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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骄傲如他,甘为她低腰俯首

听书 - 医毒双绝,妖孽王爷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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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男声从塌前传来,是她那挂名师父,柯凡reas;。

柯凡一派如临大敌的凝重神色,抓着不省人事的柳兰锦的小手,不爽地盯着秦如歌。

柳兰锦那手,柔荑娇弱,细嫩光滑,想来柯凡已经研制出了解药,解了她之前下在柳兰锦身上的毒。

“区区刀剑之伤,不可能难得住柯神医吧。偿”

秦如歌在床头前放下药箱,撸起袖子,低腰看柳兰锦什么状况。

眯眸撄。

面色,阴沉不定,偶尔掠过让人毛骨悚然的黑影。

“蛊”

她竟然一眼瞧出门路来了

震惊归震惊,柯凡仍不屑道:“王爷,郡主和兰儿曾结怨,老夫实在信不过她。”

秦如歌直起身,双臂抱胸,好整以暇道:“我有说救人吗。”

亏他们还知道她和柳兰锦有怨,不弄死她已经算是仁慈了,还要她救这一见面就让婆子打死她的女人。

“你”柯凡让人当场落脸,憋红老脸。

“你要怎么样才肯救她”

稀奇,凤明煌竟然跟她谈条件,若不是知道他厌恶柳兰锦,她大抵真会以为他心里有这个女人。

“之前我哥派人跟王爷过招,这账作罢如何”

凤明煌似笑非笑。

“怎么,不愿意柳兰锦哦,燕王府娇贵的温室金花哦。”

救一个憎厌的人,还得亏本还她一个条件,他不愿意,但是不得不愿意

摆摆手,示意秦如歌请吧。

“嗯,我的行医规矩,闲杂人等退避。”

孟玄色拉走柯凡,炙热视线在她后背逗留片刻,那人,也走了。

合门声起。

秦如歌赶紧放下帐子,裹得严严实实,施针让柳兰锦彻底昏迷,她才启动芯片,粒子通过电路,绿屏飞速滚动,停在一蛊名曰:杀。

中蛊者,若被人施了命令,有目标者,便一直追杀目标,至死方休。

很显然了,这目标,非凤明煌莫属。

凤明煌一定很蛋疼吧,要他救一个要杀他的人,而这个人还是先前为救他而挨刀的痴情种。

人生啊,真是充满喜感和杯具。

那砍不成凤明煌的刺客,绝对是人才,想来此蛊便是那一刀下的。

解蛊方法并不难,当然,是相对于会解的人而言。

像柯凡,虽医术高明,但南越鲜少用蛊,少见,自然少研究。

雄黄,蒜子,菖蒲,研成酱粉,喂柳兰锦吃下,再灌开水。

喝下以后,秦如歌拔了针,不久,柳兰锦便醒了。眼见柳兰锦有呕吐之势,秦如歌赶紧解了她的束缚,将痰盂踢到床边。

柳兰锦大吐特吐,吐得人都快虚脱了,才缓了缓,抬头见秦如歌明艳动人地捏着鼻子,嫌弃的看着她,柳兰锦脑门一热,受了刺激,尖叫:“你这贱人怎么在这里reas;”

“见了救命恩人,也不知道说声谢谢,柳姑娘这礼节是跟谁学的,太上不得台面了。”

边说,边跳离柳兰锦力所能及的攻击范围。

“什么救命恩人,胡说八道你来燕王府干嘛,又想勾引王爷,哼,痴心妄想,我能为王爷挡刀,你能作甚打扮上妆整得花枝招展的贱人,狐媚子,看我不划花你的脸”

四处找剪子,忽而腹部剧痛,咕噜噜。

柳兰锦捂腹下床,继续翻找。

咕噜噜。

不行,太痛了,忍不住了。

柳兰锦像火箭一样离场,奔赴战场茅厕。

嗯,解蛊,先吐后拉,这酸爽,不敢想象。

秦如歌嫌弃地梭巡房间一眼,捏着鼻子,拎了药箱,准备跑路。

“巳蛇,巳蛇。”人才刚出柳兰锦房间半步,孟玄色依着门,笑容满面:“如歌小姐,王爷有请。”

