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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结局篇八

听书 - 医毒双绝,妖孽王爷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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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结局篇八

秦如歌手里持着东西,正垂放在火焰上燃烧,味道就是这玩意烧焦的味道。

“天呐,你在烧头发!你疯了!”

还是一簇编成同心结的头发!

黎阎夜试图从她手中夺走同心发结,秦如歌却是成功避开了他的爪子。

黎阎夜捏着鼻子:“这头发怎么得罪你了,就算你不喜欢它,也有一千种办法处理吧,海葬,土埋什么不好,非要用烧的,这味道很刺鼻啊,这不是祸害别人吗。”

“葬发?我竟不知道你是这种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

他是林黛玉的亲戚么。

黎阎夜忽然瞳孔放大收缩:“我知道了,你这是在作法对不?是谁得罪了你,竟然用这种倒了对方十八辈子霉的手段......”

以下是长篇累牍的嘟囔。

秦如歌略微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凉淡如水。

她拎起烛台,默默走到外面,将烧尽的汁墨滴在土上。

一不做二不休,她在床枕上也扒到几根长发,也一并烧毁。

此时夙夜姗姗来迟,他看见了屋外的秦如歌,还有屋里的夙夜。

怎么,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有点微妙。

那个男人,察觉到他的到来之后,便心虚地收敛视线,不知.....是想掩盖什么?

夙夜目光微闪。

“夙大人用过膳了吗?”

夙夜颔首:“陪族中长辈吃过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夙夜微愕:“这么急?”

“该急的,毕竟那边情况不容乐观,我们这边能争一分就是一分吧。”

一抹抹洁白从眼前掠过,夙夜抬眸望天,伸出手接住飘落的雪屑。

下雪了。

“现下这种天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所收获,不少生灵在这时节都要冬蛰(冬眠)的。对了,姑娘还没告知我,此行要找哪些虫子或药物植株。”

秦如歌拢紧狐裘,喷出白花花的雾气:“怎么?不相信我此行真的有把握?”

夙夜倒也直接:“解这种蛊的方法,我们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收获,而你只是到江陵城走了一趟,就胸有成竹,实在是很难取信于人。如果不是娘娘如此坚持,皇上看来也是抗拒不了娘娘的请求,臣又怎会自荐请缨。”

好生大义凛然的理由啊,替君主解忧,而不得不揽下这活儿吗。

可为什么她听着这么刺耳呢。

秦如歌上前,眉目下敛,素手轻轻提起,拂走他衣服上的雪屑。

夙夜受宠若惊,皇后给他弹雪屑?他何德何能……

秦如歌见他喉结滚动,便也勾唇,脚步似鸿毛落地,夙夜脸侧碎发微扬。

便听:“可是现在江陵城的病情却是因为我而稳住,这一点,又是不争的事实,夙夜,你不是不相信本宫,你是太相信,所以才顺水推舟答应带我来苗疆,好寻着机会偷师,又或者偷的不是师,偷的,是……”

她点了点自己的脑子,挨着夙夜更近,从某人角度看过去,两个脑袋几乎贴在一起。

“你是知道明渊最多秘密的亲信,你从他嘴里知道我的事情,必然也不少,不过,你想从我身上挖走东西,恐怕没有你想象中容易。”

“臣,不敢,娘娘多虑了。”

秦如歌笑笑,不在这话题上多说话。

她低声细语交代了几句,都是此行要找的东西。

“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分头行事吧。”

“可是……”

“就这么定了。”

这女人……

防他防得这么严实,来强硬的恐怕适得其反。

“咳咳。”

第三者横身插在两人之间,有意挤开他们,秦如歌更被逼得倒退。

“你们走这么近,有考虑过你家少帝的感受吗?”

夙夜面色不善略过他,便向秦如歌颔首:“好吧,那我们分头行事,我会指派苗人给你们带路,稍等。”

“慢着,差点忘了,还是先让我了解清楚苗疆的情况吧。”

了解苗疆的情况?

她想干什么?

“了解清楚苗疆所处地形和气候,划定范围搜索,事半功倍,这个有问题吗?”

