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柱突厥人的进攻打『乱』了弗朗德尔公爵的防御态势,当阿努丁率领三千塞尔柱突厥人进攻王国东部领地的时候,得到这个消息的弗朗德尔公爵失手打碎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个由南方米兰城邦国赠送的玻璃杯子,为了防止士兵和贵族们的动摇,公爵决定隐瞒了这个消息,可是逐渐的有些贵族还是得到了这个消息。 “公爵大人,贝鲁伯爵的营地已经空无一人了,他似乎已经率领自己的部队返回了自己的领地。”公爵在帐篷中得到了这个消息,连续几天已经有靠近东部领地的贵族为了保护自己的土地和财产,在清晨的时候悄悄脱离了公爵的部队返回自己的领地。
“是吗?看了消息还是被传播出去了,萨拉丁有什么行动吗?”老公爵扶着自己的额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成了一个空壳,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空了,没有贵族们的支持这支大军岌岌可危。
“没有,似乎他们还在等待我们进一步衰弱。”『侍』臣向弗朗德尔公爵禀报道,自从萨拉丁的先锋部队被希腊火打击后,萨拉丁便按兵不动,这倒是符合他一贯的谨慎用兵。
“我们还有多少人?”
“不到八千了。”帐篷中的『侍』臣说完低下头,谁都可以预计到这场战斗的胜负,而萨拉丁不过是在等待那漂亮一击的恰当时机。
“安抚士兵们的情绪,现在士气不能动摇,我们还没有输呢?当年的十字军诸王们,在数十万异教徒大军围困下打败了敌人,才奠定了这个王国的基业,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为了你们的荣耀坚守岗位。”弗朗德尔公爵站起身,他挥舞着链甲包裹的拳头,向自己的将军们下令道。
“贵族们已经抛弃我们了,我们完蛋了。”在营地中有士兵正在高声喊道,在他的周围弗朗德尔公爵的士兵们围在一起,越来越多离开营地的贵族和他们的军队,使得看在眼中的士兵们越来越彷徨,往日飞舞在整个营地上空如海洋般的彩『色』旗帜,现在只剩下懒洋洋的几面,这种状况让任何看在眼中的人都会心寒,而对面那些异教徒们每天早晨集体礼拜的声音越来越壮大,就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敌人的势单力孤。
“是谁在散播谣言。”军官气急败坏的『抽』出鞭子,试图驱赶聚集在一起的士兵们,但是换来的是仇视的目光,这使得军官无奈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鞭子。
“这是事实,既然贵族们都已经放弃了,我们为何还要在这里送死。”士兵们杵着自己的长矛,相互这样说道,然后向营地外走去。
“不能走,你们发过誓言,现在你们是在为上帝而战。”这时候,弗朗德尔公爵得到消息后,连忙穿戴上自己的盔甲骑在马上,堵住营地口处阻止士兵们的离开,他发誓不能让萨拉丁的计谋得逞,他不能带领着一万多军队离开安条克城堡,可是却狼狈的只身一人逃回王庭。
“公爵大人,我们很尊敬您,但是您很清楚,没有贵族和他们军队的支持,我们根本打不赢。”从士兵们中走出了一位老兵,他恭敬的对弗朗德尔公爵说道。
“再等等,再等等,算我请求你们了。”弗朗德尔公爵发觉自己竟然无法辩驳士兵们的话,他只能无助的恳求士兵们的帮助,看着老公爵垂暮之年为了安条克的安危这样奔走,有一部分士兵回到了营地,但是更多的人已经对战争的胜利感到无望。
“看,那不是贝鲁伯爵吗?他,他怎么回来了?”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从营地外传来了马蹄声和人声的鼎沸,有人看见一面斜黄蓝彩条旗帜,那是刚刚离开的贝鲁伯爵的旗帜。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又回来了?”弗朗德尔公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已经离开的贵族全部又回来了,他们虽然气喘吁吁,但是井然有序。
“抱歉我的不告而别公爵大人,实在是该死的塞尔柱突厥人的袭击让我担忧,我的老婆和孩子全在没有多少守卫的城堡中,我很担心他们。”贝鲁伯爵是一位秃顶的大胡子矮个子中年男人,他没有戴头盔的脑袋上布满了汗水。
“那么您怎么又回来了?”弗朗德尔公爵不能去责怪他们,必定他们没有想到塞尔柱人的突然袭击,如果是公爵自己的话也很难扔下自己的家人不管。
“很幸运,再半道上我们遇见了安条克城堡派来的使者,他告诉我们阿努丁和他的狗崽子骑兵已经被打败了,感谢上帝。”贝鲁伯爵〖兴〗奋的高扬着双手,再他的身旁其他的人也发出了同样的欢呼。
“哦?是真的吗?”弗朗德尔公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记得在安条克城堡中已经没有军力了,难道是北方的贝拉松公爵终于肯出兵了?
