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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应,很久没到醉仙楼了吧?”醉仙楼外,贺兰敏之斜着眼问身侧的陈易。
陈易看看贺兰敏之,又瞄瞄身后有点不自在,满脸是掩藏不住羞喜之意的贺兰敏月,笑笑道:“是的,好久没来了,都好几个月了!”
昨天贺兰敏之相约,今天一道到醉仙楼喝酒,陈易在处置了事儿,听了急匆匆赶回来向他禀报事儿的陈安汇报,并说了自己的意见,在陈安再出门后,也带着几名随从出来赴贺兰敏之的宴请了。
今天原本想带频儿一道出来,小丫头也想跟来,但想想今天贺兰敏月要来,怕两个女人撞出什么火花来,陈易还是好言将频儿劝在家中,叮嘱她替他做几件夏天时候要穿的清凉衣服。频儿在得了陈易一番拥抱及亲吻,还有甜言蜜语的劝说后,没有任何不快地留在屋里,替陈易做衣服了。
陈易也比说定的时间早了一点点赶到了醉仙楼,差不多在他抵达的几分钟后,贺兰敏之兄妹乘坐的马车也到了。他抵达醉仙楼时,掌柜许诸亲自出来迎接,并陪着他说话,陈易也没急着进去,就在客栈门口阴凉地方问许诸一些事,直到贺兰敏之兄妹乘坐的马车抵达!
天公还算作美,昨天晚上下了场雨,今天早上起来后虽然阳光很灿烂,但因为雨水蒸发的缘故,并不觉得很热,挺是清凉。昨天占了贺兰敏月不少便宜,她身体一些禁忌之地也触摸了,昨天晚上又和频儿颠鸾倒凤了一阵,精神涣发,显得非常有英气,让贺兰敏月看了都有点呆呆。
只是当着自己哥哥的面,贺兰敏月不敢表露什么,只是偶尔和陈易对个眼神,挤挤眉眼什么的,把这些淘气样当作对陈易的招呼。
今天的贺兰敏月穿着一身男装,这也是她抛头露面时标准的装束,并不是女扮男装,而是为了出门方便。身着男装的贺兰敏月有一种一般女子所不具备的英气,配以完美的五官,比之着女装时候让人看着更赏心悦目!
几人一阵寒喧后,在许诸的亲自带领下,上了二楼的最大那个包房。落座后,贺兰敏之低声吩咐了许诸几句,许诸匆匆而去。
只一会儿间,就有侍者将新鲜的瓜果送上来,一下子摆满了几人面前的桌案,还有清淡的葡萄酿及一些水果制作的清酒。
三人之间已经很是熟稔,没什么客气,一起说着笑吃着水果。夏天时节,水果是最好的食物,任谁也不能抗拒水果的诱惑。菜肴什么的倒是次要,酒也不要那么醇浓的,贺兰敏之也深知这一点,让许诸先上水果,其他酒菜什么的慢慢来!
“子应,我让许诸将你所作那几诗,都悬于醉仙楼内,供来往的客人品鉴,你不会有意见吧?”举起杯中的清酒,贺兰敏之笑着对陈易道:“如此好诗,不拿出来供人观赏品鉴,实是说不过去!”
“常住兄想怎么样都可以!”陈易苦笑,心里再起一丝不安,如此光明正大地拿偷盗的诗显摆,真怕有人穿越时间来找他索要版权。
“你没意见那就好!对了,子应,今日我们难得出来喝酒寻乐,怎么着你也要作一诗相贺,如何?”贺兰敏之得寸进尺了!
面对自己的准妹夫,他说出这些要求来,可没有一点心理压力,他知道陈易不会拒绝,有贺兰敏月在一边,陈易怎么可能拒绝呢?
说着他还对一边很淑女剥着荔枝的贺兰敏月使了个眼神。贺兰敏月会意,放下手中吃食之物,笑吟吟地看着陈易:“子应,我和哥哥已经好久没看到你所作之诗,今日怎么都要写几首诗,以助我们今日出来游玩之兴,好不好啊?”
“能说不好吗?”陈易在心里嘀咕,但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少去,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那没问题,一会我们酒喝到尽兴时,一定会写出诗来,只不过品质我可不敢保证,要是常住兄和敏月觉得不满意,就当我瞎写吧?扔垃圾桶好了!”
“那你可一定要写出一首让我们满意的诗作来!”贺兰敏月眼神中闪烁着希冀。她看中陈易的一个地方就是他表露出来的才学,她相信,任何时候陈易都会给她惊喜,要求他作一诗,他一定会写出一遍非常出色的作品来的!
面对贺兰敏月希冀的目光,陈易除了点头答应外,还能表示什么呢?他也马上开始思索,想从记忆中找出一首恰当的诗来!
