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孙靖心直口快,想都未想,“疯了,哪里像了?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完全不找边际好么,这世上,不会找到第二个像统领大人的女子!”
林亦:“你先别激动。”
孙靖撇撇嘴,那个女孩的确很可爱,但是跟他的统领大人有半毛钱关系?
周正元倒是用心对比了几秒,但同样觉得非常荒诞:“亦哥,你最近,是不是神经衰弱了?怎会生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林亦无语,睨了周正元一眼:“我一个千年老鬼,你跟我说神经衰弱。”
周正元摊手:“这个,意思到位就行了,不要在乎细节。”
孙靖说:“不是,老大,你这个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一个捕灵人,怎么能跟统领大人相比。”
林亦眸色深沉,眉头紧蹙,仍坚持自己的怀疑:“你们刚才没有看到吗?她真的……很像,无论神态,还是眼神。”
在突破结界后,林亦落到江一一身边时,在对上她视线的那一刹那,那样坚韧冷肃的眼神,他便想到了她。
久别重逢的感觉,瞬间油然而生。
听到林亦这么一说,孙靖就不淡定了:“什么情况?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你快说说看,到底怎么个像法?”
林亦摇摇头:“这个,很难形容。”
孙靖:“……”
周正元则开始分析:“不会的,一定是你看错了,且再怎么像,她也不可能是统领大人,除非说当年她……但是那个概率……”
当年阴司十四层那场动乱,青龙拾鬼卫全部出动,在他们统领大人的指挥下,花了四天四夜的时间,才把局面控制住。
可是在那一场恶战中,他们的统领在保护他们的时候,眼看胜利在即,却被打散了魂魄,他们几乎巡遍了整个地府,才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一缕魂。
守魂灯,守护着那一缕魂,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她被打散的魂魄,这些年来,在阴阳两界,他们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
如今过去二十多年了,守魂灯里的那缕魂是否还在,他们也无从得知,因为没有谁敢问帝君阁下。
如果当年上天眷顾,她被打散的魂魄,并没有消失,而是意外进入轮回……
只是这种概率,微乎其微,便是心底再迫切希望,也觉得不可能。
林亦喃喃:“对,除非,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她还在阴司,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找不到,我不相信她就这么消失了,算一下时间,那个女孩的年纪,也差不多。”
孙靖立即像打了鸡血:“我说呢,难怪你刚才说要送她回家,走走走,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林亦踌躇,没有表态。
周正元反对:“算了,现在不是时候,况且,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是统领大人了,我们不该打扰她。”
孙靖:“……”
林亦点了一下头:“的确,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是统领大人了,也或许,是我想多了。”
孙靖:“……”
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孙靖没法像另外两个同伴那样冷静,他追上去拦下他们:“等等,你们两个能不能好好说话,话说一半就走不厚道啊。”
林亦停下:“是我的错,不该起这个话题的,不管她是不是,已经物是人非了,她也不可能变回统领大人了。”
周正元也赞同:“嗯,所以,就当刚才什么也没有说吧。”
孙靖:“……”
喂,我说兄弟们,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既然觉得有可能,为何不追查到底?管她能不能变回来……
那个,死了不就可以了吗?
孙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呢!
……
王公馆,客厅里,已经快十一点了。
王嘉弋坐在沙发上,王文天就坐在对面,一老一少的面色都有些拘谨,顾若琳早就带王立琛回房休息了。
王嘉弋极少见爷爷这么晚才睡,他感觉老人是要盯着他,不许他上楼,不许他去看女朋友,这很奇怪。
王文文早就有倦意了,只是孙儿的想见女朋友的心太急切,他担心他会察觉出来什么,这才没有回房休息的。
开始他说是有话要说,其实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问,大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安静了十几分钟,王文天又问:“小七,我听你三叔说,你最近,把他手上的几个项目都停了,这是怎么回事?”
王嘉弋回答:“爷爷,我都查过了,那几个项目,这几年一直在亏损,就算重组整改,也很难扭亏为盈,实在是没有必要做下去了,所以才停掉的。”
“如是这样,停了是对的。”王文天皱了皱,老三向他诉苦的时候,话里不是这么说,他也派人去查了,只是还没有结果。
王嘉弋:“嗯,爷爷,时间不早了……”
王文天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年老的身体,的确是撑不住熬夜了:“哎呀,都快十一点了,年纪大了果然是糊涂了,没注意时间都这么晚了,是该休息了,小七啊,你也赶紧回房洗漱休息吧,明天不是还有会议吗?早点休息,养好精神。”
“是,爷爷,我扶您上楼。”王嘉弋一同起来,过去扶老爷子。
到了二楼,王文天又叮嘱道:“这么晚了,就不要去打扰一一了,她不舒服,就让她好好休息,年轻人,不会有什么事的。”
“好,我知道了。”王嘉弋应得口是心非,这已经是爷爷第四次跟他这样说了。
先前在客厅,只要他打算起身上楼,老爷子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马上出言阻止。
这是为什么?他很在意,难道爷爷不喜欢他这个未来孙媳妇了吗?
王嘉弋上楼,尝试推开房门,里面反锁了推不开,他回房洗漱躺下不到两分钟,又来到三楼的门前。
他在门口站了十多分钟,盯着门板看了十多分钟,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他就没有平日处理其他事情的杀伐果断。
他担心她,因此变得多疑起来,她出现这样的症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避开所有人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