隐藏之地的用意,这里是真的没有人会去管他到底为什么带着一个疯女人躲在这里吧,或者崔秀花犯病做出了不可理喻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原因去管一管,冷漠让所有一切的发生都顺其自然。
在李京反复按响门铃之后,终于我们听见门内传出了走路的声音,李京示意我往后退。之后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后面,哑着嗓子问我们为什么不离开。
“我们想救人。”李京没有隐瞒他我们的来意。
“你不是之前的人。”男人只把门开了一道缝儿,并没有请我们进去的意思,按照我的性格我早就冲进去了,但是李京一直在抓着我的手腕让我暂停下来。
“我确实不是你之前见过的人,我们是这连天一直在找你的人。”李京一直用力握着我的手不让我说话。
男人迟疑了一下,准备关门,李京用腿抵住了门:“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么?闹出太大动静来可不好,这个门看起来还不够结实呢。”
男人看起来力气不小,在抵挡了几秒钟之后,他突然间松开门往屋里跑去。我跟着李京也往屋里冲了进去,顺着声音我们来到了里面的屋子,却发现没有人影,他去哪儿了呢?
“四处找找,这个屋里有机关。”李京吩咐着,同时他用手在墙上摸索着。这个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个柜子,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我指着挪动了桌子,没有发现什么,然后又打开了衣柜,搜索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李京在墙壁上也没找到机关或者什么可以的痕迹。我们将目光放在了那张床上。那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板床,甚至连铺盖都没有铺,就是一张空空的木板床,床板上没有人可凹陷。
“摸摸床沿下面。”李京说道。
我们两个一人蹲在一边,终于我在我这边的床沿下面磨到了一个突起,我按了下去,听见衣柜后面传来了‘轰隆隆’像是什么东西打开的声音,李京听到声音马上站了起来,走到衣柜前面,刚才还稳如泰山的衣柜这时候竟让可以轻易的推开,李京推开了一会,衣柜后面出现了一个简易的地道。
李静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确认我要不要和他一起下去。
我有些犹豫不决,如果顺利脱身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只要一会儿等到委托人,告诉委托人从这里进入就可以找到啥她儿子的主谋,我们就能够得到足够丰厚的报酬和顺利脱身的机会。但是,我想到了那个在出租房里,只能吃生拌蔬菜,总是无时无刻活在恐惧中的女人。我想着郑敏对她的描述,仅犹豫了一秒之后,鬼使神差地和李京一同进入了那条通往未知之路的通道,在我进入到地道十几秒之后,那个分所驻地到的大衣柜突然挪动回了原来的位置,地道里一片漆黑,我真的无路可退了。
借助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我和李京顺着底单慢慢探索着通往前方的路,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对话,只是李京一再提醒我要小心。我很庆幸现在是秋天,密道虽然狭窄得只能行走一个人,但是索性里面比较易冷,还不至于让我觉得有缺氧的危险,对于一个有了轻微幽闭恐惧症的我来说,夏天要是来这里简直就是噩梦。
李京一直在回头确认我的状况,在行走了十分钟左右之后,我们感受到有风迎面吹来,这里是通向外面的通道?我心下思索着。
“看来他还是想逃跑拖延我们找到他的时间。”李京带着我往风吹的方向走。
“那也就是还是没有杀害崔秀花的意思了?”我问李京。
“可能是吧。”李京拉着我终于走到了一个井盖下面,看来果真王盘锦早就为自己找好了逃跑的路线,应该实践自己的家里挖出一个和这个废弃的井盖连接的路线。就在这个时候我似乎听见了微弱的呼唤,我拉住了李京:“你听见了没有?”