正在几人说笑间,外面却传来了喧闹之声,好似有什么人有表示什么不满,探头看时,却见几个少年公子,正在和侍者理论什么,声音最大者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
一听原来是那少年公子不满意侍者给他们安排的包房,说是光线太暗,位置太偏,要求换一个更大,位置更好的。一会胡姬表演就要开始,侍者安排的那个包厢看不清胡姬的表演。
侍者点头哈腰地赔罪,表示所有包厢已经被客人预订光了,这是最后一个包厢,他也没办法。
看到有人在酒店“闹事”,贺兰敏之的脸色不太好了,他是酒楼的幕后东家,虽然说开酒楼的平时总会遇到一些纠纷,但平时有什么纠纷他是看不到的,全由掌柜许诸处理,许诸也没什么麻烦事向他禀报。今日他却当面看到了有人表示不满,还是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只是许诸又不在边上,这位掌柜去按贺兰敏之的吩咐准备菜肴去了。因那个什么“美食节”的举办日期还未到,这些天醉仙楼依然提供与往常一样的菜肴,而贺兰敏之要求却是今天他们几个要享用那样制作的菜肴,又吩咐先不要让人知晓,许诸就按贺兰敏之的吩咐去安排了,暂时没时间过来处置这事!
陈易看了一会,有点皱眉于那少年人的不讲理,也知道作为东家的贺兰敏之看着不舒服,只是他们几个又不好去干涉,不然掉了身份。
现在行商之人社会地位很低下,像贺兰敏之这样有经济头脑,知道钱财用处的人,虽然置了一些实业,但不会亲自去掌理,并尽量不让人知道哪些产业是属于他名下的,也就是说醉仙楼的东家除少数人外,都是不知道是他贺兰敏之的,今日更不会以东家名义站出来,主持什么事儿。
酒楼有酒楼的管理人员,这些事自有酒楼的管理者处理,陈易相信,肯定有人去禀报掌柜许诸了!
陈易小声地问一边的贺兰敏之:“常住兄,此子是何人你可知晓?”
“我知道是何人!”举着酒杯的贺兰敏之凑近低头小声说道:“子应,此子姓王名勃,字子安,绛州龙门人!”
“王勃?”陈易大吃一惊,难道事情这么凑巧,面前那个表现嚣张的少年人就是历史上那位著名的诗人,被冠以“唐初四杰”之首的王勃?
“正是王勃!”贺兰敏之点点头,“此子所说才学颇佳,自小被誉为神童,六岁能文,构思无滞词,龙朔三年司刑太常伯刘祥道巡视地方,此子上书自荐,‘所以慷慨于君侯者,有气存于心乎!刘太常伯惊讶于此子的才学及自荐的大胆,向朝廷表荐,对策高策,授朝散郎没想到今日到这里找事来了!哼!”
“真的是他!”陈易心里感慨,他虽然不完全清楚历史上那位著名的王勃身份家世,但绝对不会有这么凑巧,同名同姓的才子的,一定就是那位做出流传千古的名篇《滕王阁序》的大诗人,大文学家。后世时候他的家中就挂着酷爱书法的父亲所书的《滕王阁序》呢!
只是这家伙表现太嚣张,太不讲理了,陈易心里对王勃那美好的印象在刹那间倒塌,为何会这样呢?难道是少年人狂傲的个性展露么?
“子应,此子才学非常不错,想必你也听闻了他的事!”见陈易惊讶于王勃这名字,还以为陈易是知道王勃的名声之故,贺兰敏之继续小声地说道:“本年三月,洛阳乾元殿成,王勃献《乾元殿颂》,得陛下和姨母夸张,越加称奇,要不是因为其年少,一定会授其新职!此子今年才十七岁啊!”
贺兰敏之也是因为王勃这两年的表现,不愿意与这样他一心想拉拢的人发生不愉快,不然早就令许诸带人赶出去了,不会皱着眉难以下决断。
在贺兰敏之犹豫的话语中,陈易有点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也清楚,恃才傲众是许多人都会表露的个性,王勃这家伙很可能是仕途太顺利了,才十七岁,就得皇帝和皇后称赞,被授以官职,目空一切起来,外出游玩时候表现嚣张,对自己没取得应该有的待遇,心生不满!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贺兰敏之这家伙不是常表现这样么?
想到这,原先对王勃产生的一丝厌恶马上消失了,代之的是那种想结交此人的想法,当下靠近贺兰敏之小声地说道:“常住兄,既然此子才学如此出色,那他今日表现嚣张也可以理解,就不要难为他了,一会待小弟过去,与他套套近乎,结识一下,有可能可以结交一个新朋友哟!”
陈易知道,贺兰敏之的身份才过于特殊,会让人心生忌惮,也会让一些心高气傲的人厌恶,而他这个无任何权贵依附的人,这段时间在长安也博取了一些名声,过去套套近乎,表露一下某方面的都能,很可能与王勃等人有将领,成为朋友也不一定。真正有才学的人他都是敬服的,不要说如王勃这样在历史上名声很大的人!
“也好!”贺兰敏之读懂了陈易之意,微笑着点点头。
陈易站起了身,冲着一脸关心的贺兰敏月示意了个无碍的眼神,整整衣服后,就大步朝还正与侍者抱怨的王勃走过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