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接着一个说着自己的想法,李愔没想到杨妃原来是为了这个着恼的,他说道:“母后,母妃,不是我不想,我和莹莹都提过了,只是她不愿意,说是身份卑贱不愿意嫁入王府,你别看她柔柔弱弱的,脾气可是倔的很,我都说过几次了可是她就是死活不愿意。”
“还有这样的事情!”杨妃有些意外,“现在哪有女子不愿意嫁入王家的?”
长孙皇后又是打量了几眼苏沫儿,微微点头,道:“不错,这正说明这个丫头不是个贪图富贵的人,杨妃,我说这件事就让我们来给六郎帮忙吧?反正左右也是没有什么事情。”
“皇后说道正是。”杨妃道,接着她对李愔说:“你过去跑陪你父皇说话吧,这件事就交个我们了。”
李愔额头上的冒出一丝冷汗道:“母妃,母后你们可不能太逼她了。”
“行了,刚说一句你就心疼上了。”杨妃横了李愔一眼说道。
李愔无奈,只得坐回位置上,只是这屁股还没做热,兕子就哭着鼻子跑了过来,“六哥,我的蛋糕全部掉地上了。”
“没事,还多着呢,我让厨房再给你拿一些过来。”李愔望着兕子满脸的奶油印子说道,这个丫头从小就喜欢吃甜食,这样蛋糕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诱惑。
李愔这样说,兕子转眼间破涕为笑,她刚转身准备回去,李世民把她叫住了,道:“兕子,去把你七哥,八哥,九哥,都叫过来让你皇祖父瞧瞧。”
“是,父皇!”兕子乖巧地说道,不一会儿,三个皇子都来到了李渊面前,兕子也是被留了下来。
刚才和李渊一番对话,从李渊的口中李世民已经对益州的情况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对李愔在益州的改革也算是有了认识,而据李渊所说,这些人才全部出自益州的几所大学,这让李世民更加肯定了自己让几个皇子和公主在益州求学的决心,而且李渊对李世民的决定也是十分的赞成,因为他是亲眼所见李愔的各种政策给益州带来的巨大影响。
“六郎,你也过来!”三个皇子和一个公主都到齐了,李世民把李愔叫了过来。
“父皇,你有何吩咐?”李愔道。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接着他道:“父皇这次来益州一是为了看看益州的变化,实地看看这益州在罗安国技术和知识的影响下发生了什么,二来是为了把你几个弟弟妹妹送来益州求学,让他们学习这些从罗安国来的知识,所以,这个四个小家伙以后就交给你了。”
李愔这下吃惊不小,没想到李世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道:“父皇,你这样不就是明着告诉士族们你支持益州的政务改革吗?到时候关陇的军事贵族会怎么想?”
“当年我们李家的确是依仗着关陇的军事贵族才打下了这大唐江山,但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父皇难道看不到这士族尾大不掉对大唐的危害吗?但是父皇虽是有心改革,但却是阻力重重,而父皇也害怕一个处理不当,大唐又是再起战乱,因此是小心翼翼不敢迈大步子,不过现在看来,父皇没做到的事情,现在你是做到了。”
顿了顿,李世民又说:“而正因为如此,父皇才决定把你几个弟弟妹妹送到这里求学,因为父皇相信你的封地会对大唐其他地方形成越来越大的影响,直到大部分的人都认同益州的统治方法,而到那个时候,大唐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进行改变了,而你的弟弟妹妹们也能利用他们学到的东西为大唐所用,至于那些士族你也不必担心,父皇明白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所以不会急于就成,等时机成熟了,一切自然都好办了。”
李愔沉默了一会儿,原来李世民一直在关注着益州的一切变化,在衡量着益州各种变化是否可以让这个他亲手建立的帝国可以变得更加强大,而现在他似乎是终于认同了李愔封地上的统治方式。
“你父皇说的没错,刚来益州的时候我也觉得益州的治理办法太过大胆荒谬,不过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已经体会到这种新的方法给百姓们生活带来的变化,现在也是极为认同你,古来帝王都是在不停探索着如果能够让自己的国家更加富强,你现在为大唐提供了一个例子。”李渊也是缓声说道。
既然两代帝王都是这样说了,李愔也不能再推脱了,他道:“既然父皇已经决定了,那么儿臣一定会照顾周全弟弟妹妹们的。”
满意地点了点头,李世民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他接着对四个小家伙说道:“以后在益州要听你们六哥的话,否则父皇亲自来益州教训你们。”
“是,父皇,儿臣记住了。”李治,兕子,李贞和李恽同声说道。
轻轻“嗯”了一声,李世民对李愔说:“你是他们的哥哥,父皇不在的时候,你说的话就是父皇的命令,他们之中谁要是不听话,父皇允许你使用家规惩治。”
“是,父皇!”李愔呲着牙,对四个小丫头露出邪恶的表情,顿时,四人都是全身一寒。
见五个孩子亲善和睦的样子,李世民和李渊都是发出爽朗的笑声,接着李渊让四个人都坐在他的身侧,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兕子和李治,而李贞和李恽那时候也不过是襁褓里的婴儿。
享受着眼前愉快和睦的氛围,李世民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起来,把李承乾,李泰和李恪你争我斗的事情暂时忘却。
家宴一直进行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无论谁都是吃的肚子圆滚滚的,李世民和李渊都是有些醉意,这父子两个相隔十年又在一起共享家宴,而因为思想上的一致,两人的话比以前还要多,于是这酒也是多喝了几杯。
让婢女把诸人各自送回自己的院子,李愔算是松了口气,这招待还真不是个轻松的活。
亲自把李世民送回住处,李愔这才折身回了自己的寝殿,刚进门就见崔莺莺红着眼睛坐在桌子边,李愔奇怪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李愔这不问还好,一问崔莺莺眼里瞬间就掉了下来,泣声道:“母妃和母后都是问我有没有身孕,爹和娘也是每月都来信,现在都三年了,我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去医馆,孙老说也没问题,现在只怕母妃和母后都把我当成一个没用的女人了,今天她们有意要给沫儿名分,怕是嫌弃我不能为李家延绵子嗣。”,崔莺莺是越说越伤心,最后是泣不成声。
“你想的太多了,母妃只是知道了我和苏沫儿的事情,以为是我胡来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且母后和母妃也没在我面前提什么身孕的事情,再说,沫儿不也没有身孕吗?”李愔安慰道。
崔莺莺一想李愔说的也有道理,但想到苏沫儿和她都和李愔同房这么长时间了,两个人的肚子都是一点动静没有,顿时狐疑起来,也停止了哭泣,用复杂的眼光看向李愔,道:“殿下,是不是你的问题,否则我和沫儿怎么都没有怀上孩子,不会是殿下不行吧?”
“什么!”李愔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男人不能说不行,这简直就是对他男性能力的歧视,事关男人的尊严,“那本王就让你明白什么叫金枪不倒!”,以前李愔都是刻意而为,那时候嫌崔莺莺年龄小,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而且他也明白不能及早怀上孩子对古代女人意味着什么,这些年崔莺莺的确是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啊…殿下你干什么!”就在崔莺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愔一个饿狼扑食扑向崔莺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