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飞和这些人都不熟悉。但他们六人显然都是熟知之人。不管是走路、谈话。都把莫小飞划到了单独一个人的阵营里。
到了酒楼。莫小飞挤到了郭伯成身边。打探起汪连城的目的。
莫小飞小声说道。“郭大人。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他们应该是巡抚大人的嫡系。”
郭伯成看了莫小飞一眼。神秘说道。“听话的人。自然都是嫡系。巡抚大人也会给他们好处。否则只会自讨苦吃的。呵呵。莫大人。你也是识时务之人。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莫小飞其实从未将自己划为汪连城的手下。只是机缘巧合因为汪连城的关照进了大清官场。可莫小飞并不认为自己就得跟着汪连城。谁也管不了他。不管是汪连城还是左应权。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莫小飞在官场里也沒个依仗。所以汪连城这艘船他还不能下去。
莫小飞说道。“郭大人。我自然明白。还望郭大人可以再提点一二。帮忙说说好话。”
郭伯成对莫小飞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最重要的是莫小飞并非一个贪滑之人。而且年轻。以后的升迁是大有希望的。
所以与之交好。对郭伯成來讲。也是有好处的。相比那些溜须拍马上來的家伙。。郭伯成更看好莫小飞。
所以郭伯成把自己知道的事儿。也透露出來。小声说道。“兄弟。提醒提醒你。巡抚大人对你在成州府干出的事情很不满意。通过总督大人驳了卢仁义。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呵呵。”
郭伯成拍了拍莫小飞的肩膀。快速走到了汪连城身边。
莫小飞走在后头。想到了顾风的來信。和顾风的意思是相同的。自己在成州府里干出的事情。汪连城已经知晓。而且心里极不舒服。
不行。自己得马上想好说词。否则一会儿问起來。自己还真不能答辩自如。
酒楼包了两个上等房间。。一共九人坐在一张大桌前。沒有人喝酒。气氛好像很尴尬一般。因为汪连城一直沒有说话。大家伙也不敢开口。
看着大家越紧张。汪连城心里越是畅快。直到有一人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把一根瓷勺子给摔碎了。汪连城才开了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多大的人了。还犯下这种小儿的错误。脚踏实地、稳扎稳打才是正道。吃了碗里的。想着盘里的。能不出事儿吗。”
除了莫小飞和郭伯成。听到汪连城此话的人都有些刻意的埋了埋头。像是被点中了心里所想一般。有些不敢面对。
摔碎勺子的官吏抖动双手蹲了下去。拾捞着地上的碎片。
汪连城说道。“起來。伯成啊。叫个伙记进來把这里收拾干净。张大人。你别捡了。陪我到隔壁房间坐一坐。”
汪连城站了起來。双手负在背后走在了前头。
张大人脸有些变青。缩着身子跟在后头。两人进了隔壁屋。
汪连城已经坐好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大人。张大人不敢坐下。突然之间猛的跪在地上。“大人。下官有错。”
张大人面容忧虑。神色十分不自然。
汪连城笑了笑。说道。“哦。。你有错。你可别告诉我。是刚才摔碎了一把勺子。”
张大人喉咙里像是噎了什么东西似的。良久才把话给讲出來。“大人。总督大人差人來找过下官。想拉拢下官……”
为官之人哪一个不是狡猾之辈。就算是黑的。也可以将它说成白的。
张大人一副可怜兮兮。像被人冤枉一般。含泪说道。“那人说了。若是我不投向总督大人。以后少不了会找我的麻烦。丢官是小。还可能会家破人亡。不过我心里始终都把巡抚大人放在第一位。您就像是供奉的菩萨的一般。下官心里坚信您可以在背后为我撑腰。所以下官不惧威胁。不受诱惑。第一时间更新毅然……”
不管张大人说得是真是假。总之话很好听。汪连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自然不会轻信这一面之词。说不定眼前的张大人。早已经向左应权宣誓报效。
汪连城说道。“张大人。听你这么讲。本抚心里有底了。忠。你是大大的忠啊。呵呵。张大人。家中婚配如何。”
“回巡抚大人的话。一妻一妾。”
“嗯。本抚的家奴中有名女子。样貌生得还算端庄。你娶回去做妾。”