她,蹑手蹑脚,被逮个正着,巳蛇子鼠死哪儿去了。

抵在胸前的双手,下移到腹部,鹅蛋脸纠结拧着:“哎哟,我这突然就肚子痛了,我先回家解决人生大事,改天再约。”

“中蛊的是柳姑娘,并不是如歌小姐。如歌小姐是想在下用请的,还是禀报王爷”

言外之意,就是该肚子疼的,不是她。

秦如歌气势汹汹拐了方向,面对孟玄色,皮笑肉不笑:“带路,顺便找人扶着,姑奶奶我像是能走得好好的样子吗。”

孟玄色面色一僵,可看着秦如歌的猪蹄,也有些于心不忍,便招来丫鬟左青龙右白虎支着她,把她带到燕王府主院,也就是本该是凤明煌日常起居的地盘。

秦如歌越过孟玄色,一扬手。孟玄色心下暗道,糟糕。

孟玄色可怜兮兮道:“如歌小姐,你,你这样不厚道吧,你下了什么在在下身上”

秦如歌笑若春花:“孟爷不是很喜欢投怀送抱吗,一刻钟之后,便见分晓。”

打心底的冷啊,寒啊,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来人来人,快给我找几根麻绳来,越粗越好快点儿”他可不想丢了一世英名。

丫鬟把她扔到室内,便溜之大吉。

依照她现在金鸡的可悲姿态,她不认为自己今天会有好下场,就算要跑,也少一条健全的腿。

不用问了,子鼠巳蛇,定然让妖孽给放倒了。

伸直了手,去够那还有几寸远的柱子,忽然,有人将她拦腰抱起。

无声无息,他想吓谁

秦如歌和凤明煌大眼瞪小眼。

半响,凤明煌才移步,视线错开。

秦如歌吞着口水,右手按在胸前,吓死宝宝了reas;。

将她放下,坐着。

“穿着裤袜,还肿成这样,你是有多蠢,没本事,救什么人。”

“本能反应,要能控制得住,就不叫本能。”

如今想想,这年代木有碰瓷这回事,不然还得戒备心盖过本能。

布帛撕裂,秦如歌一个别字,阻止不了什么。

她的克星,果然是有且只有一个凤明煌

她可以阻了纳兰惜,却奈何凤明煌不得。

“来人,去取那松香续筋膏来。”

知他一番好意,秦如歌没有推拒,如今势成骑虎,还是顺着虎毛捋吧。

指尖冰凉,绕着她的脚踝,秦如歌姑且当做是做冰敷,但是右手已急不可耐探入袖内。

“你知道,本王碰不得毒的,不然诱发体内的十多种毒冲撞,还是要你来处理。”

她想哭。

那她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字了。

凤明煌冷笑:“天不怕都不怕的你,竟然也怯了”

凤明煌直起身,然后缓缓欺身逼近她,秦如歌今早才摔个狗吃屎,可不想重蹈覆辙,便转了脸,不去对着妖孽。

不看,移了眼即可。但是要感官统统关上门,似乎比登天还难。

那人略微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在颈间。

“如歌让本王以外的男人抱了,这要本王脸面往哪儿搁,嗯”

“难道你要我爬着来燕王府”

“你知道本王不是指今天,也不是指你的下属,纳兰惜,纳兰世家三公子,上善若水,公子如玉,嗯”

“嗯。”

“”

秦如歌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精神折磨,宛若周身被蛇缠。

若眼神能拟物化,她觉得自己早就沦落为蛇口下美味的肉了。

喉咙干涩,她清了清喉,道:“其实,我觉得,王爷把纳兰惜看得太好了吧,他那样子也就能骗骗无知妇孺,这外表越是干净越是正人君子的,往往都是脏得不行的小人。我们南越,姓纳兰的,哪一个不是一肚子坏水,心肝黑黑的还上善若水、公子如玉,哈哈,哈。”

“是吗那本王呢,本王看起来如何干净的邪恶的肮脏的肚子里好水还是坏水心肝什么颜色。”

不带这样步步进逼的啊,她都已经放低姿态了,有完没完。

“王爷,王爷那自然是看不懂猜不透,不评断,评断不了的嘛。”

指掌抬正她的脸,瞬间,妖孽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心脏扑通扑通猛跳:“要研究一下吗”

