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归耿将胡平背入宗祠内,祝清河又帮着周归安敷药包扎腿伤。
与祝清河处周归安才了解到祝家庄缘由使然。
……
“终究还是贪心不足,受其引诱啊,不过也是小人作祟!”周归安想起周归燮所作所为,心头怒火中烧。
“主威不存,心有恋舍,不如照看宗祠,但求长眠于此,后辈之事了无牵挂。”祝清河抚着左臂空袖,黯然神伤。
“想不到,当初医道圣手,竟会说出这等丧气话。”
“还谈什么医道圣手”祝清河说着看向躺在炉炕上的胡平。
“这孩子如今脏器伤甚,我这一时又无奇方良佐,医治起来就有些棘手了。”
“还能真没有办法吗”,周归耿听到祝清河此话,心绪乱作一团。
“方法虽有,难如登天,害怕白白给你们希望。”
“清河你但说无妨,人是跟着我来的,我想尽办法也会保全归龙独子安危性命。”
“这等内伤,放到娲娘山界外,不过宛尓小事”祝清河说着,看了周归耿一眼。“耿老弟,帮我提两桶水来,我有大用。”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祝清河看支走了周归耿,便将手搭在了周归安肩膀上。
“你是不是能发挥真息水行?”
“清河此言怎讲,这等绝息之境,我有什么办法动用真息,更何谈水行。”周归安明白祝清河怀疑自己降服巨狼原因了。“就算在华济州,动用真息之力,水行之法,这等巨狼也不是我能降服的住。”
“哎,我就说是徒增希望吧,原本以为你还能动用水行之力,封存脏器之伤一时半刻,我再用黄泥蒿灰之水灌入止损,方能后续,可这孩子身体如今又经不起折腾,恐怕是归龙命中无子吧。”祝清河说完瞅了一眼周归安,摇了摇头。
“你在这先陪着他吧,我去后面看看耿老弟怎么打水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祝清河言毕,就迅速离开了。
“这…这真是难为我啊”
周归安不是故意推脱,实在是在与黑狼鏖战之时,真息已尽,如今感受不到丝毫星点真息。
周归安看着胡平裸露腹腔上蔓延开来的於结,心痛不已,一咬牙!
“豁出去了”,周归安杵的站起来,撸起衣袖,打算发力一试,正碰到后腰两把玄刀,急忙解下放到一旁。
周归安扎起马步,额头双臂青筋暴起,湿汗坠满鼻尖。
不想右手竟泛起几星五色光斓,一见如此情形,周归安貌露喜色,急忙催动水行游龙之法凝气于掌,将掌中白朦水汽由腹部於结处压入体内,搜寻脏器伤口。
就见胡平腹腔隆起,“就是这里!”周归安一见水汽从伤口渗出,赶忙又发一力,腹腔淤血竟慢慢变浅。
看到胡平嘴角流出毫无生气的淤血,周归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过了不多时候,周归耿提着两桶水进了屋中,看到周归安和胡平二人,又左右寻视了一遭。
“祝清河哪里去了?”
“说是找你去了,你没看到吗?”
“这老家伙也是个神出鬼没的主不成。”
“哈哈哈哈哈”
但见祝清河爽朗大笑,手里托着一方陶碗迈进门来。
“碗中何物祝庄主”
祝清河直接将陶碗递到了周归耿眼前。
周归耿上眼一看,凑近一闻熏了个两眼渗泪。。
“这是刚烧的蒿灰,难道这就是救胡平的灵丹妙药”
“是不是灵丹妙药,还要看看脏器封存的时间”祝清河说着盯着胡平腹部看了一眼,有回头有意无意的朝周归安说了句“厉害厉害”
周归安两人看着祝清河搅出蒿灰浓浆,双臂满立鸡皮疙瘩。
“长点眼色阿,真要我独臂喂药阿!”
“祝庄主,生灌阿,不用再加点水?”周归耿看着这碗乌漆嘛黑的浆糊,喉嗓干吞。
祝清河导直胡平喉腔,一股脑全灌了进去。
……
“不是来拿铁原吗,幸好庄里还有余存,本来说是安顿好后回来取走的,我也一直没等到。”
“还有多少”,周归耿赶忙询问。
“约摸千数左右”
周归安一听,眉头紧凝
“满打满算也就能熔炼出八百多斤好铁”
铁原虽少,周归安转念一想,就算铁原够量,恐怕时间也是来不及。
“清河,胡平如此,只能将他暂留贵庄,待到疗养差不多,我再回来接他。”
周归安挂念庄里,兵刀之事有容不得耽搁,权益之下,只能如此行事。
“这事好说,只管忙去,这孩子就留在我这,定会照顾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