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忐忑地偷瞄麦冬,对上那双乌沉沉的双眸,心口不安地跳动。
等了许久,麦冬始终没有要说什么的样子,他心里的那点不安越来越扩大。
事实上,麦冬也惊讶于自己的怒气,如果那个小林站在他面前,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把他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他看了看季驰苍白的脸色,心里一软,问道:“他亲到你了?”
“亲,亲到一点。”
“亲到你哪了?”
“嘴,嘴角。”
“是这吗?”麦冬的大拇指摩擦着季驰的唇角边。
季驰点点头,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他对麦冬的情绪变化极为敏感,当然明白他这是相当生气的表现,只是不太确定是针对他的,还是针对小林的。他心想,果然还是不说的好。
被冒犯的那瞬间他怒不可遏,如果不是有人叫住了他,也许他真的把那人掐死了也未可知。直到现在,他仍然有挥之不去的膈应和愤怒,那个恶心的东西居然用他的脏嘴和脏手来碰他!自己一直以来所坚定守护的,就被这样一个东西破坏了,玷污了,被愤怒冲散理智的那一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让这人消失,只有他消失了,一切才会变成原来干净的样子。
这种对他而言也是耻辱的事,何必说出来污了麦冬的耳朵?但是既然麦冬问起,他就不可能对他隐瞒。
麦冬摩擦他嘴唇的力道很粗暴,本就被他自己擦的破皮出血才刚有点结痂的嘴唇,被这样一搓弄,又出现血丝。但季驰反而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就好像那种恶心不洁的感觉借着麦冬的手被擦掉了一样。
“然后呢,他还碰了你哪里?”
“还,还碰了下面。”季驰脸泛红晕,难以启齿。
麦冬掀开被子,拉下季驰的睡裤,露出黑色内裤包裹下的鼓囊。
季驰身体颤了颤,双手不知所措的握成拳头放在两侧。
“他是怎么碰的?”
“他掐,掐了一把。”
“还有呢?”
“没,没了,我马,马上把他推开了。”
麦冬盯着那一团凸起,隔着一层布也能看出硕大的轮廓。他想看看里面的样子,没犹豫就把那层最后的阻隔也扯下了。
季驰脸部迅速充血,全身的皮肤泛起了羞耻的粉红,犹如煮熟的虾子,他下意识的捂住露出的部位,侧身弓腰把自己藏起来。
麦冬不满:“不许遮。”
季驰在羞耻心和对麦冬的驯服间来回挣扎,终于还是屈服了后者,哆哆嗦嗦的移开双手。
麦冬扳正他的身体,让他正面着自己,低头认真观察他那里,长度傲人、形状完美,色泽肉粉,十分生嫩的样子,看起来从没被他的主人使用过,想来以后也没机会被使用,白费了一杆好枪。再在心里对比了一下自己的,略有些郁闷。
季驰紧紧闭着眼睛,此刻他睡衣睡裤都还穿在身上,只有最隐秘的部位曝露在人眼前,还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他羞惭得只想地上裂开条缝让他钻进去。
突然感到那里竟被弹动了一下,不轻不重,一触即离,季驰蓦然张开眼,呼吸变得急促。
自家那兄弟不理会他心里疯狂呐喊着不要不要,颤颤巍巍的在麦冬的注目下起立敬礼,季驰简直羞愧欲死。
麦冬也觉得很神奇,刚才他也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伸手弹了一下,不过季驰的反应也太大了点吧,这就勃|起了?
惊讶归惊讶,也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季驰通红如血的面孔让他好笑,摸了把他的脸感受了下,这温度鸡蛋打上去都能熟了吧?
他无声地笑了笑,又低头看季驰那个精神奕奕的小兄弟,它的头部已经吐出透明的液体。
这也太……麦冬暗暗咋舌,想了想,帮季驰把内裤拉上,隔着布料整根握住。
季驰无声的张开嘴,身体向上弹起又落下,肌肉紧绷,脚趾头蜷起。
麦冬隔着内裤撸动,仅仅过了两三分钟,就感到手上喷发而出的灼烫湿意。他愣了下,不可思议地看着布料上濡湿的痕迹,这绝逼是早泄吧?!
这时候不能表现出震惊,不然对方也太没面子了,他淡定的去与卧室相连的卫生间洗了手,回来时看到季驰呆呆的坐在床上,好像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你不去换一下吗?”麦冬指了指他弄脏的内裤。
季驰面红耳赤的跳下床,低着头匆匆跑进卫生间,片刻后想起忘了拿换洗的内裤,又匆匆忙忙到衣柜里飞快地拿了就跑。
季驰回来后,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躲躲闪闪的完全不敢朝麦冬看。
麦冬等他再次爬上床后,自己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我陪你睡一会。”
季驰受宠若惊,手脚都有点僵直,连忙往旁边挪了些位置,然后又觉得自己挪多了,稍稍地往麦冬那移了点。
没到平时睡觉的点,麦冬当然没什么睡意,想着刚才季驰跟他说过的事,这个叫小林的可别让他给碰见!还有之前有个姓刘的女人也老缠着季驰,这人到底是什么体质,尽招惹这些烂桃花。
他扭头看了旁边那人一眼:“你看我干什么,赶快睡觉!”
季驰这么难得跟麦冬睡一张床,哪能睡得着,各种思绪乱飞,他小声地问:“麦麦,你生我的气吗?”
“我气你干什么?”麦冬凑过去,在他备受□□的唇上落下一吻,“别想东想西,睡吧。”
季驰瞬间被治愈了,心里的不安被轻易抚平,只余下平静,他乖乖闭上眼。过了一会,又睁开了,无辜地望着麦冬:“麦麦,我睡不着,可以让我看着你吗?”
麦冬失笑:“眼睛不会酸吗?”
季驰摇摇头,凝视着麦冬的漆黑眼眸好像倒映着万千星子。
两人头抵着,呼吸之间全是对方的气息,不知何时,唇与唇又碰在了一起。麦冬伸出舌尖舔了舔,尝到一丝血腥味,轻轻一抵牙关,季驰便张了口任他长驱而入。
唇舌交缠,季驰的脑中仿佛千万朵礼花同时炸开,五颜六色,璀璨绚烂,麦冬离开时,他已经连呼吸都忘了。
“这下算消毒了。”
恍惚中他听到麦冬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