夙夜想了想,脸色微沉:“没有,既然如此,好吧。”

夙夜越过二人离去,秦如歌眼前的这身如山高的雪衣才微微动转,她抬眸上迎,冬阳刺目,还是他的银具颜容太耀眼,竟让她感到看得吃力,横眉冷对,嘴唇紧闭,唇角微微下压,这是压抑愤怒的微表情。

秦如歌莞尔:“怎么,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替明渊着想?”

“你……”

秦如歌冷然挑眉。

黎阎夜眸光变幻无常,终究黯淡下来,松开攥起的拳头。

未几,他盯着秦如歌身后:“人来了。”

夙夜安排的人到了。

夙夜连地形图都带来了,苗疆中人为他们隆重介绍,却独独遗漏了一处地势低矮的位置。

秦如歌指尖划到其上:“这里呢?”

“这……你们在邪兵中没听前辈提起过吗?”问的是秦如歌黎阎夜,可苗人的眼神却是往夙夜身上飘,似在征询他的意见。夙夜没有别的明显指示,他便接着道:“这里是水牢,关押着族中重犯。却也是禁地,就连少主都不得进入,钥匙掌管在多位长老手中。”

秦如歌恍然大悟:“原来这里就是水牢的所在之地呀,听说过听说过,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多位长老?

如果只是一把钥匙,哪够分。

难道说,水牢设置了很多道关卡,一把锁还困不住里面的犯人了?

“既然现在已经清楚了,那我们出发吧。”秦如歌帮忙收起皮卷,便先行一步。

黎阎夜快步跟上,她竟然不等他!

夙夜在阴影中睨着他们的身影。

秦如歌忌惮他了。

所以,他不能做得太明显,为今之计,便先松懈她的戒备吧,不跟了,偷偷的也不行。

思索间,目光不期盼碰撞上烧过的红烛,对了,刚刚他好像一直闻到一股微焦的味道。

他凑近仔细嗅嗅,果然是这里,她烧毁过什么了。

夙夜忽然想起什么,便在室内摸索了一遍,什么收获也没有。

“她竟有先见之明,布了先手……”夙夜晃神片刻,才冷哼轻嗤,“你就这么怕巫蛊之祸么,秦如歌,可是,要拿到你的毫发,何其简单。”

要知道,巫蛊之术,并非只在苗疆可施,陷阱,到处都是。

夙夜打了个响指,便有人现身,单膝跪地:“少主。”

他扬了扬下颔:“跟上,切记我跟你们说的,不可太近,还有绝对保密,不可向其他人尤其是长老泄露此事。违背者有什么下场,你们应该很清楚。”

“是。”

“长老那边如何?”

“午睡时间。”

“嗯,去吧。”

苗人离去不久后,夙夜便也闪身离去。

一抹黑影。

门扉瞬间开合无声。

室内响起阵阵轻微的呼噜声。

黑影上前,对准床上的人吐出一口迷雾,食指一勾就把其腰腹挂坠的铁环扯落。

劲风掠起,空间重归无痕。

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正是先前地图所描绘的地方,湿洼之地,竟然有一处人造蓄水地方。

拉开附近掩护的机关,便是一条狭长的通道。

黑影闪身而入。

咔嚓,第一道锁开了。

又是一声咔嚓,第二道锁开了。

咔嚓,咔嚓,咔嚓,三四五六……

久违的光线,稀罕的投射到被黑暗笼照的水牢。

不过惊醒潜伏者的,不是光线,而是那一道道沉重的开锁声。

水影重重,及腰的水位,下身浸泡在水里的人,被锁链悬挂,困在中央。

久经潜伏,快要变成野兽的他,自藻发中抬眸,黑亮的眼睛和头发融为一体,这样黑暗的地方,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是眼睛,哪里是头发。

肮脏,褴褛,消瘦,狼狈。

用任何一个不堪的词语来形容他,都再贴切不过。

壁灯被点燃了。

刺目的光亮迫使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太刺眼,太不习惯。

而时间会让他习惯。

那个人的轮廓渐渐清晰。

狼狈的他,傻傻痴笑,竟有癫狂的态势。

关押太久,疯了么。

“小子,怎么又是你。”

“这不该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我来这里好几回了。你应该求我放你出去,才是一般人应该有的反应。”

