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秦如歌惊呼。
她拍拍他的臂膀,凤明煌这才把她放下来。
“放河灯”
秦如歌靠近河道的时候,发现几道熟悉的身影。
“揽月揽月,这盏给我,瑚妹都放了四五盏了,我还一盏都没摸过,太不公平了偿”
“去你的,男孩子家家,放什么河灯,一边玩泥巴去。”
是揽月和纳兰瑚他们撄。
纳兰瑚还小小推了纳兰珀一把,莲儿在纳兰珀后面扶了他一把。
“凤明煌,月姨她们在那边。”
有了前车之鉴,她刻意压低声音。
他看见熟人,却是视若无睹,反而指着遥遥河末:“我知道那边有一个地段蛮好的,很少人知道,我们到那边去放。”
“咦,不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带上他们一起”
半推半就间,她被拉离远了揽月等人。
“你呀,也不嫌她们碍事。”
凤明煌果真把她带到一处静地,这是处于河道环状打拐的一处。
无数的河灯,从前头拐个弯而来。
有一点很奇怪,这地方竟然放有不少没点过的新河灯。
秦如歌似有所悟,环顾着脚下密密麻麻的新灯:“你早就准备好这些”
他捡起一盏莲形河灯,两指一弹,其芯燃亮,赤火瞬间打亮二人脸颊,眸光倒映烛光,很漂亮。
凤明煌把河灯放到她手中,盯着她忍不住惊喜的脸,便觉一切准备都值得了,唇弧微深道:“喜欢吗”
她笑得像傻子一样:“嗯”
她转身蹲下,把河灯放入水中,看着它飘走。
身边那人也半蹲半跪:“不许愿”
“放河灯也包管许愿”
“当然,放河灯本来就是起源于祭祀,现在要么是用以悼念逝去的亲朋,要么是怀愿祈祷,祝福未来的日子。”
“那好,许愿许愿。”
她捡起另一盏河灯,放到他跟前,清眸眨动,现成的打火机,不用白不用。
唰,灯又亮了。
她相当满意,双眼成月弧。
把灯盏投入河流后,她双手交握,闭眼许愿。
“许了什么愿”
“哪有人问别人许什么愿的,说出来就不灵了。来,你也来放一盏。”
本来以为他多有推辞,没想到他竟然接过她递过来的河灯。
放河灯也就算了,他竟然也像她刚刚一样,闭上眼。
他在许愿吗
他凤明煌许愿
好稀奇。
半响,他徐徐掀开眼帘,瞳仁微动,斜向下,睨着她一派好奇宝宝的模样。
“你许了什么愿”
好奇,实在是好奇。
秦如歌看见他眉峰高高扬起。
“刚刚谁说的,不许问的。”
“你不是其他人,你跟我们不同,我怎么也想不通,你还有什么愿望,是需要靠天实现的。”
“这么看得起我”
他欺身前来,秦如歌身子往后仰,这弯腰低身,也是一项技术活。
放心还不到半秒,他继续俯身前倾,秦如歌下意识下腰,然下盘一个不稳,差点倒栽葱摔到河里。
全赖腰肢攀来一只爪子,将她半搂着,而他也欺到她眼前了。
身后是凉凉的河面,身前是微凉的男人,秦如歌维持着这高难度姿势,进退皆无路,很方。
“王爷,请你不要一言不合就耍流
氓。”
“你心跳好快。”
砰砰砰。
秦如歌嫩脸一红,咬着下唇道:“那是你的心跳”
不管了,赖皮就赖皮,除了他,谁又知道真伪。
“呵,越来越有为夫之风了。”
“起开,这姿势血液流通不畅,我下身快麻痹了。”
“亲我一下,我就放开。”
“那你别放好了。”
秦如歌要是早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她大概不会这么说。
“爱妃,你太倔了。”
毫无征兆,揽住她腰身的手撤离,她意料不及,还真是倒栽葱入水。
秦如歌在水里扑腾了几下,落汤鸡一般在水中站起。
“凤明煌”
“嘘,别把人招来了。”
秦如歌一脸黑线盯着抵在她唇上的食指,气死她了,眸光闪过红光,她恶狠狠咬住他的指。
