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凄凄之地,**灿烂,茂密草丛,向外拔出了一条光秃秃之路。大凡凄凄,必有其原因所在。这凄凄之地,有一座歇息客栈,客栈宽阔,可容数千人。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客栈里总是人山人海,无比热闹。这人一多,环境承受压力就大,这一大吗?便凄凄颇显一丝荒凉。
客栈拔地而建,屹立在通往钱塘之域的指仙山上。指仙山,黄山一处仙境,自古以来就有仙人指路,石猴观潮等传说。春季柔雾弥漫,客栈如梦,如同天宫仙境。来到这里的人都是直奔两点,一来是这里的风景如画,鸟语花香之境;二来是这里的客栈人潮热闹,各种评书说笑之艺在这儿栩栩如生地上演着。
客栈,门庭,一对石狮子,笑迎,五湖四海,天下朋友。
人潮,凄凄,荒凉褶皱道,说书,五花八门,古用今说。
“指仙客栈,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一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前,从车上走下几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一男的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模样。这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曲意、木之边、燕羽儿和紫孜子。
“哥哥,你身体怎么样了?怎么脸色越来越差了。”木之边看着曲意的脸色,然后柔声问道。
“没有事?还死不了。”曲意语气低沉,好像提不起半点力气一样。
四人寒暄了一会儿之后,便走到了指仙客栈里。客栈里温馨,摆置典雅讲究个舒适。四人在客房里,放置了包袱行囊之后,便一起下楼来到了一处靠窗的桌椅前坐下来。随便地点了一些饭菜之后,四人便吃了起来。
四人正在吃着,突然就听到了旁边有一桌老者在讨论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人吗?总是有好奇之心,所以在好奇之心的驱使之下,四人便听到了以下对话。
“你们听说了吗?熊系大批军队已经来到了钱塘之域。”
“是吗?熊系军队蜂拥而至钱塘之域。”
“对,熊系军队已经来到了钱塘之域,听说此次他们是为了黄金之都的传说而来。”
“黄金之都?”
“黄金之都不是一个传说吗?怎么会?”
“这种说法,我看不对。我有个亲戚在熊系军队里当官,他说此次前来钱塘之域是为了围剿旗骑派。”
“旗骑派,就是闻名天下的龙韬,龙韬所创的旗骑派?”
“没有错,就是他所创建的旗骑派。”
四人一听,便相互对视了起来,接着用过餐食之后,四人就匆匆地回到了厢房里。刚刚上楼,行至房间,曲意就莫名其妙地吐起了血来。三人一见,冷汗既出,马上上前搀扶到。
“哥哥,你这……”
“哥哥,你……”
木之边和燕羽儿一起扶着曲意来到了床席之上。紫孜子受龙韬影响,学过一些蛊术医法。曲意刚刚放在床席之上,紫孜子便急忙上前切脉到。
“不好,曲意大哥已经病入膏肓了,现在毒液已经空心。”紫孜子仔细切过脉搏之后,然后开口说道。
“什么?解药没有用。难道那朱大所给的解药不是真正的解药?”木之边听后,开口大骂道。
“可以这样说,那解药一点用途都没有。”紫孜子一边用银针点穴稳定病情,一边对着木之边开口说道。
“那哥哥之毒,可有其他办法可解?”燕羽儿听后,也很是愤怒,但是现在又想到救命要紧,自然没有发泄出来。
“这我也不懂。这种剧毒在蛊毒医术之上,没有见过。”紫孜子双眉紧皱,一筹莫展着开口说道。
“那哥哥这毒,如何是好?”木之边着急地说着,便想到了原地返回,寻到清龙寨朱大,命他拿出解药。刚刚想起身一去,一声低沉之音便阻止了木之边的行动。
“不能回去,我知道这种毒的威力,这种毒应该是一种无法解开之毒。”
“哥哥,我一定要去。”木之边说着,不等曲意回话,人就消失远去了。
死,一种什么感觉,没有人知道。那会不会是一种享受、放松,也没有人知道。
生,一种痛楚,一种遗憾,一种有时候生不如死地惭愧。
江湖,你我不能左右所能主宰的世界。
有的人说,江湖不如梦好,因为江湖有死人,死人的白骨远远多于活人。死人不会说话,也不可能说话,因为活人不想让死人开口说话。所以,活人在江湖就是死人,心冷飕飕地不像一个人,那不就是死人吗?
