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算计那六车军用物资?”
陈广微微一笑,道:“原先没有这个打算,但是现在有了。 x更新最快”
“不行!”萧凌虎断然拒绝:“公车的东西,你一个也不能动。”
“为什么?”
“因为这个车队的负责人是我舅舅的亲信,如果他被撤换了,舅舅也会受到处分,到时候还能不能当上中央银行的行长,就很难了!”
“我可以答应你!”陈广冲着他一笑:“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加入我们!”陈广再一次邀请。
“除了这个之外!”
陈广耸了耸肩膀,道:“除了这个之外,我真得没有什么好要求你的。”
萧凌虎想了想,道:“这样好了,你们既然给我足够的面子,以后我也会给你足够的面子,怎么样?”
陈广笑了起来:“呵呵,凌虎呀,你的面子能有多大?”
萧凌虎的脸有些红,的确,他只是一个的兵,哪里有什么面子呀,要如今他萧少爷的身份,那也是一个假少爷,只不过人家是卖了萧黄和严世继的面子,才会给他面子而已。
“这样吧!”萧凌虎道:“以后我再替你们办一件事,总可以了吧?”
“你就帮我们办一件事?”陈广道:“我这是不是太亏了?”
“已经不亏了!”萧凌虎道:“如果不是把你当个朋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捉起来。然后重新归划路线,躲开你们的伏击区,或者将计就计,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广愣了愣,他看了看萧凌虎高大的身材,又看了看自己有些瘦弱的身体,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如今连手枪都没有带,真得要是和萧凌虎打的话,肯定不是对手。
他也听过萧凌虎的**韵事,在南京能够和冷惊寒一试高低的人并不多。
“好吧,你赢了!”陈广无奈地道:“冯轩来的时候就提醒我,不要看你,看来他得不错。”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目的其实是要将康保药店的那六车药,名正言顺地送往你们红军苏区,对不对?”
陈广了头。
如今对红军苏区的封锁十分严密,不要药品这样红军不能自己生产的东西,便是连大米、纸张和布匹这样的生活必须品,都不允许运送进来。
萧凌虎不得不佩服冯轩的精明,他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又不令人怀疑他的身份,又能够把那么多的药送过来。
如果冯轩自己组成车队来送,那要冒着很大的风险,而且一路上的手续只怕也不容易办到,就算是手续办成了,那么多的药在半路上丢失,肯定会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来。
正常情况之下,从南京往南昌来,只能走相对安全的水路,从长江逆行到九江,再从九江上岸,通过火车或者汽车运到南昌。
财政部只是因为新币交货太晚,时间来不及了,所以才会请求派出车队往江西运货。
冯轩正好让送药的车加入到这个车队里来,将个人的商业活动,变成了军方的背景,这是他的高明之处。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就算是他的药被红军抢了去,那也不是他的责任,他还可以在大家的面前装无辜,装可怜,更没有人会对他产生怀疑。
要的话,也就是阿明负责的六辆车跟着倒霉,因为货没有送到,这一趟肯定是白跑了。不过想了想,冷惊寒那大家大业的,这路费应该赔的起。
“你们的计划?”萧凌虎接着问道。
“这个有必要告诉你吗?”陈广问。
“当然有必要!”萧凌虎道:“不然,我怎么帮你们?”
陈广怔了一下,笑了起来。
从石门街南下,走了有半个时,便到了一个叫作油墩的地方,从这里,他们向东拐上了景湖公路,再往东走二十多公里,就可以抵达蔡家畈。
蔡家畈,是一个三岔路口,往东五十公里可以到达景德镇,往南五十多公里,就可以到达江西省第五行政区行署驻地的鄱阳县。因为位置重要,所以在蔡家畈有一个连的驻军,充当着路卡和检查哨的任务。
车队刚刚拐上景湖公路,这里的地形已然开朗了起来,北面是一片低矮的山包,山包上面长着郁郁树木;而公路的南面,临近浩瀚的鄱阳湖,是一片又一片无边无沿的稻田。
因为出来得比较早,这个时候也才七钟的样子,刚刚走到一座石桥上,第二辆车便在公路的中间抛锚了,停在了那里。
后面的汽车陆续抵达,因为第二辆车正骑在马路的中央,左右都无法通过,后面的所有车辆只得也跟着停下来。
“怎么回事?”刘主任从后面跑了过来。
陈广一脸得苦相,这辆车如今是他开着的。
司机老黄已经从车后跳了下来,他在之前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连忙道:“可能是缺油了!”
“怎么会?”刘主任道:“出来的时候,不是刚刚加满的油吗?”
车队出行的时候,都会带着几桶汽油,汽油桶就在车后的车斗里,以备不时之需。
陈广道:“可能是油路被堵上了。”
“能修吗?”刘主任问道。
老黄了头:“我试试看!”着,从车上拿过工具,便钻到了车下。车的油箱在车斗的下面,通过管路抵达车前的发动机,要检查油路,就需要从油箱往发动机一儿的查过来。
陈广十分自觉地跟着老黄作着助手。
第一辆车又倒了回来,闻森从车上跳下来,跑过来查看情况。
“这么着不是事呀!”萧凌虎适时地道:“我看这要吧,把这辆车先推一边去,后面的车先过去,你们先走,到前面的蔡家畈等我们。”
“好!”刘主任当先地道。
闻森也着头,这一次难得地他和刘大权的意见相同。
当下,在闻森的招呼之下,大家一起把第二辆车推过了桥,推到了前面的山脚下。
后面的车陆续地开了过去,可是当第十五辆公车都过了桥,阿明带队的华昌公司的车队开过来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前面传来了一声枪响。
“啪!”那声音就好像是一个信号,一下子便打破了这个宁静的早晨,紧接着,又转来几声手榴弹的爆炸声,然后是一片乱枪打响的声音,不一会儿便连成了一片,宛如大年三十晚上的鞭炮,响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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