那人哈哈大笑:“你这是拐着弯夸奖我不是一般人吗?谢谢夸奖。”

“我在父亲的房间里,看见过你以前年轻时候的画像。姿容若妖,行事风流,苗疆第一美男,曾是那么骄傲,现在再看,以前的风采已经荡然无存。为什么你要选择这么惨烈的方式,去度过你的余生,和我们作对,你的余生有比较高兴爽快吗。”

那人冷哼,锁链在水中摇曳,声音清冽又沉冷。

“大言不惭,小子,你不是当事人,没有经历当年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资格胡乱评断。”

“当年的事情记录在册,只要是苗疆要人,谁都可以知道。”

男人嗤之以鼻:“是吗,记录在册,我来猜猜,一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说我背叛苗疆,而实情却是,苗疆背叛了我!我只是还以颜色!”

“你每次来这里看看我,都没有好事情,说吧,这回又出了什么事?让我乐呵乐呵。”

来者攒紧拳头,一拳招呼到他脸上。噗的一声闷响,水花四溅,男人牙龈出血,他吐了口血沫,嗤笑。

这么生气?果然不是好事情。可是苗疆没有好事情,对于他而言就是好事情。

“勾结外人的就是你,对吗?”

被人这么一打,头发被甩到了一边,露出了他的半张脸颊。

枯瘦如柴,脸颊深深凹陷,什么英俊潇洒,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都是昨日的梦,很遥远。

“哈哈,你们是急疯了吗?我困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怎么出去?怎么联系外人?如果我说我有这通天的本事,那你是不是要把我杀了?喂,快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好事情?”

又是结实的一拳。

可这人越被打越高兴。

“你当年一定把解药研制出来了,快说,你把它放在哪里了?交出来。”

“什么解药……难道,你是说那玩意……”

黑发很好的遮挡了他苍白的脸色,他竟然也有些急了。

“你是怎么把那玩意送到外面去的?这里密不透风,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摇曳,男人定睛一看,眯眼,一手探入水中。

竟然生生抓住了一条环蛇,蛇的身体在甩动,场面惊悚。

“是靠它们吗。”

就像当初夕儿在燕王府一样,借用毒物往外面传消息,甚至和他里应外合。

水牢虽然结构严谨,但是建设之初,也是按了的通风处,防止犯人在里面憋死。

这片土壤底下,全都是水牢,但是只有这个男人的这里需要锁上十八道锁。

不过既然有通风口,那么就不能百分百排除,他不会借用小动物做小诡计。

“你以为在江陵城搞出这么一堆事情,牵连了苗疆,苗疆一乱,你就有机会逃脱吗?痴心妄想。”

“不对,你这不是慌了吗,我还是有机会的吧。”

他这是真心话,还是纯粹的顶撞之言?

一把卡住他的喉咙,收紧。

这里空气本来就稀薄,他呼吸困难,艰难呜咽。

两只手被锁链锁着,他完全没有自救的能力。

“把解药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放我一条生路,让我离开这里吗?如果不是,我在这里,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杀吧,杀了我,我就解脱了,正好。”

“很好,你就是不肯把解药交出来是吗。”

男人用癫狂的笑来回答他。

他的两道眉毛下压,用凶狠的手劲来回答对方。见他眼白上翻,还是没有求饶或者说实话的趋势。

手劲突然松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骨头真贱,那么……”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臂膀上,滑走而下。

乌溜溜的黑色,一条两条三条。入水之后就像泥鳅一样滑行,钻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闷哼一声,浑身不自然的抖动,难受,而且想掩盖轻微的呻吟声音。

可是折磨开始很久之后,直到奄奄一息了,还是没有作用,这把骨头硬得过分了。

夙夜气愤填膺,实在是无奈,只能收回小东西。

那人像是打过一仗一样,浑身虚脱。

“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什么也没说,看来,真的不是你。”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说话的时候再留意他的表情。

他这表情……要么是男人的演技太高了,要么是他真的没有作出损害苗疆利益的事情。

而且,他真的没有解药,所以说,真的只能依靠秦如歌了吗?

