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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反应,我只得讪讪提醒一句,“那个…;…;麻烦你能回避一下吗?”
江晚暮恍然大悟,跟我道歉,“对不起,我有点儿紧张,都没意识到要回避。毕竟我这里好久都没有异性来做客了。”
他退出房间,给我带好门。
我仍然不放心,稍等一会儿,才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换下去。
“衬衫有点儿长啊。”我一丝不苟将衬衫上的扣子全部系好,仍然觉得直往里钻风。
江晚暮很细心,还给我准备出一条牛仔裤。
可牛仔裤不仅有点儿肥,还很长。
我仔细折起裤脚,“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挑三拣四个什么劲儿啊。”
换好衣服,我浑身不自在地走出去。
“我换好了,谢谢你的衣服。”
江晚暮正在客厅看杂质,杂质的封皮都是英文字,只能通过封面上的动物,了解杂质里面登载的大概内容。
我心想,他真不愧是宠物医生来着,看的杂质都这么专业。
江晚暮抬头看向我,“我送你回去。你最好能把脸上的妆都卸掉,即使碰见刚才那人,他也未必认得出你。”
“谢谢你的提醒,卫生间借用一下!”
我重新回到浴室,粗鲁地卸好妆。
从浴室再出来的时候,江晚暮已经换好衣服了,他冲我晃晃手里的车钥匙,“走吧。”
“不麻烦你了,我朋友还在楼下等我呢。”
江晚暮还想在说什么,他手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铃声。
他扫一眼屏幕,随即峰眉紧皱,接电话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些抵触。
“喂,什么事儿…;…;我妈她…;…;你说的是真的!”
他忽然低吼一声,吓得我轻拊心口,有些担心地望着他。
江晚暮挂掉电话以后,脸色惨白,整个人似乎都要站不稳,向一边倒下。
我好心地上前搀扶他。
当碰触到我的手时,江晚暮赤红的双眼看过来,“何奈,你会、会开车吗?”
江晚暮口齿不清,可以想象,他如今正被什么样的情感所煎熬。
我点头,“会。不过已经一年没碰过车了。”
江晚暮把车钥匙丢给我,“麻烦你送我去xx医院,我现在…;…;手在抖,不能开车。”
我迟疑地点点头,如今这样的情形,只有我能帮上忙了。江晚暮刚刚还救了我,我再推脱的话,就太不是人了。
车上,无论是我还是江晚暮,都处于紧张状态。
我是因为车技生疏,而江晚暮则是在不停地打电话,了解情况。
“送到抢救室了…;…;正在手术?我马上就到。”
二十分钟以后,我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
锁好车,刚要把钥匙还给江晚暮,他人就朝医院大楼跑去。
“江院长,你等等我!”
我举着钥匙追到手术室门口,这里围了不少人。有人正坐在长椅上小声啜泣。
江晚暮推开人群走进去,猛地揪起一人衣领,大声骂道:“你这下满意了吧。我妈被你逼得自杀了,你满意了吧!”
手术室门口的人纷纷上前劝解,“晚暮,怎么能这么跟你爸说话呢。”
“晚暮,我知道你有情绪,可你妈自杀真的不怪我!”
被江晚暮揪住衣领的男人五十岁左右,身材很高大,穿着整洁得体。即便脸上不乏岁月痕迹,可依旧能通过轮廓气质,看出年轻时必定英武不凡。
男人跟江晚暮长得很像,两人无疑是亲父子关系。
护士听到吵闹声,及时过来阻止。
“晚暮,你妈还做手术呢。急救医生听到你的喊声,说不定会分心的。”
江晚暮这才罢手,瘫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灯光打在他身上,他犹如一尊灰色的雕像,狭长的眼睛里俱是破碎的光影。
我远远站着,打消了上前还车钥匙的打算。
我才刚刚被人所救,转身就走未免太无情无义了——脑中掠过这个想法,我决定等一等。
手术持续数个小时,当江母被推出来送进病房的时候,我也跟着松口气。
“请问您是江院长什么人?”我看到身边一位女士焦急地追上去,急忙将人拦下。
“我是她小姨,怎么了?”
