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道子童所在丘泽国来说,数以百万的修士中,别说一个大修,连一个接近大修的碎婴期修士都没有。
大修强者,是可毁天灭地,任意行走在天地。
在普通修士眼里,已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这也是端木一受了那么严重的反噬后,轻易就将道子童师徒拿下的原因。
而这些可望不可及的大修,端木家族却有整整五个,而准大修境界的碎婴修士也有十几个之多,更别提和道子童师父一样的破阳修士,更是数以千计。
这样的天才家族自是实力强大,独霸一国的强者。
据说端木家族的创始人是天才中的天才,分魂修炼决就是他所创,把人一分为三魂,天魂,地魂,命魂,各魂各自修炼,却能互通,终于打破天地间的枷锁,成为大修。
普通修者万年都到达不了的境界,在端木家族却能不过千年而成大修。
一时间端木家族门庭若市,更有修士愿意更名换姓,主动要求在体内种下端木家族的血种,成为附属端木的旁系之脉。
但也由于家族中尽出天才,而使主系一脉的端木家族人口日异锐减。
这一切兼是因为五行世界的规则――只要成了修士,就无法留下子嗣。
既然是天才的家族,当然总会出现那么几个惊才绝艳的人物,还未成年,就已经成了修士。
而这些绝世天才,往往都因为修仙过早,而没能留下子嗣。
时间一长,端木家族的血脉自然寥寥无几。
在人们以为天才家族就这样慢慢没落之时,几十万年前,端木家族又出了一个炼药的天才,他专门为端木家族未及冠的孩童,配制了一种抑制灵气的药物,配合专门的功法,使其不能辟谷入修。
在该孩童成人留下了血脉后,才解开束缚,而一步登天为修士。
“因为我的灵根特殊,从小不被家族重视,也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早早的就辟谷为修,所以并未在俗世中留下血脉。”端木一说着,莫名的叹了口气,随即掩饰的从须弥戒中取出衣物,要为道子童着衣。
“不不,晚辈有衣物。”道子童连忙推拒,尴尬的红了脸,取出衣物忍着双腿间的刺痛穿上。
“小炉鼎”端木一为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揽着道子童的腰身“等你跟我回去就知道,我有多风光。因为没有子嗣在家族,我就不会受到那些长老的钳制,身为没有子嗣的大修,到哪都是横着走。哈哈哈……”
忽略心底因没有血脉传承的几许遗憾,端木一干巴巴的笑了一阵。
“前辈不杀我?”道子童吃惊不小,脸色发白“要……带我走?”
炉鼎的初次破身对修士来说是大补,但次数越多,得到的混沌元气越少,到后来反而不如双修来的快,只不过炉鼎天生的限制,修为最多达到分阳,自然也不能与人双修。
而道子童认为自己的身体,即不如女性来的柔媚,又不如男性的健壮,不阴不阳的毫无趣味。就算端木一采补完后不杀他,只怕也会嫌弃,弃之如敝履,可万万没想到,端木一居然不杀他,要带他离开。
能活着固然是好,可道子童即害怕面对恩师,也不愿随端木一去做炉鼎。
身为炉鼎的事实曝光,再加上故意欺瞒,连道子童自己都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原谅,更何况一直为他奔波劳累的师父?只是师父对他向来宠爱有加,或许会不介意他是炉鼎,想到这里,道子童心中生出几分希冀。
正自举棋不定,端木一在他耳边一笑,随即轻哼“小炉鼎,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跟我走。”说完惩罚性的咬了咬道子童的耳尖。
道子童吃痛的捂住耳朵,顺从的“嗯”了一声,心中很是悲哀的看了看电网中的师父,跪下来磕头。
‘师父,恕徒儿不孝,没告诉您我是个炉鼎,此次被端木前辈带走,做那任人采补的玩物,也是我的报应。如若徒儿有朝一日能活着回来,必当向您请罪。’
“小炉鼎”端木一不满的哼了一声,扯住道子童的衣服往回拽,在他的惊呼中,如同抱婴儿般,拥了个满怀“走了。”就着这个姿势,心满意足的冲天而起,从上方的大洞离开山腹。
“等等,师父还被关着。”在他怀里,道子童拼命挣扎着说。
“散”端木一随手一挥,看也不看的继续往前飞驰,瞬息间,已是千里之外。
困住郜孟川的电网正噼里啪啦的散去,但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丈余的裂缝,一团黑色的气息正被那裂缝吸食,裂缝急速的缩小,不到一会,当最后一丝黑气没入,缝隙已缩成芝麻大小的黑点,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端木一和道子童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小炉鼎,等回到了族里,我就收你为徒。”
“什么?我不用做炉鼎了!”
“当然要做,不过做炉鼎不如我弟子的待遇好,正好百年期满,我又得收个徒弟,就你了。”
“……”
“你表面上是我的亲传弟子,私底下做我暖床的亲亲小炉鼎。哈哈哈……”
谈话间,端木一的身影宛如疾速穿梭的电光,不断激起细微的雷鸣,在空中留下模糊不清的残影。
…………
“蔡师兄!”
连绵无际的崇山峻岭之上,一个灰袍男子笑吟吟的朝一个白衣年轻男子拱手“恭喜蔡师兄,终于攒得十万点贡献。”
“有了这十万点贡献,我就能向族内提出拜端木一长老为师。”那白衣青年略显阴柔的俊美面庞上,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从此就能成为核心弟子,一步登天。”
“族里还有另外四名大修,为何蔡师兄偏偏指名端木一长老?”
“一个不用族内资源也不用炉鼎的大修,和四个享用资源和炉鼎的大修相比”白衣青年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谁轻谁重一目了然,而我,自然要选最好的。”
“蔡师兄高见!”
白衣青年得意的勾起嘴角,旋即和灰袍男子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