“是真的,阿努丁已经被打败了。”在贝鲁伯爵的骑兵中,出来了一名使者打扮的人,他向公爵行礼后向所有人宣布了塞尔柱人被打败的过程,以及施瓦布率领着条顿骑士押送着俘虏已经进入了安条克城堡,所有的人都观看了这一令人〖兴〗奋的入城仪式。
“条顿骑士团?是他们。”弗朗德尔公爵没有想到,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施瓦布伯爵和他的骑士团,竟然打败了凶残的塞尔柱突厥人。
“没错,公爵大人,现在我们的东部领地由哪些坚强可靠的条顿骑士们把守着,塞尔柱人将再也无法踏足一步了。”使者骑在马上高声宣布道,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这代表弗朗德尔公爵将无后顾之忧了,贵族和士兵们也可以放心专心作战了。
“太好了,『侍』从立即准备庆祝宴会,把我珍藏的哪些葡萄酒搬出来~~~。”弗朗德尔公爵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感到上帝的恩典沐浴在安条克王国所有人身上。
“苏丹,安条克人的营地中传来了欢笑声?”在对面的萨拉丁的营地中,穆哈尔德皱着眉头不解的说道,最近几天安条克人的营地如同墓地一般死气沉沉,斥候不断的禀报有贵族在清晨的时候离开营地,似乎是返回自己的领地中去了,这代表了萨拉丁的计谋成功了,一定是安条克人的后院起火了,所以贵族们才会急不可耐的返回自己的领地,可是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安条克人重新焕发了活力。
“苏丹,不好了,我们的间谍刚刚得到消息,阿努丁和他的人被打败了。”这时候,一名将军递上来一份情报,在他的肩膀上一支沙鹰站在那里,黄澄澄的大圆眼睛顾盼自若。
“这不可能,安条克已经没有力量了,再说塞尔柱人是好惹的吗?”穆哈尔德大声的嚷嚷着,他不相信这个情报是真的。
“可是,这名间谍从没有出过错。”将军辩解道。
“是诡计,一定是安条克人的诡计。”穆哈尔德摇着头。
“安静,穆哈尔德不要让自己的心『蒙』蔽了自己的头脑。”萨拉丁看完纸条,将纸条递给穆哈尔德然后说道,萨拉丁站在营地中眺望着安条克人的营地。
“苏丹,难道这是真的?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就是战争,你永远不知道安拉的考验在那里,哈哈,塞尔柱人一向瞧不起安条克人,这次阿努丁摔了个大跟头,他一定会很懊悔。”萨拉丁嘴角微微上翘,他的脸『露』出了顽童般的表情,想到那个桀骜不驯的塞尔柱苏丹,萨拉丁就觉得好笑,阿努丁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这是萨拉丁的第一直觉。
“那么下一步怎么办?”穆哈尔德问道。
“唔,那么只好一口气消灭安条克人了,本来还想多保留一些兵力的,看来这个打算落空了。”萨拉丁反身回到了自己帐篷中,天气越来越炎热,萨拉丁的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般略微烦躁了起来,据宫廷中的人禀报苏丹似乎最近受到了一些不好的影响,所以这里的事情必须尽快完成,然后带领军队回到埃居,将那些乘着自己不再而蛊『惑』苏丹的『奸』臣们一网打尽。
空气中弥漫着的是紧张的气氛,在天空中盘旋着的是食腐『肉』的沙漠秃鹫,它们垂涎『欲』滴的飞翔着耐『性』的等待着一场盛宴的开始,当然在这场盛宴开始之前先欣赏一场表演也是不错的,表演的内容是一群两足的动物相互厮杀的故事,鲜血、『肉』块以及惨嚎声音,就如同是前奏曲子一般开始奏响,沙漠秃鹫们『激』动的嘎嘎『乱』叫,表示对这场演出的赞赏。
“哇啊~~~。”一支长矛突然刺入了骑士的脖子处,这名骑士刚刚从马上摔落在沙地上,他的战马被苏丹人的弓箭『射』死了,骑士穿戴的链甲非常沉重,当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的时候,被萨拉森长矛兵的长矛刺中了脖子,骑士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鲜血顺着链甲染红了绣着红『色』十字架的白罩衫。
“彭~~~。”可是那名萨拉森长矛兵还来不及高兴,从他的身侧窜过另一名骑士,骑士手起刀落麻利的砍下了他的头,当他的头滚落在沙地上的时候,没有首级的半截身体如木头般倒下,数千上万人的厮杀将这片沙地染成了可怖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