啧,还真狠,咬出一道血痕来了。
“你怎么不闪”她咬了一会儿,这人完全没有反抗,好像被咬的人不是他一样。
秦如歌觉得没啥意思,这才松口,嘴里有一丝血的咸腥。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秦如歌又被浇了一身水。
她傻愣了,直眨眼,被河水冲刷过的清眸,更是明亮。
月光静冷,披在她的身上。
墨眸流转着幽光,他扶起她的脸,吻了上去,精准地贴上她的唇,将她吞入口腹。
“哎说好了不野战唔”
尼玛,咬她
河水很凉,秦如歌忽然便精神错乱,好像易身于当日温泉边,给他解善灵果副作用那晚。
“怎么这么热”凤妖孽吻着吻着,抽空拨开她额前碎发,掌腹覆上她的额。“没发烧来着。”
秦如歌闻言,浑身更是滚烫了,耳根子估计都红了。
凤妖孽鹰眼如炬,擒住了她蹩脚想要隐藏的羞赧之色,凤眸扫过她的脸,又扫过漾着圈圈涟漪的河面,他喉间震出声声邪笑。
随即,加深这个吻。
被万千河灯簇拥,仿佛置身仙境,很是浪漫。
估计这是每一个女孩都喜欢的,秦如歌也不例外。
顺流而去的河灯,有一些绕着她和凤妖孽擦身而过,烛火灯影中,水中两道不分你我的人影,浑然忘我。
放了一晚上的河灯,当然,其中有一半时间都在吃口水。
秦如歌今儿起得特别晚。
再加上厉晴日前被凤明煌支走,燕王府看哪哪都顺眼,她现在日子过得那叫一个优哉游哉。
开门,正要出屋,顶上似乎有什么艳色玩意。
秦如歌抬眸一看,灯
咦,蓝色的,好生眼熟。
“这不是昨天看的那盏花灯么”
她这才记起,出城放河灯前,凤明煌好像有抓了一个路人,让他到摊主那儿买下所有花灯来着。
“王妃,王妃,你可醒了,你快随奴婢来,可好看了。”
莲儿拐个弯而来,便发现秦如歌出神地看着花灯,莲儿喜上眉梢,朝她舞着爪子。
莲儿拉着秦如歌,带她在游廊间穿梭。
秦如歌的注意力,全被游廊两边垂挂的花灯给惊艳吸引了。
“难道......整个燕王府都挂满了”秦如歌弱弱道。
“对啊,而且大多都是走马灯,王爷让人把整个长安的走马灯都找来了,质量不过硬的,都给扔了,不错的都挂满整个燕王府。”
“现在白天还不算最惊艳,来送灯的老板都说,晚上一道,咱们燕王府,一定是整个南越最漂亮的地方。”
“长安城有这么多走马灯”秦如歌太过惊讶,这灯走几步就挂有一个,也太多了吧。
“听他们说,不止长安城,附近城镇的走马灯都被王爷买断了,现在想在长安城和附近一些镇子买一盏走马灯,好像已经炒到天价了。”
“王爷这回又出名了,说是一掷千金,就为了博得王妃你一笑呀。”
秦如歌觉得有些不大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不过想想,这是那个男人为她费尽心思所做。
昨晚还提前准备,到无人打扰的地方,送她一个浪漫惊喜。
这样的浪漫,对凤明煌而言,太珍稀贵重了。
秦如歌说不感动不开心是假的。
没过几天,他又给了她另一个惊喜。
摆在她面前的,是一碗碗白花花的甜豆花。
而前首一张之遥处,是一个个市井布衣男子。
“王妃,这是王爷着人,在整个南越找来的,做豆花最地道最好吃的人,王爷让你尝尝他们的手艺,看你最喜欢哪一位,或者全都喜欢的话,便留下他们在王府。”
“全都留下这是往后一日三餐,全都吃豆花的节奏”
秦如歌表面无语,实则感动,这家伙,最近是怎么了,吃错药了么,对她这么好作甚。
她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句喜欢吃豆花,他就把整个南越做豆花老手都给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