她可以选择狗带不。

“纳兰惜来了,贺兰兢估计也快了。如歌,你真是块香饽饽,怎的都争着抢着要你reas;。”

贺兰兢,那不是汝阴侯世子吗,又是一个人中龙凤,可是,跟她八竿子打不着。

“疯了吧你,听说贺兰兢有意中人的。”

“怎么,你竟不知贺兰兢的意中人是谁”

秦如歌脑子里这人的消息不多,狐疑问:“谁啊”

“正是抢了你那太子的好妹妹啊。”

翻白眼:“那关我毛线事。”

“你没本事嫁给慕容琰,结果还间接令秦若月成为太子妃,他把这账记在你头上了。”

南越的人都有病吧

“这些都是皮毛,算不上正经的。你可知,本王按在慕容均身边的探子是怎么说的”

秦如歌美眸瞪大,他在皇帝身边安眼线,还直呼皇帝名讳,这人,胆子的毛得有几层厚

“你、你说。”

这人埋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吐字,湿冷:“不、告、诉、你。”

“”妈的,智障

肯定是觉得吊着她的胃口很爽咯。

眼前晃悠着他的头发,她有种想剪掉做成玩偶的冲动。

凤明煌轻笑出声来,这百分百是因为她的反应取悦了他。

“如歌,你今日打扮这么漂亮,真的是来勾引本王的吗”

“王爷的嘴是泡了蜜糖,还是早上有用油漱口的习惯”油腔滑调,若是他没有一身病痛毒,这人肠子怕是花的吧,“我这是准备了给皇后寿宴的礼物,正在试用,顺利的话,神农堂又能赚一笔。”

“玄色说本王抱到了一尊财神,看来,果真不错。”她竟然这么有生意头脑,这女人,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

“是吧,你也觉得吧,让你参资神农堂,本小姐亏大发了。”

明明是稳赚不赔的生意,非让他分一口羹。

指尖绕着她的头发打圈圈,凤明煌玩得很爽的样子。

“反正,早晚都是本王的人,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呸,就算有那么个万一,我一时脑抽筋答应了当你的燕王妃,正确的打开方式,也该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而且这个万一不成立。”

秦如歌抢回头发,自从上次让他割了一簇,她总疑神疑鬼,万一这丫不知不觉又剪她一簇。

既然他这么喜欢玩头发,玩自个儿的呗,秦如歌抓了他的手,让他绕着自己的头发玩。

凤无赖视线扫过她的身,不知怎的,秦如歌就想起22世纪工作那超现实大楼打卡时的人体扫描器,滴的一声,把她分析透切。

“他抱了你哪里”

额,这话题还没完

秦如歌快坐不住了。

“他,他哪里都没抱”

“嗯”凤明煌双眸危险地眯起reas;。

“真的,我没骗你,那时我们都穿着厚厚的衣服,是衣服抱住了我。”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而且纳兰惜外表仪容什么的,绝对干净,不脏,和王爷的洁癖无缝衔接,完美”

“在长安城的大街,一路抱着你到他们纳兰家的老宅,你说,多少人看见了外面的人定笑本王脑袋泛着绿光,你还觉得完美”

这人还有没有人性了,她扭了脚,纳兰惜好心施援手,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是落他燕王的脸面呢。

看来谁要当了他的燕王妃,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只能等死了。

秦如歌泄气道:“那你想怎样,不抱都抱了,要扒皮吗”

“你是本王的如歌,本王怎么舍得伤你一根汗毛。”他的目光淬了毒,似想毒死人。

松香续筋膏送到了,凤明煌抹了一些在掌心,揉摁伤患之处。

秦如歌万没想到他会纡尊降贵,亲自帮她清淤按摩,且手心炙热,应是运了内力。

像她这样的扭伤,外行人乱帮忙活血散瘀,更有恶化伤情的可能。不过,显然凤明煌很有经验,手法相当正宗,估计行军打仗,没少处理过类似的伤。

她痛得冷汗直流,双手死死掐着凤明煌的肩,却仍勉力调侃:“你不必如此,王爷的一双手,杀伐果断,岂是用来抬女人脚踝的。”

