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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我看起来更像家政公司的家政员,李玉早早给我准备好工作服——红色的外套,加一条黑裤子。
出门前,柯颂坚持要送我。
“你见哪个家政员坐你这六十几万的车去上班儿啊。”我很干脆地拒绝了他。
出门儿直接上了辆公交,一个多小时以后才赶到李玉家。
李玉的老公老洪是个大忙人,晚上不到十点以后是不会回家的。
我先是敲门儿,在没人回应的情况下,才拿出李玉给的钥匙打开房门。
李玉家的房子两百来平,装修的那叫一个奢华。估计装修的钱,都能再买套普通的房子了。
“好家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我先是四处参观,看到有什么稀奇的,就喜欢拿手碰一碰。
刚拿出李玉给我的笔记本,看看有什么正经的家政工作要做,就忽然听到从卧室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我一惊,赶忙竖起耳朵听。
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宛转悠扬,听起来像是在…;…;那个!
我兴奋起来,踮着脚凑到卧室门上。
女人“嗯嗯啊啊”声音越来越高亢,我急忙点开手机的录像功能。
这个老洪,真如李玉所料,她才刚走,就忍不住偷腥,五十岁的人了,竟然还不老实。
我想拍摄些更直接的画面,小心翼翼的伸手,计划将卧室的门推开一道缝儿,再透过门缝儿拍摄卧室里面的春光。
可我刚要动手,伴随两人一阵满足的叹息,‘事情’似乎已经结束了。
我的神经高度紧张,余光打量周围,好在装修隔出的小空间不少,就比如阳台方向,专门用仿古屏风围出的茶室应该可以藏身。
我不甘心只是录下声音,便暂时猫在门口没有动。
屋内,传出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亲爱的,你好生猛啊,上个月还只坚持了十分钟就缴械投降了,这次足足半个小时呐。”
一个老男人猥琐地嘿嘿一笑,“给你看这个。”
“这是什么,‘强而猛’?”
“这是日本出的药物,根据李时珍的,研制出的配方。后来在中国生产的时候,专门加了一味淫羊藿,这样见效更快,也更符合我们这边的市场需要。我的那些个朋友们啊,都在吃。听说效果不错,我就专门买了点儿。”
“讨厌,你怎么一次吃了五粒?可这上面说,一次最多一到三粒的。好啊你,是不是你还有别的女人?”
“别打我啊,这三粒啊,我是想先实验一下,要是不管用,可就在你面前丢人了。哪想到效果这么好,整支了一天,快把我难受死了。”
“鬼才信你!”
听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我急忙躲到屏风后面的茶室去。
咚一声,卧室的大门被推开。
一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女人走出来,她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包包就走,大门都没关。
卧室方向,老洪并没有追出来。
我猫下腰,跑到门口敲门,装作才刚来上班儿。
“谁啊!”老洪终于提着裤子从卧室走出来。
“家政公司的。”
“怎么这么晚才来!”
老洪虽然人已经五十岁了,可身材保持的以这个年龄段人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他看到我,先是一惊,兴许是没见过像我这么丑的人。
可到底是在社会上历练出来的,很快就恢复常态,口气透出不满,“下次早点儿来,这都几点了?”
“不好意思啊,李姐说白天家里没人,让我晚上再来的。”
老洪不耐烦地摆摆手,“行,随你。开始收拾吧。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收拾好你就走吧。今天的费用我给你放茶几上了。一会儿自己去拿。”
“行,那您先去忙。”我点头哈腰的,从性格都气质,都做出一番伪装、改变。
看着老洪离开,我嗖地一下窜进卧室去。
里面的味道熏得我直皱眉。
“真是激烈啊。”
只见,床铺上面乱糟糟的一团,正中间还有一圈可疑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曾经‘奋战’过的地方。
我拿出手机,对着垃圾桶里用过的安全套一阵猛拍。
忙活了十几分钟,正准备退出去,就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粉色的bra。
我用手指头拈起来,照着自己身上比划,很嫌弃地丢到衣柜里,“太小了!”
…;…;
工作结束,柯颂算准时间,将我接回来。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其实你根本不用来接我,我现在这么丑,流氓都绕道走。”我对自己的妆容很满意,拿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
“你以为流氓专挑漂亮的啊,是个母的就成。”
柯颂从厨房把热好的饭菜端出来,“吃吧,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吃蒜泥血肠吗?”