他愤怒地拍打水面,像一串点燃的小炮仗一样,声动很大的离去。

那十八道锁门就重重关上。

男人此时才像入定的老僧一样,镇静了下来。

湿哒哒的头发,长入水中。

他说,那玩意,侵袭江陵城了。

怎么可能呢?那东西只有一份,多年前就已经被销毁了,谁这么大的能耐又重新把它弄出来了。

而且指向性这么明显,为什么要害他,还是说,在救他……

不知道他突然想起了谁,呼吸突然变得混浊,急促喘息,铁链叮当作响。

“不可能,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不可能是他们,不可能是她。是巧合,一定是巧合,对。”

――――

“你们到那边找找,对,就是这种形状。”秦如歌指点道。

雪下得不大,很快就停了,苗疆位处南方,历来雨多雪少,这样的气候,很适合动植物繁衍生息。

可终究是冬天,秦如歌也不敢太乐观。

此行除了明面上的原因外,其实她还怀了私心而来。

苗疆是一座天然的宝库,除了研制生肌水的原料,还有凤鸣煌身上十几二十种毒的原样,都可以在这个地方找得到。

每个人都在专心的寻找,自然没有人发现秦如歌还多做了手脚。

未几,毒物就一箩筐了。

黎阎夜是不懂医的,可是他觉得很奇怪。

密音:我看你采的药每一样都不成重样,炼制解药,需要这么多繁复的品种吗?

秦如歌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好像刚刚小睡了一会儿之后他醒来,她对他的态度,就有点微妙了。

“哎,我得罪你了吗?你说,说出来哪里不对,我改。”

秦如歌冷然扫看了他一眼,表示不想说话,便挤开他,绕到另一边。

这时她眼尖的瞄到,不远方来者。

是她的十二地支,卯兔。

卯兔偷偷塞了一张纸条给她,无声做唇语:是侯爷。

哥哥来信?

秦如歌退到一边稍微隐蔽的地方,展开纸条细看。

哥哥竟然有这么大的想法,想把北地一口吞下。

那个地方,现在对所有人而言就是一个鸡肋,食之不下弃之可惜。

瘟疫一事,致使北地元气大伤,而且他们对朝廷的处理方式十分不满,朝廷派人到那边想整顿北地,屡屡遭到暴力对待,甚至闹出人命,反正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是举步维艰。

不过,哥哥到底也不是傻,还懂得跟她求救。

那边的疫症还没有完全平息,而且天/怒人怨,只要把疫苗搞出来,救北地于水火之中,这根鸡肋应该也会服服帖帖。

搞不好,这根鸡肋,还会重新长肉,届时成为一个很好的筹码也说不定。

看来她这次的任务很重。

“卯兔,过来。”

秦如歌在她耳边低语,除了她之外,谁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卯兔明白了,小姐是让她帮忙写回信给侯爷。

这件事情,她尽力尽快,帮他搞定,让侯爷静候佳音。

“没问题,小姐,我一定办到。”

――――

而碧落城那边。

“阿靳,现在做这些小动作,会不会不太好。”纳兰惜担心道。

凤鸣煌一死,容侯和皇帝,暂时化干戈为玉帛。

可是现在他先动了,那么对方,又会安分吗。

纳兰世家几位伯父道:“惜儿,靳儿他是对的,瞻前顾后,放不开手脚,成不了气候。这种事情是需要一鼓作气,现在有如歌在前面挡一挡,当了我们的烟幕弹,正好可以为我们拖延一些时间,还有制造机会。”

纳兰惜经不住捏紧拳头咯咯作响。

咬牙切齿:“爹,叔伯,你们怎么可以利用如歌,你们明明很清楚,她已经很苦,很苦了。为什么还要把她推到砧板上,你们有把她当做一个人,当成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女人吗?”