“这是江院长的车钥匙,麻烦你转交给他。”
离开医院,掏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有几十通未接,统统都是柯颂打来了。
我拍了下脑门儿,很是懊悔,“把柯颂忘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都没想到柯颂还在等我。
刚要回拨过去,席曼的电话打过来,“喂,奈奈吗?谢天谢地,你可终于接了。”
“我刚才有点儿急事,就…;…;”
“你快联系柯颂吧。你这一丢,柯颂都要急疯了。你自己看看时间,一点多了,我都睡下了,他给我打了三四个电话。”
“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去找他。”
席曼叹口气,“奈奈,我知道你聪明着呢,柯颂对你这样,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
“得,又给我演上痴呆患者了。平常鬼精鬼精的,一到这个时候就跟我装傻。”
“我知道他对我好…;…;可我…;…;”
“可你怎么了?”
“我配不上他。”难言的酸意在我的体内蔓延开,我抽抽鼻子,抬眼望向漫天星辰。
对啊,我配不上他。所以,一直不敢更近一步。
十六年啊,我太害怕失去了。
“怎么就配不上了,我看你俩般配的很…;…;”席曼又开始要说教。
“柯颂电话打过来了,先不说了。”
迟疑一下,手指最终还是滑向绿色图标。
“奈奈,你在哪儿呢!”电话另一头的柯颂大口喘气,声音焦急。
“我在xx医院外面。”
“你别动,我这就去找你!”柯颂没有多问,迅速挂掉电话往这边赶。
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柯颂的车很快出现。
柯颂的车刚停好,就急急忙忙冲下来。
他的两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逐渐加大的力气让我微微皱眉。
“奈奈,你刚刚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柯颂的眼睛放佛扫描仪,正面看了数遍,又把我翻过来看。
“噗!”我忍不住大笑。
柯颂恼火地看着我,他真的生气了,俊秀的面容笼上一层愠色,“你还笑,我找了你好几个小时,整个冀城都快被我翻过来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儿,我立刻小声求饶,“柯颂,是我不对。我当时该跟你比打声招呼的。”
柯颂还没有消气的意思,眉毛中间打了个结。
当时,月光特别好,像一捧清泉,透过树隙洒在他身上。
我心中一动,展开手臂,将他紧紧抱住。
柯颂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僵硬的像块木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奈奈,你怎么了?”
我仰头看他,想必,从我眼睛里流露出的某些情绪,借着月光,他会看得很清楚。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
柯颂的神色很温柔,月光在他眼底静静流淌。他轻抚我的头发,“你终于意识到我对你好了,想报答还不简单,以身相许吧。”
他的话脱口说出的瞬间,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我的心跳很快,不亚于被擂响的鼓面。
慌张之下,我避开柯颂的视线,往后退了小半步。
“哼,想让我以身相许,好啊。就怕你拿不出那么多彩礼钱。你要知道,我很值钱的。”我揉着肚子,做痛苦状,“好饿,现在这个时间,还有没有地方可以吃饭啊?”
“我知道一个地方。走,带你吃饭去。”
我跟柯颂都很有默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里不错哎,都一点多了,竟然还开着。”我环视一圈周围的环境,隔壁小情侣面前的排骨面勾得我直吞口水。
“这里是专门儿做夜宵的,一般到凌晨才会关门。”
我的肥肠面端上来,我毫不含糊地直接吞下一大口。
“奈奈,你刚才去哪儿了?”
“哎,别提了…;…;”我把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柯颂,不过,一些不可描述的情节——比如我钻进江晚暮的浴缸里,看到不该看的…;…;打死我都不会跟柯颂说的。
将面吞了小半碗儿,胃才好受一点,“柯颂,你说,老洪这事,我是不是该告诉李玉?可她只是让我帮忙看着老洪。看架势,老洪绝对不是初犯,看是看不住的。”
“那就把你拍到的统统传给李玉,说不定还能接下单子。”
我赞同地点点头,“米国跟咱们这儿是有时差的吧,我回去之后就马上传给她。”
回到工作室,我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一头倒在床上,昏睡不起。
早晨,隐约听到柯颂走进卧室对我说:“奈奈,我要回去一趟,柯然又把杨茂打了。”
“唔,嗯…;…;你让我再睡会儿。”
“饭菜都在桌子上,你醒了热下再吃,我走了,会尽快回来的。”
“恩…;…;”我在床上转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要不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砸门声,我说不定会睡到天黑。
“何奈,出来!”
我激灵一下从床上坐起,竖起耳朵仔细听门外的动静。
哐!
巨大的声响震得墙皮都开始往下掉。
我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背,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做梦,而是现实。
谁在砸门,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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