“嗯。应该是在这附近。”李京说道,拉着我往声音发出的地方靠近,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们慢慢靠近那个声音,终于借助这手机发出的微光,我们看见了一个人影倒在了那里,走近一看,是照片上的崔秀花,“快打”李京对我喊道,“她受伤了。”
我蹲在崔秀花旁边拨打着电话,李京则退回到井口下边爬了上去,试图打开废弃的井口,但是没有成空,进口似乎被封死了。
“这里应该还有出路。井口上面有锈,不是刚刚被封死的,应该还有其他出路。”李京从井口上面退了下来。但是摸索了一圈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我突然惊慌起来,强忍着因为幽闭恐惧症而造成心理上的恐惧,蹲在那里观察着崔秀花的情况,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但是身上除了一些擦上并没有任何可见的大面积创伤。
“可能是药物反应。王盘锦之前做过医生,有可能让她服食了一些造成他内脏损伤的药物,所以在看不见创面的情况下造成了她如此之道的痛苦,你先不要挪动她,我们现在需要专业的医生。”说着李京示意我过去和她一起去寻找这里的出口。
“你也是医生啊,你总该懂一些急救知识吧,你去帮帮她,我来找出口。”
李京和我交换了位置,去检查崔秀花的情况,我四下寻找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突然间,我看着崔秀花的位置生出了另外一种想法:“李京,我看着阿姨,你快回去。”
李京冲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我没有容他多说话:“快回去,王盘锦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他就是为了把我们骗进来之后,把我们关起来给他自己更多的时间逃跑。你快去追他,绝对不能放跑他。”
我刚才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崔秀花躺倒的地方我们过来的洞口很近,而且有个是个视线死角,王盘锦完全可以看着我们进来之后顺着原路跑回去而不引起我们的主意,所以在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早已经开始往回撤离,而给崔秀花吃药制造出她痛苦的声音,也是想借由我们去帮助崔秀花的时候,为自己争取到更多逃跑的时间。估计我们过来的那个迷倒的入口处也有机关。李京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多嘱咐我,就重新回到了密道:“我马上就回来。”最后他还是回头安慰了一句我,我嗯了一声就走过去看崔秀花现在的状态,她依旧发出痛苦的呻吟。
李京直接顺着原路往回跑的时候,我发了短信给金浩:“让魏凯带委托人到门口拦截王盘锦,之后你们撤离现场。王盘锦准备独自离开,所以要确保让委托人和他直接碰面,拖延住他离开的时间,之后李京会和追着他跑出去,让委托人和他的争执制造更多让警方抓住他的机会,制止他的最终计划。但是直到李京或者警方到来把他们分开,你们都不要离开太远,看到警察之后再彻底离开,不要露出任何马脚。我们这一单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你在哪儿?”金浩回短信给我。
“你不用管我,我很快就会出去,不过这回我暂时脱不了身了,之后的事情,你们多加小心。看到警方之后第一时间把照片发给郑敏,但是不要让他登报,作为第三方,和她老板谈价格,这笔生意我们不能吃亏”怕金浩继续追问下去,我关掉了手机。
我坐在崔秀花旁边,看着她呻吟却帮不了她,她似乎在说什么,但是我听不清,我以为他是再像平常郑敏描述的那样在对着空气骂人,但是我似乎听到了‘救’,‘他’这样的词,加上崔秀花的语气非常悲戚,我不自觉地就把耳朵靠了过去:“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他没杀人,救救他。”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断断续续的,不仔细听就像是无意识的胡言乱语,但是将他那些零碎的词语拼凑出来竟是在用最后的力气想我为他儿子求救。
我抓住了她的手:“我们会的,我们一定会的。”
她似乎听见了我的话,渐渐安静了下来,我感觉他的体温在渐渐流失,我钻进了他的手希望能够给她一些温度。
两个人挤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一种窒息的感觉慢慢金曼了我的胸腔,又想逃离又无法逃离的恐惧在我心中蔓延开来,在我感觉已经到呼吸理解点的时候,一束强光冲我照了过来。我看到了穿着白大褂儿的人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陷进了黑暗。
“告诉外边,我们这里有两个人需要帮助。”在昏迷之前,耳边传来了这样的呼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