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中,一口漆黑色大棺材摆放在中间,肖夏一旁沉默不语,西南尊护界者见肖夏不说话,他也不敢出声,屏住气静静站着,脸上似乎有些期待着什么。
“天青皇杖给你们,就能拯救整个阴阳大陆?”
肖夏沉吟片刻,抬起头看向他:“如果不能,那还是免谈吧。”
得到这个回答,西南尊护界者不禁身体一愣:“能不能拯救阴阳大陆我不知道,但若是没有天青皇杖,阴阳大陆连拯救的可能都没有。”
关于中陆界的事,下陆界殿灵并没有与他细说,只是告诉了他大概,以在可观的时间内找到天青皇杖就是他的职责,也是他要做的事。
要他去揣摩下陆界殿灵的心中想法,那根本不可能。
“可能?”
肖夏淡淡一笑,转身向灵堂旁的房间走去,身受重伤的军中狂徒就躺在其中,奄奄一息。
“我有事要做,就不奉陪了。”
肖夏没有给他回答,当即就下了逐客令。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这阴阳大陆亿万生灵的存活与否吗?”
见肖夏如此无情,西南尊护界者脸上有着温怒之色,愤愤不平的喝问道。
“关心!怎么不关心?”
肖夏淡笑着回应,脚步却是没有半点停留之意的继续往房间中走去,话说到一半忽然又戛然而止,没有尾声的回答让西南尊护界者忍不住心中抓狂。
“行!”西南尊护界者跟上肖夏的脚步,在后面喊道:“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谈,既然你的问题问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你说!”
肖夏看着躺在床上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像个植物人一样的军中狂徒,默默叹了一息,头也不回的说道。
“关于中陆界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西南尊护界者眼底一丝精光瞬闪而过,凝声问道。
“魔神,当初那个带走你侍卫的魔神告诉我的。”
肖夏运起灵气的手掌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慢吞吞说道。
“这長大统领的内脏伤的怎么这么重,血液都凝固把经脉堵住了,能量不能通畅运行,也难怪这副样子。”
肖夏眉头轻佻,心中嘀咕,在神识扫过長鲲的身体的时候,他就像看着X光拍出来的片子的医生,所有的情况几乎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長鲲就跟个透明人似得。咳咳,当然!不是那种透明人....
“喂,我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我?”
身后,西南尊护界者怨怒的大喊道。
“你说什么?”
肖夏正在思考应该采用什么方法去救治長鲲,听到身后的带着怨气的怒吼,只好抱歉说道。
“我说......”
“你等等!”
西南尊护界者:“.........”
你特么是猴子请来的逗逼么?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了?信不信我打你?
好吧!打不过......
“卧肛尼贡,尼要屎贼摸做,他立刻舅死给尼砍。”
就在肖夏准备以以毒攻毒的方式用自身庞大灵气灌入長鲲经脉,强行活络其血液的时候,脑海中突然缓缓传来心魔的嘲笑声。
肖夏:“.......,说人话!”
心魔:“我跟你讲,你要是这么做,他立刻就死给你看.....”
肖夏嘴角抽搐,你特么刚才像现在这么好好说话不就行了?非要搞这些七七八八,奇奇怪怪的语言。
无语归无语,但听心魔这么一说,肖夏倒有些犯难了。
一个不小心,军中狂徒军界这么厉害的人物岂不是要凉凉?
肖夏皱眉道:“那怎么办?莫非要眼睁睁我看着他死?”
“你闭上眼不就行了。”
“凌道子大帅锅,怼他。”
肖夏冷笑一声,往脑海中丢下一句话便不再去理会。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我错了!”
很快,心魔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像被父母抓到去网吧带回家男女混合双打的小学生那样,那叫的叫一个伤心。
默哀......
“想我当初弹指间灵气治愈冰凝幻,现在这么庞大的灵气却是毫无用途,简直丢人!”
肖夏想起刚进入皑雪学院遇到被赤红齿虎重创的冰凝幻让自己瞬间治愈,再看看现在连灵气都束手无策都長鲲,默默捂脸,心中莫名的羞愧难当。
“啧啧,这人谁呀?命真硬,竟然伤的这么重都没死。”
本来跟在身后的西南尊护界者不知何时来到军中狂徒炕前,摸着比女子还白皙光滑的下巴,惊叹连连,一旁咋舌道。
听到他这话,肖夏想赶人的心都有了,敢情你这话是觉得他能活着都是个奇迹?
“你是要救他吗,他好可怜喔。”
发现肖夏站在边上一副犹豫犯难的样子,再看看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長鲲,西南尊护界者恍惚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嘴角微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一副表情怜悯的着急道。
“呵呵,我差点就信了。”
肖夏面无表情的“切”了一声,要不是通过法则之力感知到他心中传来的异样波动,说不定他肖夏就真的相信了。
“额......”
见被识破,西南尊护界者脸色顿时尴尬,倖倖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想救他,但却又无法下手,无能为力是吧?”
“咋滴?照你这口气,你莫非有办法不成?”
肖夏闻言瞥了他一眼,他还真不信自己灵气都解决不了的事,他西南尊护界者区区一个阴阳大陆的土著能有什么办法。
“你这是看不起我西南尊护界者?”
听到话中藐视的语气,后者当家就忍不住急得跳脚,轻哼道:“别看我人长的这么帅,但.....”
“别!打住!”
肖夏赶紧出声抑止,摆了摆手道:“像您~这么不要脸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有自知之明固然是好事,但切忌莫吹,因为会飘。”
“嗯哼,我懒得跟你说。”
西南尊护界者忽然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桂花糕塞入嘴中,撇了撇嘴道:“等我救好他后,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西南尊护界者就半空盘膝而坐,身形如古树之下悟道人之,手掐法印凌空数百道打出法决,双眸一沉,心中暗喝:“起!”
“不是吧?这尼玛一分钟都不到就要被赤裸裸的打脸了?”
肖夏望着两人于半空之中静静漂浮的身形,惊叹西南尊护界者看起来好像有两把刷子,期盼長鲲伤势全愈的同时,又为自己刚才那番可能会被当众打脸的话感到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