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营丝绸之路!
上官宠儿脑中电闪,这事如果自己能拍板,那么绝无他话,就算替代了琴府也无不可,谁做丝绸还不是一样!可这毕竟是一件大事,自己虽然暂代主子管理政务、兴掌天下,但自己丝毫不敢僭越,每天也是事无巨细地向主子汇报!
丝绸之路是通往西域甚至到更远诸国的见证,是弘扬大隋的文明、礼仪、国威!琴府毕竟做了十几年,虽有诸多不是,但经验丰富、礼仪邦交得体大方,西域也颇有好感。而眼前的卢员外听说好像商誉不怎样,如何能代表大隋?
见她蹙眉紧皱,隆王心中不由一沉,脸上却依旧正气凛然。
“上官将军!涉及到邦交政务本王尚不熟悉,如若为难或是此举有失大隋国体,那就作罢――”隆王说着突然转身朝卢员外,严声地道:“都是你,想做什么丝绸生意!你以为那么好做的,这是要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正常邦交,你瞎掺和什么,你好好把中原的事做好就行了!上官将军不要为这事烦恼了!本王敬你一杯,就当为老将军的诗集能为大隋再献辉煌!”
听他说起爹爹,上官宠儿忍不住紧了紧怀中的书籍,抬起头来,解释道:“共营丝绸之路也无不可,不过此事不能由我这里提出。员外如果能做通琴府,那么递交相关文牒时,我上官或可帮忙一二!”
“哎!”卢员外突然叹道,“上官将军,你有所不知啊,上回老夫亲自前往琴府,拜帖礼金诚意十足。本来琴府就要答应了,可谁知半路之中杀出一个和尚,就把这事给搅浑了!”
“和尚?”上官宠儿蹙眉跟了一句,现在一听到和尚就比较敏感,“难道是那小恶贼?”
卢员外鄙夷地哼了一声:“谁说不是呢?”
“这恶贼!”上官宠儿想起了他诸般不是,不由地恨得咬牙切齿、杏眼圆瞪。
“你们再去琴府!拿着我上官家的拜帖去!”上官宠儿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小恶贼如何搅浑!”
卢员外眼睛一亮,有了上官家的拜帖,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孰不知出了大隋还得经过上官世家,要是他们说一句不合格,有损大隋国威的话,那么即便再好的丝绸也得灰溜溜地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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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边三人密谋着对付杨笑和琴府,单表着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的黑衣人。
几个起落,黑衣人便已到了最后分别的后院。
一片清辉洒了下来,落在院内有些阴冷,空荡荡的不见一丝人影;远处偶尔几声蝉鸣,似在昭示着什么。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地上也没有白色的粉末。黑衣人清楚的很,别看杨笑不懂武功,可他身上藏着江湖上下九流的东西,足够让一个不警惕的高手瞬间崩溃。
难道还发生别的事情?还有柳映红呢,怎得自己来了这么久,也留了师门暗记,还是没有出现,莫非还没有来?还是也出事了?黑衣人脑中直闪,不能啊,听师父们说柳师妹之才百年难遇,小小年纪武功丝毫不弱于自己,是接替自己的最佳人选,怎会出事?待我去问问海老鸨!
海老鸨厢房,面对如鬼魅一般的黑衣人,海老鸨双腿抖得厉害,耷拉着脑袋如蔫了的茄子一般,不敢吭声。
黑衣人手段之厉害,在前楼大厅里便已见过。此刻见她重来,以为又犯了她的事儿,吓得气都不敢出了。
“你也不要害怕。”黑衣人冷冷地说道,“我只问你一事,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柳映红的姑娘?”
“柳映红?!啊!”海老鸨失声地叫了一下,再也站立不住,“噗”地瘫在地上,脸色发青,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直滚而下。
黑衣人心中一颤,如小鸡一般抓起海老鸨,厉声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
“这位姑娘、侠女、姑奶奶,你饶了老身吧!”海老鸨仓皇地讨饶着,“都是漕帮的人干的,不关我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他们害了?”黑衣人勒紧海老鸨的衣襟,狠声地道。要是柳映红被害了,自己难辞其咎不说,还不知道自己还要做多少年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股杀气,仰面扑来,吓得海老鸨哗得一声,裤裆下湿淋淋一片。
难以隐忍的臭味,黑衣人随手一抖便把她扔到床上,捂着鼻子,冷哼着:“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海老鸨战战兢兢地趴在床上,颤声地哭着:“柳――姑――娘,来了好一段日子,是我――这七里苑的头牌。自从她来了之后,我七里苑日日金钵饱满,我也欢喜的很,可就在昨天七里埔漕帮少帮主把她给请去了,至今未还!再说这七里苑本有漕帮的干股,我也是没办法……”
黑衣人听到这里,便已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柳师妹虽然年纪弱小,但听师父们说武功机智丝毫不差,想要他吃亏的人怕是还没有出世呢。
漕帮!又是漕帮!
杨笑莫非也被他们抓去了?
黑衣人想到这里,不理兀自趴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的海老鸨,悄无声息地跃窗而去。
出了城!经过血腥的王家庄,再走几百米,便是漕帮七里埔分舵。
漕帮自己曾来了好多次,也没有发现什么有利的线索,听说以前的漕帮总舵就在七里埔码头,后来发展了,去年才把总舵搬到二里埔去了。
这几年漕运发展了,漕帮壮大了,七七八八的信笺诉说着漕帮的诸恶,纷纷从各地传入主子的手中。可黑衣人几次涉险都是无功而返!主子好像有些不满意了,这不派来了柳师妹,虽说是历练,可话里的意思任是谁都能听得出来。
漕帮作恶的东西到底藏在哪儿?黑衣人绝不相信他们会抹得一干二净!听说漕帮有一个铁屋子,有门无窗,锁匙当然在老帮主身上,就连少帮主都不得而入。
可老帮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自己都不曾暗中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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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埔、漕帮
会客大厅
几根粗如儿臂的红烛,映的大堂亮如白昼。
琴音淙淙有声,通透沉郁,十指嫩白如玉纤纤细捻。
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女,端坐如仙,柳叶眉、桃花腮,一身白纱裹着玲珑曼妙,虽有些青涩,但隐隐然已现出绝代风华。
三根颤香袅袅娜娜,弥漫在大堂之中。
一张摇晃的老爷椅上,一个僧袍破啐,头顶铿亮的和尚,眯缝着眼睛聆听着难得的天籁。
这和尚不屑说便是黑衣人提心吊胆的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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