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骆宁心尴尬的笑了笑,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对那神狼说道:“这位前辈,那人的储物袋……您有需要吗?”
居然敢跟神狼要储物袋!这小丫头还真是不怕死啊!夏兰芝忍不住瞪向了骆宁心。
骆宁心也有些讪讪。毕竟卖萌装傻这种事,骆宁心还是第一次做。尤其还是在这种一爪子就能把自己撕碎的大神面前,怎么可能不胆战心惊。
但是骆宁心真的很想看看樊淑玉的储物袋。这倒不是她多么贪图馋涎结丹真人的家当宝物,而是骆宁心很想知道这位女修到底是什么来历,她要找的是不是自己的山海珠!
而且骆宁心觉得,这只雪狼如此神威又能清晰传音,极有可能已经达到八级化形的境界了,肯定看不上一位结丹修士的储物袋。
再说了,不管它如何神威凛凛,现在只不过就是一只狼罢了!一只四足踏地的狼!根本就打不开人类修士的储物袋!人类的玉简丹药、法器法宝、灵草炼材,也根本不是一只狼能够使用的!
雪狼意味莫名的看了骆宁心一眼。
骆宁心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卖萌陪笑的对雪狼说道:“前辈有所不知,晚辈只是对那位真人的身份很感兴趣。晚辈只想从这储物袋的物品里面,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所以这储物袋里的东西,但凡前辈看得上的,晚辈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双手献给前辈。只不过,储物袋里的玉简,前辈能不能让晚辈全都复制一份啊?夏姨,您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啊?”
“嗯?……嗯!”夏兰芝连忙点头。心里却想,你这小丫头发疯,为什么还要把我扯进去?虽然自己一直都很想要机缘,想机缘想疯了,但是还不至于在一位可以轻易咬死自己的神狼面前抢东西好不好?
雪狼倒真看不上樊淑玉的任何家当。人类五级修士的东西对它来说,与垃圾没有什么分别。
雪狼也懒得理睬骆宁心什么。就像是超然世外一样,它在旁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不声不响的趴伏了去,并若无其事地用它血红色的舌头清理着着巨大狼爪上的淋漓血迹。
若不是方才它撕碎结丹真人的行为,乍一看上去,这就是一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老实灵宠啊!
因为雪狼在,夏兰芝也在,而且骆宁心真的没想独占什么便宜,索性她就把樊淑玉储物袋里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倒在了地上。
“这些都是法宝吗?”虽然一直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但夏兰芝见到樊淑玉储物袋里的东西,还是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樊淑玉储物袋里的宝物虽然在数量上比不得夏家先祖留在山洞里的遗物家当,种类也不够丰富,但似乎是贵精而不贵多。至少她储物袋里的法宝明显比祖先留下来的要更为珍稀贵重!
“嗯,估计是吧!这些法宝一看就品质不凡,就算是顶阶的极品法器也是拍马难追!”骆宁心说。
说着,骆宁心的目光快速的在樊淑玉的家当上扫过。
一颗血红色的珠子,一个翠绿欲滴的小钟,一柄蓝莹莹半透明的长剑法宝;五个丹药瓶,八个玉盒,其中四个玉盒贴着禁制符箓;六枚玉简,其中两枚玉简一看就是空白的;一枚高级远距离传讯符;一个金晟商盟发放的身份令牌;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灵石;还有就是衣服首饰、蒲团茶碗等日常用品。
骆宁心一眼看到那个高级远距离传讯符后,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高级远距离传讯符也是符箓的一种。明光祖师的那枚符道玉简里就有各种远距离传讯符的制作方法,骆宁心非常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首先,这种传讯符上面绘制的符文非常玄奥复杂,难以绘制,只有元婴祖师才有能力绘制。
第二,为了增强其中寄附的神识强度,增加传讯的距离,远距离传讯符上往往还要铭印微型的法阵。
第三,为了容纳其中的强大神识以及符文、法阵,这种传讯符的制作必须使用特殊的高阶玉石,而且还需要以炼器炼宝之法炼制。
所以高级远距离传讯符都是元婴祖师才有资格使用的高级货,绝不是一位结丹真人能够搞到的。
当年骆冬寒在冰原上用的远距离传讯符虽然是发给其师父周君正的,但却是明光祖师按照自己的规制帮助周真人炼制的。否则即使周真人,也不配拥有那样的远距离传讯符。
而从这枚高级远距离传讯符的用料、上面雕刻的符文以及隐藏的微型阵法可以看出,这枚传讯符等阶还在一般元婴祖师使用的远距离传讯符之上!
再加上这种远距离传讯符必须成对使用,而樊淑玉的储物袋里有一只高级远距离传讯玉符,就说明与之匹配的另一只玉符必定是在一位元婴祖师的手上!
不过这结丹真人既然来历诡异,那么其背后有元婴祖师,也并非什么意外的事情。而且那位真人若真是寻找山海珠,其背后有元婴祖师操控,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骆宁心蛾眉紧蹙,暗暗的叹了口气后,拿起了那枚无边海的身份令牌。这令牌很明显是三百灵石一枚的高级货,上面是有严密的微型法阵保护的。
除非是修士本人亲自向里面打入神魂印记,进行验证;或者坊市管理处使用特殊的手段打开禁制。否则就算是令牌所有者的名字,外人都读不出来,更何况是神魂印记、出入记录、缴费信息等内容。
不过骆宁心也曾经听说,如果修士的神魂力量足够强大,比如元婴祖师,就可以强行突破这种限制,将封印打开,读取到里面的内容。
想到这里,骆宁心思忖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对那只神狼说道:“这个令牌里的内容是被禁制遮挡住的,不知前辈能否破除其中的禁制,读到里面的内容?”
“将它拿到本君的近前!”雪狼淡淡的传音说道。
呃,都自称本君了……也不知这是什么诡异的称呼。骆宁心暗暗腹诽。不过她还是恭恭敬敬的将令牌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