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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迷药散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又慢慢包抄过来,这次众人变得比较小心了,举着棍棒和宝剑,捂着鼻子向前靠近。
文蔓喷完白色迷雾,用手提着小棍,紧张地看着众人,似乎这一次无计可施了。
待一人持剑最先冲到前面,文蔓提起小棍,对着此人的眼睛,又是一通猛按。
一阵红色的烟雾激射而出,此人猛地一声惨叫,扔下宝剑,捂住了眼睛在地上乱蹦。
“辣椒水,哇呀呀!疼死我了,臭丫头!臭丫头!”
她说话的功夫,文蔓已经又快又准地对准了其余几人的眼睛。
又有一人很不幸地中枪。其余三人赶紧后退或侧身躲过。
趁这功夫,文蔓寻得一个空隙从几人之间窜了出去。
逃出包围圈后,她并没有跑,想来无论怎样跑也跑不过这些经过训练的人。
她隔了一段距离转身站住,镇定自若地向前伸着黑棍,冷笑道:
“不怕死的就过来,下面这东西招呼到各位身上可没有辣椒水温和了。我与各位位无怨无仇,不想下此毒手。识相一些,咱们各走各的路,不识相的,尽管过来。”
她此话一出,剩下这三位心里还真咯噔了一下子。【愛↑去△小↓說△網w qu 】但就那么一个小黑棍,还能会有多少东西?
几人心中揣测,但看见文蔓已经射出两种烟雾,难保会有第三种,见两位兄弟捂着眼睛疼得吱哇乱叫,有两人已经萌生了退意。
“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拿不住,回去文蔓们也只能把脑袋交上了,兄弟们,别被她吓倒,不就是辣椒水,迷魂药吗,没什么新鲜的,文蔓们躲着点就好了。”
一人叫嚣道,率先捂着鼻子,向前纵身,与另外一人共同举剑刺来。既然这小姑娘如此厉害,两个人不再妄想抓活的,直向文蔓要害攻来。
文蔓冷笑一声,右手猛按小棍,一股无色的粘稠液体喷射而出,直射到那人的面纱之上,只见那人的面纱迅速变黑脱落,液体溅到脸上,那人脸上的皮肤以看得见的速度迅速腐烂,他发出了比刚才那两人更猛烈地惨叫声,抱着头在地上打起了滚。
这粘稠液体乃是硫酸。有一次文蔓去完颜长风那里见到了他用来治病的绿矾,灵机一动,便找人打了一件蒸馏釜,将绿矾放在蒸馏釜中煅烧制成了硫酸。这黑棍中喷出的粘稠液体便是硫酸,黑棍中的机关是完颜长风帮她设计。
后面一人见此情形,本来往前冲的身体硬生生刹住,傻愣愣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猛然前面多了一张清丽绝伦的俊脸,那俊脸对着他嫣然一笑,这人呆呆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根小棍对准他的胳膊,只轻轻一动,这人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另外一人见势不好,撒腿就跑。连同被喷了辣椒水的两位,捂着眼睛摸索着溜了。
文蔓鄙夷地瞅了地上的二人一眼,转身就跑。她必须迅速离开这个地方,以防止有人再来。
那液体已经所剩无几,再来人她就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小姑娘了。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没有心神盘问地上的两个人,飞速地向前跑了起来。
却听身后一声冷笑:“你走得了吗?”
随着这话,一柄飞刀从墙上树上飞下,直接插入文蔓的后背。
一种出生以来从没经受过的剧痛瞬间变袭全身,文蔓大叫一声,黑棍甩出,身体扑通摔倒在地上。
“完了。”她想,“小命丢在这里岂不是永远回不去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她人就疼晕过去。
一个蒙面大汉从树上轻轻跃下,来到文蔓身边,一脚轻轻挑起黑棍,仔细研看了一番,自言自语道:
“须臾之间,便让六位打手丢盔卸甲,这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待我带回去好好研究。”
说完,他将棍子收起,拿出一个麻袋将晕过去的文蔓装到里面,也不管地上还在嚎叫的二人,抱起麻袋,抬脚就走。
只可惜他刚走出去两步,后面一柄玉笛轻轻在他后脑勺上一敲,这个蒙面大汉就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麻袋噗通掉在地上,疼醒了袋中的文蔓。她正在里面呲牙咧嘴,手持玉笛的白衣男子迅速抱起麻袋,并从倒下的大汉身上搜出黑棍,身形飘动,迅即消失在巷子尽头。
……
不远处,一辆马车悄悄等候,白影抱着麻袋上了马车,沉声道:“走!”。
车夫一声不吭,扬鞭驱马前行,马车沿着大路,迅速出了京城,直奔郊区的一处山谷密林而去。
马车上白衣男子面沉似水,抖开麻袋,小心避开飞刀插入的地方,将文蔓紧紧抱在怀里……
三天后……
安静。
从未有过的安静。
安静地可以听见远处的水声和不时响过的鸟叫声,甚至还有……
还有偶尔的书页翻过的声音。
似是睡了很久,身体某个地方尚有隐隐的疼痛,文蔓皱着眉,闭着眼胡乱摸索了一下,身上盖着一床薄被,衣服仿佛被换过了,上身缠了一圈的绷带。
不情愿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处于一间不大的卧室中,青色的床帷,雅致的竹子窗帘,床边有一古色古香的衣厨,靠窗处有一张书桌,一位白衣男子端坐桌前,手中捧着一本书。桌的一侧放有一个大大的青花瓷碗。
白衣如雪,黑发如墨,清冷雅逸。如皓月中一块闪着清辉的玉石,清清冷冷,神秘莫测。
一缕阳光从窗外射入,不仅没有将此人的周边晒得再温暖一些,连这阳光竟不觉添了几分清冷。
“总是太冷了,就像一块冰砖。”文蔓心里叹了口气,脑海中放过晕倒之前的一幕幕,难道是他从背后插了她一刀?
他应该不会傻到捅人一刀再将人救活,这太费时费力还要花费医药费。
那他就是攻击了扛着她的人,所以才让那人将自己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便不能救人的同时也怜惜一下她吗?
每次都要被狠狠地摔一下。
文蔓郁闷了一会,习惯性地决定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再一次大度地不与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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