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祁仅这次来得有点失败,预定要观察的坎宁安在这场比赛中几乎没有任何可圈可点的发挥,所以祁仅没怎么往她身上投入注意力。
本来还能看看因幡火力扬起的水花,估测一下她和罗德尼比怎样,但祁仅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在突袭的战巡队和张济忠的舰队身上了,几乎没怎么看阿尔弗雷德那边,再加诸距离过远,比赛时又严格禁止场外提督用西梅尔干扰,所以在这一项的收获上也是零。
寻常提督的战斗已经根本入不了祁仅的法眼了,在他看来那些平凡战舰的平凡战斗毫无价值。
惬意地靠在枕头上看着月亮,祁仅又开始胡思乱想,
不正是这样么,金庸的小说里王语嫣也是这样,看什么招式都能说个头头是道,但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在高武世界里约等于三等残废,只能看着一大堆异性疯狂地在那里你一拳我一掌。而祁仅在这里在战舰们的武力面前约等于废物,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战术,用西梅尔划划水,然后看着一大堆少女一样的生物在那里你一炮我一鱼雷……
等一下,这好像更惨了啊!在战舰面前用这样的类比那自己好像连残废都不如,完全就是植物人啊!
降龙十八掌一阳指之类的东西能让武者做到徒手开山么……战舰好像可以轻松做到啊……
这里的山是指约等于五岳那种。
你好像忘了自己在规格外的事实。
无聊的夜晚祁仅一个人在心里无限地吐槽着最近的所见所闻,这样就可以把孤独扔在一边了。
他想要忘掉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实,哪怕是暂时的。但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想法还是和原来的世界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给战舰们的礼物已经被细心的理好,就放在空闲的沙发上。
……
“哦,你已经醒了?”司马丛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衣冠打理得井井有条正在看书的祁仅。
“我也是刚起来不久,”祁仅假装伸了个懒腰,放下了手里的史书“早上起来没事就看看书。”
那种不安定感依旧存在,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无时不刻对任何人都保持着戒备,哪怕是碰到司马丛这样的人也一样。
……
“老实说,这还是没什么意思嘛。”祁仅摘掉了耳机,这次他的希望又落空了,阿尔伯特又一次把他的对手按在地上摩擦,“这种碾压局有什么好看的?”
司马丛摊开双手解释道:“阿尔伯特就是这里的霸权啊!大家都是为了看他怎么吊打对方才来的。”
“学不到什么的演习有什么好看的?”
“拜托啊,提督的娱乐活动那么少,一年里除开休假基本全待一鸟不拉屎的岛上,当然要趁现在玩玩了,难道你在这里的时候还学得进去?”
哦哦,搞了半天这演习在大多数人眼里就只是娱乐工具?
不过仔细想想还真只能这样,按他们的说法西梅尔是毫无成长性的东西,再努力也没法往前踏个半步,天生的硬件条件就有严格的等级差距,而另一样能依靠的东西――指挥,同样很吃天赋。提督所走的道路真的是很难用努力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但祁仅不一样啊,他是王语嫣,不,是那种看了多少能学一点的博闻强识类的人,对他而言,演习的意义就很重大了。尤其是他没有真正在提督学院读过书,那个什么“安省荣耀海军学院”在他眼里就是个名词,其它提督早就在学院里学过的演习中的战术对他帮助可不小。
然后祁仅开始一边拍手一边循环播放,“打得不错!”“真是壮观!”“难以置信!”“我要粉碎你!”抱歉,没有最后一句,那是加尔鲁什的台词。
“哟,战列骑脸怎么输嘛!”看到阿尔伯特的茫茫多的大部队骑到了对方的脸上,祁仅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然后阿尔伯特的战舰用脸接了航空鱼雷。
某人没有毒奶!专业战术专家解说怎么会错嘛?
然后阿尔伯特的战舰像是毫发无伤地继续向前冲锋。
“哈?”祁仅注意到了那位战舰红白的……吊带袜。
有没有搞错?这种事情你那么上心?说好了不能估算水花高度的呢?看吊带袜就能一秒看出颜色了?
红白那么骚气的颜色自然只有意大利这骚包的国度会用啦,如此鲜明的特点让祁仅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二战中他最中意就是维内托级了。看到优秀的防雷性能和红白吊带……防空识别纹他马上明白了这就是维内托级的仿制品!
本来还了无兴致的比赛他又被提起了兴趣。
“干翻她们!维内托!”他一下子就高举拳头狂呼了起来。
旁边的司马丛见之前一副死鱼样子的祁仅突然激动起来,摘下耳机惊愕地看着祁仅,“维内托是什么鬼!?”
“哦哦哦,不愧是是普列塞防雷系统!鱼雷根本就是隔靴搔痒嘛!”某人看得起劲,根本没理会旁边的司马丛。
“喂喂,那个叫卡蜜拉啊!还有普列塞是什么鬼东西!?”司马丛看一向沉稳的祁仅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着疯话,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好像某个战术天才的形象快要崩塌了!
“砰!”十五寸的model1934的开火声有如雷鸣,忘掉了自己摘下耳机的司马丛被吓得一颤,悻悻地戴了回去。
而某人还在发羊癫疯呢!
“抱歉,炎爆术!”话音刚落,那个看起来像是维内托的战舰一发就让对方的一员退出了战斗。
神经病旁边的无辜提督在无声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