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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装扮华丽的屋子,灯光明亮,一张极大的床,上面平整的摊开一床漂亮的蔷薇花缠枝被褥。床正对着的,便是那扇伪装成巨大油画的门。
如果稽梦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个男人是谁。当这个男人打开一扇柜门的时候,露出里面那个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四肢被捆绑在身后的女人……
危千?!
危千居然还活着?!
只是现在,她以一种惊恐的目光,盯着这个男人,浑身颤抖不已。她想逃跑,不过可惜,绑得太牢,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被男人拽住头发,就拖出了衣柜……
稽梦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浑身冷汗。被鬼闹了一晚上,又做恶梦,害得她根本没睡好,眼上的黑眼圈特别重。
她才到办公室,封凝蝶就一脸神秘地凑了过来:“稽梦稽梦,发生大事了……”
“啊?”没睡醒的某人,走神。
“危千回来了……”
这不是好事吗?怎么封凝蝶的语气,怪怪的?不等稽梦说话,封凝蝶拍了拍她的肩,小声道:“你自己看吧,呆会儿你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
在稽梦的印象中,危千是个很爱漂亮的女人,只要不忙着工作的时候,都是镜子不离手。她永远穿着带蕾丝花边的衣服,似乎只有这样,她才符合她“娇小姐”的身份,体现她的品味。
可是现在,站在稽梦眼前这个危千,穿着一身像黑寡妇一样的黑裙子,面无表情,死气沉沉。
稽梦暗中吸了一口冷气。这哪里是危千啊?这分明是披着危千皮的“怪物”……
危千目不旁视,直接视某人于无物,走了过去。
稽梦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越想越心惊。这时,封凝蝶再次凑了过来:“瞧见了吧?现在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吧?”
稽梦没有吭声。
这一天,她都紧紧盯着危千,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
当然,她也不是像幽灵一样,跟在人家的身后,直愣愣地盯着人家瞧。而是当了一回“贼”,用余光、镜子等一切小道具,偷偷地看。有两回,还差点被危千给抓住。
稽梦有些心惊。她总感觉,要是被抓住的话,结果可能不会太好!
还没下班,就接到花羽羚的电话,他似乎有些疲惫,问她什么事情。稽梦把自己希望对方制作“护身符”的事情说了。
“你要那东西干嘛?”显然,花羽羚并不觉得她需要那东西。
稽梦有些无奈,说了她最近老是撞鬼后。【愛↑去△小↓說△網w qu 】
花羽羚沉默了一会儿,道:“晚上,我去你家看看。”
“不……不用吧?”孤男寡女的,太不方便了吧?虽然花羽羚明显比自己小,但是他们除了合作过一次外,毕竟不是太熟,就这样大晚上的请人家上自己家……
万宾白那次是无奈之举,事实上,稽梦是不太喜欢有男人跑自己家去的,会有一种私人空间被什么东西侵占的感觉,不太自在。
然而,花羽羚是那种能够接受“拒绝”的人吗?不等稽梦拒绝,某人就已经做了决定,说了时间,挂断电话。
“……”被挂断电话的稽梦表示,她是不是不应该找他?
下了班,稽梦有自己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跑去跟踪危千,只能遗憾地看着她冷着脸,分明不是加班,却留在公司没有走,自己拎了包,走人。
花羽羚挺准时的,稽梦才刚吃完晚饭,连筷子都没得及洗,他就敲响了她家的房门。
“吃过了吗?”稽梦看了一眼猫眼,确定是他后,才打开的房门。
某人的鼻子特别灵:“辣椒炒肉丝?”
“呃,随便做了点吃的。”她能说,就是不想请他吃饭,所以今天才早点吃晚饭的吗?
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花羽羚道。
“……”稽梦无语了一下,道,“我已经吃过了,如果你不介意剩菜的话……”
不等她说完,花羽羚就说道:“我不介意。”
稽梦:“……”她觉得,这样还不一开始就请某人吃饭。她木着一张脸,看着某个花样美少年,捧着她家的青瓷花碗,吃着她吃剩下来的“剩菜剩饭”,已经无法言语。
少年吃饭的样子非常养眼,看得出来,他还是受过很好的教养的。估计,他的长辈对礼节方法要求比较严,一举一动,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律感,虽不贵气,但优雅。
等他用完晚饭,稽梦已经完全麻木,看着人家帮她把碗筷洗了,厨房收拾了。
“这是你要的‘护身符’。”完了,还给她几张画满鬼画符的符纸。
“你不需要检查一下我家?”不会来她家,就为了吃一顿饭,送几张符纸吧?
“检查过了。”
“什么时候?”稽梦惊讶。
“进门的时候。”一副高深模样。
稽梦:太牛了吧?!他连她房间的门都没迈进去过,就全部都检查过了?
“把它送走吧!”花羽羚完全没有要去她其他房间看的意思,直接拎过了她桌上的鸟笼,微微一揭,看到里面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小人儿,眸中滑地定丝惊讶。
她这么快,就净化好了?!
如果是他的话,至少需要一个月,可是稽梦这个完全没有修习过道术的女人,不过读读《道德经》,一个月不到,就净化好了?!
她的天赋,也太惊人了吧?!
这样的天赋,不修习茅山道术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惜了。花羽羚胸口有些闷闷的,一边忍不住妒忌,一边又忍不住觉得——或许,他可以收她为徒?
当他这样一想的时候,后背那道冷光立马就跟刀子似的,刺了过来。他心头一跳。他从一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道冷光,他发现,这间屋子除了稽梦外,还有另一样东西存在。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种被凶兽盯住,稍有异动,就要撕裂他的感觉太明显了,他想装着没发现都不行。
也就是这道冷光,阻止了他想要经稽梦的屋子来个“大检查”的想法。还有就是,这只凶兽对他凶,但是对稽梦却很温和,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它在“守护”她。
怎么回事?!
一只凶兽守护一个普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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