张大人不敢有所思考。立马答道。“下官惶恐。谢巡抚大人恩典。”
郭伯成见张大人如释重负的回到了屋内。第一时间更新看向另一个人。“李大人。该你了。巡抚大人在隔避屋中等你。”
莫小飞已经看出了汪连城的用意。这是在挨个谈话呀。一个一个给予告诫。若是不听话的。想必很快就会落马了。
莫小飞是第七个进入隔壁屋的。也是最后一个。莫小飞心里想着。一般最后边儿的才是压轴好戏。自己只是个知县。七人当中最小的官儿。汪连城怎么如此高度重视。
其实并非汪连城重视。而是七人当中。莫小飞的情节最为严重。请动左应权压过了卢仁义一头。卢仁义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左应权的亲信。
莫小飞心里沒什么忐忑不安。第一时间更新说什么心里都想好了。
看到莫小飞进來。汪连城拿起跟前的杯子。轻轻泯了泯。说道。“莫小飞。还记得与本抚怎么相识的吗。”
莫小飞沒那些奴性。沒弯腰。更沒跪着。笔直站在桌旁。十分镇定的说道。“大人。下官自然不敢忘记。是在乌县的一间药铺内。当时那药铺的jiān商想多赚大人些银子。”
汪连城的思维仿佛也回到了当时。再看看如今的莫小飞。虽然眼里那份自信依然。但手中的权力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手里有什么。最多有几两碎银子。现在呢。握着一县的大印。风光不已。第一时间更新
汪连城叹了叹气。“哎。是啊。其实本抚看中你。并不是因为你帮本抚节省了银子。也不完全因为你帮本抚的病给医治好了。本抚心里更看中的。是你的品质、cāo守。能为一个陌生人解围。能为一个陌生人不讨好处的医治。实属难得。就是这份稀有的可贵打动了我。”
莫小飞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小子。这些上级笼络下级的话。他能分不清吗。
所以莫小飞装出一种感动。说道。“大人。如果时间可以回到那一天。我依然会选择做同样的事情。环境、身份、权力、财富。无论怎么变。我还是当初的那个莫小飞。”
莫小飞说完之后。怔怔看着汪连城。
汪连城感觉到莫小飞的实诚。他说得应该是实话。看他那诚实的双眼便知道了。
汪连城说道。“好。莫小飞。你这么光明磊落。本抚也不怀疑。只是想不明白。你和总督左应权有什么关系。是否可以告之本抚。”
莫小飞心道。总算是问到了点子上。这个问題你已经憋了很久了。
莫小飞早已经想好了对策。死亡名册自然不能交待出來。于是告诉汪连城。“大人。下官的医术还是有些根基的。这一点您应该知道。”
汪连城点了点头。“继续说。”
莫小飞告诉汪连城。卢仁义因为和他不是同一战线。所以处处刁难。还把官职给停了。本yu把事情告诉汪连城。刚好碰上左应权巡视成州府。带了一些家眷。
家里有人无意中患病。莫小飞为了解除自己的压力。所以去府上进行了医治。条件只有一个。那便是让左应权帮忙说说话。恢复官职而已。
莫小飞双指朝天。誓道。“大人。下官可以向天祈誓。和左应权绝无半点儿情谊。”
汪连城已经相信了大半儿。不过为了以后。汪连城还是得笼络人心。试探莫小飞。
汪连城说道。“呵呵。莫知县别多虑。本抚也只是随便一问。一会儿本抚安排了一名名ji。就搁在巡抚衙门里。莫知县务必去试试深浅。保证享齐人之福。哈哈。”
在古代。男女行房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一旦同床共枕那便是一种责任。就算是在青楼。那也是一种负有责任感的交易。今日点了这位姑娘。下次來的时候还选同一人。
所以这是一种制约。汪连城想着。莫小飞必须答应下來。若是不服从自己的安排。必是已有二心。
莫小飞两世为人。可一直还是一个处子之身。青chun期能不急吗。可也不能太随便了。把第一次给一名青楼女子吗。那倒把对方给便宜了。
莫小飞看着汪连城志在必得的眼神。自己若是不答应。汪连城不会放过自己的。
沒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莫小飞拱手说道。“谢大人的赏赐。下官欣然接受。”
巡抚衙门的南边儿屋子。灯光有些昏暗。像是随时会被风吹灭一般。
莫小飞推开门來。一名女子正用布巾盖着脸。静静的坐在床边。
女人听到了开门声。“小飞。你來了。
莫小飞惊奇瞪眼。什么情况。就算知道自己叫莫小飞也不用叫得这么亲切。咦。不对劲儿呀。她的声音听起來。仿佛似曾相识呀。
女人张开了手。示意莫小飞靠近。
等到莫小飞近在咫尺时。女人附着莫小飞的耳朵说道。“门外有人。抱紧我。”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