也不知是不是凤无赖有意的,秦如歌刚说完,脚踝的力度突然强猛了,差点害她痛哭涕流。

“本王杀伐果断的一双手,如今抬了你的脚踝,如歌岂非很荣幸”

“”

“别给自己制造受伤的机会,那样,别人就无法趁虚而入。”

他是说纳兰惜乘虚而入

“后天就是千秋宴了,这脚,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子彻底好了,真想推了不去。”

脚踝热烘烘的,看来已经起作用了。

凤明煌将松香续筋膏搁一边,优雅地将散乱的华发撩到身后。

“千秋宴有好戏,你埋了这么久的火药引,不亲眼看看焰火,你舍得不去”

“你是说秦若月吗,嗯,也对,怎么也得看她作死啊。可是让人抬着出席,好像有点儿难看。”

“有本王在,你怕什么。”

秦如歌眨眨眼:“你什么意思”

他不是一向不出席这种无聊宴会的吗,莫非突然心血来潮,决定卖皇后面子。

“千秋宴,也是鸿门宴。既然皇帝想搞小动作,本王便先下手为强。”

“王爷也去千秋宴”秦如歌眼巴巴看着他弯腰,帮她穿鞋。

堂堂一位王爷,南越的战神燕王,竟帮她穿鞋,秦如歌说没有一点触动,那是骗人的。

这样的小细节,不要说是他这样的人物,一般男人都做不到。

喉咙似有梗,秦如歌不知怎么形容此番滋味reas;。

看待凤明煌,大抵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有了不一样的神采。

“本王若不去,你想让谁抱着去”

这话,泛冷。

秦如歌摸摸鼻子沉默了。

半响。

“听说有人为你自残。”气氛有些尴尬,秦如歌转了话题。

凤明煌勾了唇角,仔细打量她的面部表情:“吃醋了”

吃劳什子醋,秦如歌翻了个白眼。

想想莲儿那肉紧的小样,她哭笑不得,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要吃醋。

“只是好奇,王爷会不会像外面的人传的一样,以身相许报答柳兰锦救命之恩。”

“你可知,绑住那女人之前,她在干什么”

“追杀王爷。”

他目光一闪,秦如歌解释道:“柳兰锦中了杀蛊,乃南越绝迹的蛊种。施蛊者下令,中蛊者便一直追杀目标,至死方休。王爷,那刺客,来历必不简单。”

杀蛊,怪不得

柳兰锦昨夜疯了一样拔剑刺他,原来是杀蛊。

他也曾中过蛊,知道那滋味,解蛊后不曾再遇施蛊者,如今又出现蛊,难道

纤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凤无赖很少在她面前发呆,模样有几分逗趣。

许是秦如歌这么一招,招回魂魄,他一把抓住那手,然后,又是漫长的捏在手里把玩。

她这是自作什么孽,自己送上门去

“王爷要我入燕王府当燕王妃的目的,我清楚,可柳兰锦是老王爷为你安排的妻子,我要是夺了她的位子,像上次长安城大街上杖杀我的例子,必会重复上演。老王爷那边,你又如何交代。其实我们的合作关系已经巩固,实在不必再加一层夫妻关系做掩护。”

秦如歌依然没有打消让他放弃她的念头,这家伙身边这么危险,今天刺客,明天放蛊,后天又不知整什么幺蛾子,她自己本就麻烦事不少,何必再变本加厉呢。

“柳兰锦对你而言,何成气候,本王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你不用劝阻,劝阻,只会更坚定本王的打算。至于本王该称之为父王的那个男人,你不必太把他当一回事。”

秦如歌愕然看着他的嘲讽脸,说起来,她至今没有见过凤明煌的父王,那人行踪成迷,并不在长安城。

哥哥对爹,尚且有父子之情,否则哥不会恼爹闹别扭。

但是凤明煌,提及老王爷的时候,无喜无恨,只有深不见底的冷漠。

“你知道用这样的表情看着男人,会有什么后果。”

秦如歌想得出神,没有留意凤明煌正不怀好意擒了她的下颔,近她,近到能看清他瞳孔周围的虹膜纹理,和那两排几乎扇到她脸上的睫毛。

题外话谢谢songxiangyi0805的鲜花,15811298555的月票,么么哒,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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