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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璋没有多推辞,把匕首插到腰间,与春雨走出洞口,回到陆涛等人休息的地方。
天色还没有明亮,陆涛坐在火堆边守夜,其他的四个人躺在干草堆上睡觉,王成晨的尸体被小石头盖住,布成人形的石头堆。
“你们去哪里了?”陆涛小声询问。
春雨往铺成长条的干草堆上一趟,眼皮打架,闭上眼,说:“去夜游了,好困,让我先睡睡。”
陆涛不多问,盯着火苗发呆。
昙璋躺在干草上,瞥向陆涛的背影,这年轻人看起来心事重重,会不会是杀人凶手?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为何春雨对这部电影有着不一样的评价?
连想了几个问题,昙璋脑袋昏沉,闭眼休息。
早上6点半,张诗雅的声音把众人惊醒,大家围聚在张诗雅身边,看着蒋鸣泉身体已经发黑发紫,双眼充血,不知何时死了。
“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张诗雅跪在地上痛哭。
陆涛用零食袋包着手,拉起蒋鸣泉的左胳膊,在手腕处有两个清晰的牙齿印,很像是被毒蛇咬了。
“是毒蛇?”陆涛询问众人。
大家沉默不语,张诗雅看着手腕牙印哭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她忽然想起什么,怨毒的望着陆涛和程青,道:“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杀死了他!还杀死了王成晨,你们要把我们都杀掉!”
陆涛脸色发白,瞥了眼旁边的程青。
程青冷声道:“他运气不好被毒蛇咬伤,不要血口喷人!”
丁蕊指着张诗雅叫道:“谁也没想到他会被毒蛇咬死,你好恶毒,心里巴不得我们都死了,只活他一个!”
张诗雅站起来,激愤的与丁蕊对视,叫道:“是啊,我就是巴不得你们都死了,死干净最好了,免得我们看在心里难受。”
丁蕊抿嘴呲牙,道:“我看最应该死的是你!要不是你要去探寻鬼屋,陆江也不会死。”
张诗雅手指着丁蕊,叫道:“是我提出去鬼屋,可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没关掉手机,我们也不会被发现!”
丁蕊捏住张诗雅的手指,叫道:“别以为你的蒋鸣泉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他让陆江去远处寻地室门,他会赶不回来么!”
张诗雅气得血脉贲张,道:“他人都死了,你还说这样恶毒的话!别忘记了,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要关上门!”
丁蕊道:“你不也在旁边喊着要关门么,害死陆江,你要担最大的责任。”
春雨坐在石头上打起瞌睡,对两个女人的吵架表现得很无趣。昙璋从他们的言语中大致猜测到事情的前因。
陆江可能是陆涛的亲戚,陆江和这伙人去鬼屋探索时遇到意外情况,发生不幸,两个人针对不幸发生的因素互推责任,各怀心事。陆涛应该是电影的主角,可这位主角的台词少得可怜,是个沉默寡言,阴郁犹豫的美男子。
争论情况来看,陆涛完全有理由成为谋杀者,程青冷静的不像话,两个人有可能是合谋杀人。昙璋无法在陆涛和程青的脸上看到异常情绪,也看不出这个电影的特别之处在哪里。
丁蕊和张诗雅的争吵声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压抑至极的沉闷。
“我们出谷吧。”陆涛先打破沉默。
“快走吧,我早受不了!”丁蕊做好走的姿态。
张诗雅和程青都坐着没动。
“趁着天色还早,尽快出谷,到外面再报警运出尸体。”陆涛是看着程青说话。
程青阴沉着脸,说:“我知道一条出谷的捷径。”
张诗雅怒目而视,道:“你还想害死我们?知道捷径,为什么昨天不早点说!”
程青道:“晚上看不清地势,现在视线清晰了,只要顺着这条路左转,黄昏就能出谷。”
众人看着程青所说的捷径,前方500米的地方有错开的山岩,细长的石头路向左弯出一个弧度。
“我不信,我要沿原路返回。”张诗雅说。
陆涛疑惑的望了眼程青,说:“我们走捷径吧。”他先带头走捷径,程青跟在后面。
丁蕊给了张诗雅一道白眼,说:“沿你的原路返回,不要跟着我们。不过前面的那条河你一个人恐怕过不去!”
丁蕊的话提醒了张诗雅,张诗雅眺望来路,看不到那条河,知道昨天淌过河时是水还没有完全涨起来的时候,现在看水的流势她一个人淌不过去,她也不会游泳。
“怎么办?”昙璋推醒打瞌睡的春雨。
春雨侧动脑袋,看到陆涛、丁蕊、程青三个人已经走出50米,起身跟上,说:“凶手猜到了?”
昙璋不会妄下定论,问:“陆江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春雨叹息,说:“陆江是陆涛的亲哥哥,陆江他们去郊外一座废弃的别墅探险,恰好碰到前来交易毒pin的两帮不法分子,别墅楼的前后出口已经被那帮人看守,陆江他们没来得及躲藏,有小喽啰上去查房。蒋鸣泉说上来时看到过地下室楼梯,不记得是在南边还是西边,让陆江去西边看看。陆江跑到西边,该楼梯是直通往厨房后院,蒋鸣泉看到陆江摇头,立刻带着人赶往南边楼梯,小喽啰们已经从东边正厅楼梯上来,不巧丁蕊手机响了,准备悄声躲入地下室的人被发现了。”
春雨顿了会,语气转为可惜,说:“丁蕊、程青、王成晨、蒋鸣泉、张诗雅跑向地下室,陆江也在和帮派分子争分夺秒,不过西与东离南距离相差不大,陆江没有占到多大优势,他比帮派分子早一步下楼,眼看着就要到地下室门前,王成晨等人已经害怕帮派分子拽门,加上丁蕊、张诗雅的哭喊,在陆江没有进门的前提下,王成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昙璋体会到希望被关灭的无奈,为陆涛的哥哥感到不平,问:“程青那时候在做什么?”
“打电话报警。”春雨轻叹。
“她与陆江是男女关系?”
春雨说:“是吧。”
昙璋猜想了片刻,问:“陆江死了?”
春雨低下头,望着地面说:“是啊!死了!死的很惨!被人挖去了双眼,割掉了四肢,尸体丢在了地下室门口,像是特意警告地下室的人。直到警察来,他们才打开地下室的门。”
昙璋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还好只是电影,不是真实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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