长风,凄凄,悲凉。
大千世界,有的人喜欢冬,有的人喜欢秋,有的人喜欢夏,有的人喜欢春。
但是大凡英雄,行为都是喜欢别人不喜欢的东西。比如秋,悲凉瑟瑟,英雄就喜欢这秋。
秋,寂寞无助,容颜凋零之象征。自古英雄多寂了,喜欢春暖花艳的人多了,英雄就讨厌。什么叫英雄?那是心中有大智,与平凡之人不同的人。
银狐山庄,亭台楼榭,白绫如影随行。天侯为春,但是整个山庄里却是一阵阴深深地寂凉。一处大殿里,奠字高高直挂,牌位涂抹金装,一口红木棺材披着一层华丽金丝绸布,黄澄澄地闪眼。虽说高贵华丽大气势,但是却向外人流露出一点凄清之意,看不出死者死时所有的安逸而终。棺材旁边跪着一群妇人孩童,哭泣嚎天,怒斥上天的不公平。
一位丑姑娘,一身白装,立在一位哭得死去活来的绝美妙龄女子旁边。这位丑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男扮女装的龙韬。他在保护,保护着身边的绝美妙龄女子雨玲琳。他双眸雪亮,仔细地观看着对面下跪的保守党人。
龙韬感觉奇诡,奇怪得让人发麻。
一黑须方脸,全身黑袍的五旬汉子,眼睛流离不定,一看好似迎接到访者,很悲情地模样。其实不然,他眼睛瞄转,而是调动着四周的一切。贼,永远心虚,是不甘寂寞的。突然,他眼睛一闭,大殿之外就跑进来了一位瘦脸白袍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
“哎啊!庄主,你死得好惨,好冤啊!”瘦脸男子一进殿,就连忙嚎嚎大哭了起来,哭声惨烈,无人能敌。他这么一哭,众人也跟着悲情而哭了起来。
“常大夫,你怎么了?”众人正悲壮地长啸哭泣着,突然人群之中,发出了一声叫喊之音。大伙闻声一看,只见这叫常大夫的瘦脸汉子左手断了,脸色苍白不堪,脸上没有半点血红。
“这是雨露九爷所害。”常大夫停下哭泣,轻声开口说道。常大夫是一名治病大夫。
“九爷?”一人开口问道。
“没有错,庄主和我都是被九爷所害。”常大夫摸了摸自己的断臂,然后开口说道。
“什么?九爷,老九,老九人去哪里了?”雨水一闻,马上站了起来,直奔跑了过去,假装怒气冲冠。
“回六爷,九爷昨夜出海去了。”一下人跑到殿里,下跪禀报到。
人吗?人心都是肉长的,肉长着,又如何?有些人就不是肉长的人心,而有意让人心变成铁的,冷冰冰才是他所关注,所在意的。
“九叔?是九叔害死我爹的……”雨玲琳听到后,心绪大乱,慌慌张张地叫喊道。雨露对雨玲琳非常地好,可以说,雨玲琳的幸福童年时光,就是在雨露的呵护之下茁壮成长的。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个宠爱自己的和蔼可爱的叔叔会杀死自己的父亲。于是她矛盾,在矛盾之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多么希望是错觉,但是现实之中,又不是幻觉。
“琳儿,你先别激动。”雨水在一旁,扶着雨玲琳,安慰地开口说道。
“不行,我不相信是九叔所为,快,快点派人召回九叔。”雨玲琳泪流满面说着,便休昏了过去,众人一见,连忙上前抢救。不一会儿,雨玲琳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她却直拉着雨水的衣袖不放。
“好好好,琳儿,你先别急,我会调查清楚的。来人,送琳小姐回房。”雨水一看,雨玲琳这是恳求自己,便敷衍着开口说道,接着就命人送雨玲琳回闺房。
到了闺房里,龙韬寻找了一些借口,说雨玲琳身体欠佳,需要休息。等下人都退去之后,龙韬便给雨玲琳传送真气。只见两人双手相对,雨玲琳头冒青烟,一股热气,急促而下。不一会儿,雨玲琳便精神恢复了起来。
“这里的情况,远远超出你我两人的想象。”停顿了一下之后,龙韬见雨玲琳安静了下来,便细声开口说道。
“如今我爹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事情让我有所眷恋的,我看我还是……”雨玲琳说着,又开始哭哭啼啼了起来。
“庄主到底是被谁害死,我看另有其人。”龙韬阻止不了雨玲琳哭泣,自然是有其他办法吸引住雨玲琳停止哭泣。
“什么?先生知道是谁害死我爹,知道凶手是谁?”雨玲琳停止哭泣,然后开口问道。
“什么人?”龙韬刚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忽然,便发现窗户之外,有一个黑色身影。那身影幽长瘦小,正在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龙韬一发现,便急忙分身而出,挥掌而起,接着啪啪几声,外面的偷窥贼就滚倒在地。龙韬疾步而去,想上前追问个究竟,一把抓起了他的衣服,一看,只见他早就已经咬舌自尽身亡了。
天空晴朗,阳光柔暗。
钱塘之域,银滩孤镇,熊系军队营帐如林,树立如松,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银滩岸边,一群弓箭手,耸立而发。
“报,云都统,吕都统,弓箭手准备完毕。”一身着黑装盔甲魁梧士兵前来禀报。
“发射。”云来雷眼睛发光,开口命令道。
“诺。”
命令一下,声泻如洪。
唰―唰――
刺耳,震撼,应接不暇。
只见箭如闪电,直插云霄,箭雨一到空中,便立即崩发出明亮之光,接着听到轰隆一声,银滩海边浓雾散去,一网谜宫岛屿发现在海潮之上。
“没有想到,这浓雾之中,有这么壮观的美景。”云来雷一看到眼前海景,便开口赞美道。
“这黄金之都,到底在哪里?”吕良心不在景,一心只在乎旗骑派一事。
“别急,我已经请来了天下第一占――桑伯。”云来雷说着,便看到他身后钻出一人,头大脸圆,眉毛粗厚,一身黑袍,服纹乌龙,道士黑帽高高直挂,左手拿着一串菩提子手链。
“参见吕都统。”桑伯柔声模糊难听,一口葱味。
桑伯,天下第一占,他有何本领,可以称之?这其中的故事如何,还得从那些年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