纳兰奢叹息:“容家的人,从来都没有可以置身事外的。阿蘅如此,如歌也如此。”

“别吵了,现在已经覆水难收,那丫头,铁了心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容靳虽然恼她,终究是无可奈何,易地而处,如果他遇上一样的事情,恐怕他的选择,会和如歌一样。

他到窗前,凭窗看着树梢上挂着的冰柱,眼神微冷。

“消息应该差不多送到如歌眼前了吧……”

那丫头,能不负众望吗。

身边最亲的人,一个个走远。

他的生父,中了美人计,弄得家不成家。

他的娘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死于非命,死相惨烈。

他的妹妹,先是嫁给最不能嫁的人,后又破镜离异,如今远嫁西凉,做着一些不能为人所知道的危险事情。

十二地支,死了一个,被抓了几个,剩下的,有的更是被解除了血印。

精心栽培,万里挑一的护卫兼杀手王牌,尚且不能周全,意外频生,现在在他身边这些重要的部属,又怎会安全。

容靳垂下眼帘,移步桌案前,抽取几幅画卷,摊开来。

婚配姻缘素来是女子画像,送到公子哥儿府上,让他们挑选过目。

不过纳兰世家,一直是一朵奇葩。

几幅男人的画像,个个姿容卓绝,家世品貌均是无可挑剔,乃碧落城的热婚对象。

“上次你们征询我的意见,我说让我再看一下,我现在有答案了,就这个吧。这人乃出身书香世家,文质彬彬,修养极好,而且没有不良嗜好,这一静的性子,正好配一个稍微活泼一点的女子。”

纳兰惜打量众人的神色,阿靳真是的,为什么做出这么仓促的决定,瑚儿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家里的天拆了。

纳兰惜不着痕迹扯了扯他的衣袖,轻轻摇首,似乎在说他无法苟同他做法。

容靳竟然选择无视他,移开视线,并扯回自己的衣袖。

“咦,怎么都在呀?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一人逆光而来,赫然是纳兰瑚。

容靳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回缓过来。

纳兰家的人想收回画卷,然而心虚的举动更是引起她的关注。

纳兰瑚一个箭步上前,压着卷轴,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是什么事情了。

她好像被人敲了一棍,脑袋嗡嗡作响。

“靳哥哥,所以,我没有听错的话,刚刚你是要帮我挑选对象吗?”

他默了默,颔首:“嗯,你和珀儿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你是姐姐,年龄也大了,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怎么,瑚儿信不过靳哥哥的眼光吗?”

容靳做势要摸她的脑袋,可是却让她避开了。

纳兰瑚难以置信。

“靳哥哥你这大傻瓜大笨蛋,我讨厌你!!你最讨厌了――你爱嫁就嫁吧,不嫁就把他娶回来!!”

纳兰瑚哭着跑开了。

留下一群尴尬的大男人。

“都怪我们不好,没有管束好她,要不是当初他们姐弟俩跑出碧落城找你,我们早就把她嫁出去了吧,也不至于麻烦到靳儿你,还得被这任性的丫头骂。”

容靳随意笑笑:“不碍事,我把她当做妹妹一样,关心她的终身大事也是应该。”

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一句:“其实你是看中了那家子人有远迁的意图,才相中了这个小子的吧。”

他只是想让瑚儿远离漩涡中心,一辈子活的幸福吧。

这次和慕容氏撕破脸皮,没到最后都不知道结果如何,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纳兰惜搭着容靳的肩膀:“你这笑容,是真切,还是勉为其难,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懂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视的目光,似乎有花火,纳兰惜懂容靳的无奈,容靳懂他的宽慰。

纳兰世家的人,征询他对于瑚儿夫婿的意见,何尝不是为了提醒他,他们不合适。

他们历来把自己贬低,至少在容侯府众面前低俯。

最开始的奴隶出身,好像刻在了他们的灵魂一样,这样的尊卑分明,好像一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石头,阻碍了很多来来往往的人。

这么多年来,劝也劝过,可是没有效果。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觉得居于这个位子,太危险了吧,他们容侯府惯常出短命种,不是每个人都像外公外婆一样,长命百岁。却……白发人送黑发。

――――

收获意外地丰富。

秦如歌揉着发酸的肩膀,另一只空闲的手,扒拉着药篓子里的药草和毒物。

黎阎夜关上门。

“听说夙夜很早就回来了,他的鞋底沾满泥泞的泥巴,看来是去过湿地。”

秦如歌一边脱鞋一边不咸不淡道:“真的是听说吗,听说的还这么细致,是谁这么无聊,把鞋底印泥都给透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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