看到热腾腾的食物,我眼睛都直了,“你是在哪里买到的血肠啊?”
“跑了好几个市场,我去的时候就剩这点了,下次再给你买。”
“哇,好吃…;…;真是好吃,就是这个味道…;…;对了,柯颂,你知道什么强而猛吗?”
“什么强而猛?”意识到我抛出的问题很奇怪,柯颂皱皱眉。
我大笑起来,将偷听到的话告诉柯颂。
柯颂的脸色白了一瞬,紧接着,就像被火烤得一样,红彤彤的,被灯光一映,更扎眼了。
我用肩膀撞他,“你是男人吗,一说这个就脸红。”
柯颂有些恼,“我是男人还用证明吗?”
我吃血肠正吃的高兴,“那你证明给我看看!”话说出去,我才觉得不妥。不安地用余光观察柯颂。
工作室安静了足有半分钟,他忽然蹭地站起来,“我现在就向你证明!”
“啊!”我身子失衡,忍不住惊叫一声,两只手臂紧紧地抱着柯颂。“你抱我干嘛!”
柯颂不理会我的话,大步往卧室的方向走,“向你证明我是个男人。”
他的声音很低沉,有别于平常说话的语气,沙哑到好似含着一团火。
我咬着下唇,不肯服软,“好,我等着,别到时候让我看笑话!”
其实我是不想惊慌失措地被柯颂看了笑话去。
咚一声,柯颂用脚将门勾上。
我被放到床上,余光瞥到窗外的城市灯火,竟有种眩晕之感。
柯颂压下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们不是第一次这样看着彼此,可我的心跳还是第一次这样有力且强烈。
他狭长的凤眸倒影着月光星河,细细碎碎的光美得让人屏息。
砰咚砰咚!
一分钟过去了,柯颂仍是用两只手臂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静静地凝视着我。
“就这样?”我忍不住取笑他。
柯颂蹙住眉头,看起来有些恼,“那我就真动手了。”
他的手往我腋下搔过来,我忍不住咯咯直笑,“行,你还真是个男人,啊哈哈哈!我还没卸妆呢,你都下得去手。而且,哈!”
我故意朝柯颂大口哈气,“蒜泥的味道,闻到没有。浓郁吧?”
柯颂夸张地捏住鼻子,从我身上下去,“得了,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
“改天我给你从老洪那里求点强而猛,年纪轻轻的,更要重视自己的身体情况。”
笑闹完,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第二天去李玉家,老洪不在。我又从卧室的地面上找到一双黑丝。
“这个老洪真是不老实,晚上竟然又带了一个回来,也不怕肾亏。”
刚拍完黑丝的照片,家里的座机响起刺耳的铃声。
我跑过去接听。
“喂,家政员吗?”老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对,我是。”
“你收拾完就走吧,钱我改天再给你结。”
“好。”
打扫房间的钱都是一天一结。看样子,估计老洪会回来的很晚。
把该收拾的收拾了,结束了工作,直接锁好门离开。
柯颂照例开车来接我,“晚上你想吃什么。你昨天不是说要好好补补,这两天干活干的累了。”
我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我随便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你说的话我哪敢忘啊,尤其是吃的方面,绝对不能亏了你的嘴。”
“嘿嘿,还是你最好了。”我摸向口袋找手机,一想到吃,就兴奋的两眼往外放光,“我搜搜,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摸了半天,甚至把外套脱下来,也没找到手机,“奇怪了…;…;啊,我想起来了,从李玉家出来的时候,手机忘拿了。那上面还有我拍到的证据呢。”
柯颂立刻掉头,“我陪你上去拿。”
我浑不在意的摆手,“不用,现在这个时间不好找停车位,你就在下面等我好了,我拿上手机,马上就下来。”
结果,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我这辈子都记忆犹新。
我轻车熟路的上楼,拿李玉给我的钥匙开门。
好在老洪还没回来,我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直接走到卧室,在床前凳上找到自己的手机。
不过是回身的工夫,我察觉到有些奇怪。
床头柜上的抽屉好像被人动过?倒数第二个没有关严,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一盒安全套。
我走过去,将安全套拿在手里把玩,“老洪回来过了?刚刚我收拾的时候都没发现。”
正在我思考这盒安全套存在的用处时,从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
“老洪,这就是你家啊,真漂亮啊。”
“喜欢的话就经常来。”
听到这一男一女的对话,我又惊又慌。
一猫腰,钻进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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