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杀冷漠的气息从两位魔修冰冷的身体里倾泻而出,浓烈的煞气铺天盖地的向众人袭击而来。
在陆敬成、陆辉光、陆云浅等筑基初期和筑基中期修士的眼前,似乎就出现了漫山遍野的累累白骨,伏尸千里,血流成河!只是这样的气息外放,就让他们三人神魂发紧,浑身上下瑟瑟发抖,动弹不得。
筑基后期的陆双极也觉得自己的神魂好像被幽冷的鲜血浸泡一样,十分的恶心难受,似乎连调动灵力都受到了影响。
“两位道友不知是何来历?在下与两位道友素不相识,更无任何宿怨,道友为何一见面就以气息攻击敝家族的弟子小辈!”陆金涛也强忍着神魂中的不适,努力不卑不亢的对那两人说道。
“宿怨……”那位结丹中期魔修冷冷一笑,“那两个小辈杀了我金圣宫的筑基弟子,难道不是宿怨?不过宿怨不宿怨的倒也无所谓。区区小辈,还不值得本人放在眼中。”
“既然如此,二位道友为什么拦住在下的去路,还放出攻击。再说了,法术无眼,修士斗法本来就是……”陆金涛正待继续说些什么。
这时那结丹后期魔修突然开口说道:“一群蝼蚁,有什么好说的,直接灭了了事!”
听闻此言,陆家修士全都是一愣。直接灭了?这位结丹魔修怎么张口就能说出这样残酷冷血、残/暴无情的话语。他们到底讲不讲道理!
骆宁心却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她迅速锁定灵虫袋里的金纹玉葫,就要将之取出,放出里面的破灵食人虫。
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异常的声音突然撞进了骆宁心的神识之中,让骆宁心几乎愣在了当场,动弹不得。
“主人!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主人!主人!呜呜呜,我好想你……”
“小白?”骆宁心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然后猛然惊醒。
欣喜激动之下,骆宁心也不顾的周围的环境,突然就开始大声地呼唤起来:“小白!小白!小白你在哪里!”并急切地四处环顾,想要找到小白的踪迹。
骆宁心知道,小白的嗅觉很好。小白肯定就在离此很近的地方。它嗅到了自己的气味,所以先一步发动认主契约,联系了自己。
如果小白就在附近,那她肯定要先确定小白的情况,再决定如何动手。难不成,小白在那两个魔修的手上?
想到这里,骆宁心又连忙收了声。她赶快调动神魂契约,想要通过神魂与小白联系:“小白,你在哪里!”
虽然骆宁心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但危急时刻,她做出这样失态的举动,无论是陆家的修士,还是对面的两位魔修,全都忍不住愣了一愣。
尤其是其罗陆家的修士。要知道,这位骆丹师沉着冷静,陆家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无论是炼制丹药,还是待人接物,大家只看到了骆丹师的干脆利落、决断果决,可从来没人见到这位骆丹师有过任何的失仪失态!
结丹中期魔修眯着眼睛,正待放出法术,解决眼前这个喳喳呼呼、莫名其妙的蝼蚁女修。
那结丹后期魔修却突然神色一动,厉声说道:“走!我发现了徐鼎临!”
说罢,那位结丹后期魔修竟再也不看骆宁心等人一眼,迅速化作一道黑色的遁光,就向远处疾驰而去。
“徐鼎临?”刚要动手的结丹中期魔修脸上也露出了生硬的笑容,喃喃地说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千辛万苦的找他不到,想不到今日他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说罢,也是不再回头的直向那后期魔修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至于骆宁心等人,在他们的眼中就好像蝼蚁尘土一般,一文不值。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抬抬手指把他们全灭了;有急事的时候,就不屑一顾,任其自生自灭。
因为两个魔修的突然离开,本来紧张至极、以为死到临头的陆家修士全都长出了一口气来。
尤其是陆金涛、陆双极和陆云浅。他们全都取出了法宝法器,本来打算拼死一战了。如今,他们全都不可置信的望着两个魔修离去的方向,执着法宝法器的右手都忍不住在微微地颤抖。
大起大落、濒临死亡又逃脱升天的形势,让他们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了了!
但骆宁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想道:徐鼎临?什么徐鼎临?
徐鼎临?徐鼎临不是在武宇国的金池秘境里封着吗?他们找的是谁?怎么也叫徐鼎临?
而且小白的声音就来自两个魔修离开的方向,小白会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里,骆宁心连忙对陆金涛说道:“陆家主,我……我可能有一个认识的……朋友在那个方向,我得过去看一看。陆家主,你不用管我,你们先走吧,回头我再跟你们联系。”
陆金涛也没顾得上想骆宁心为什么不用“在下”这种谦称了,而是直接用上了“你”“我”这样的平称。但是陆金涛对骆宁心这种敌人走了还要跟着敌人去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解。
好不容易那凶神恶煞、不讲道理的敌人莫名其妙的全部离开了,难道不是应该抓紧时间赶快逃命吗?她要跟着过去,这是为了什么?
尤其那敌人还是结丹后期的,她才筑基中期而已。她这样去了,那不就是送死吗!
“骆仙子。你跟过去会很危险的。连结丹后期魔修都如此重视的人,那肯定是不得了的人物啊!骆仙子,你确定你的朋友在那里吗?”
能让结丹后期魔修重视的人,怎么也得是结丹中期啊!难道这位骆仙子还有结丹中期的朋友不成?
骆宁心道:“陆家主,我心里有数的。我今日非过去不可,你不必拦我!倒是你们,赶快离开吧!”说罢,骆宁心也不说二话,直接驾驭红色飞羽便向那个方向急赶而去。
此时陆双极凑了过来,问父亲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骆道友这是要干什么?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就这么看着骆丹师过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