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一个未知体。之所以说是未知体,那是因为我们很难预测人生起伏意外的出现。当灾难发生时,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勇敢地迎上前去,潇洒地面对它。
次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冷月和落雪一同踏上了武当山的道路上。湘阳城到武当山,快马加鞭要一天一夜。为了加紧时间,早点解救熊天杀,冷月和落雪一大清晨就来到了集市上买了两匹高头大马,然后就出发了。
而此时熊天杀依旧是醉醺醺地酣睡,就好像入冬的动物,怎么叫都不起来,依旧是做自己的春秋大梦,与周公谈天说地,不亦乐乎。坐在一旁的无霜和晨霭默默地给熊天杀洗脸搓背,把他爱护地好好的,就担心着有什么意外。从她们两人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她们随时都做好了为眼前这位男人牺牲一切的决心准备。
夜已乌黑,灯火照亮着道路。微风在脸上疯狂地厮杀呐喊,好像预示着危险的到来。
冷月和落雪骑着高头骏马行驶在陡峭地山路上。马儿低着头在寻觅可以休息的地方,人则疲惫不堪地与马儿相拥在一起。
不知道她俩行走了多久,夜就开始,越来越冷。马,越来越累。人,憔悴地伸出舌头,头昏眼花地眺望前方的灯火。突然一声扑通,落雪从马鞍上昏倒到地上了,她真是太累了?一天都没有进食?都不是。原因在于方才在后面的一小店铺吃了一点面包和一大碗牛肉汤。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不是贼就是诈。刚刚来到小店歇歇脚的时候,那店主就贼眉鼠眼地拿来了一大碗牛肉汤,并笑眯眯地对她们说,这汤水是武当派免费提供给过路歇脚的客人的。当时,冷月只是喝了一点点,而落雪则把一大碗牛肉汤都喝掉了。
听到扑通地声音后,冷月转过头一看,落雪已经直躺在土地上一动不动了。冷月马上想下马搀扶落雪,刚刚起身,就感觉到全身无力,四肢发麻。接着就看到前边有几个凶神恶煞的毛贼,其中站在他们中间的领头人正是方才那小店的店主。那店主手里拿着粗绳,似笑非笑地说道:“好俊的娘子,今天就是我的了,兄弟们,给我上。”
话刚刚落下,就看到店主身后的几个毛贼一拥而上,直奔冷月。冷月一看四周的坏境,立刻使劲从马鞍上滚落到地面上,随手抓起了地面上几块石子,朝树枝上的灯笼扔去,接着整个道路就昏暗了下来,冷月就背着落雪抄小路逃跑了。冷月背着落雪跑后,那群毛贼还心有不死一直追赶着。
冷月背着落雪跑着跑着,突然跑到一处悬崖处,由于冷月也中了蒙汗药之毒,药性发作,外加冷月疲惫不堪,接着就昏倒掉下悬崖山谷里去了。锲而不舍的毛贼看到人已经掉下悬崖,就垂头丧气地走了。
天刚刚渐明渐亮,太阳的柔光斜射到山谷的小木屋里。落雪的眼睛慢慢地睁开,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冰冷地木板床上了,而自己对面的另一张木板床上,直躺着自己的好姐妹――冷月。冷月的右手上捆绑着厚厚地绷带,脸上有几处轻微的擦伤。
落雪刚刚起身,来到冷月的床边。屋外就走进来一位红裳桃脸少女,模样清秀而不失大方,眼睛里流淌着纯净的芳泽,手里拿着一些类似水果的食物。一看到落雪就开口说道:“你的朋友并无大碍,只是从悬崖上摔下来,受了一点伤。”
“谢谢你的搭救,不知道姑娘你怎么称呼?”落雪站了起来,向对方鞠了一躬,然后问道。
“我叫芬湘。”那姑娘把手里的大盆子放在了中间的大石板桌上。
“谢谢你了,芬湘姑娘。我叫落雪,她是我的姐姐,冷月。”落雪走到了芬湘的身旁,想亲近一下。
“嗯,你慢慢吃吧。”芬湘看到了,马上避开,连忙说道。从她的样子,好像不怎么喜欢跟人说话,接着就离开了。
“怎么走了?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不成?”落雪一边看着芬湘急匆匆地走开,一边来到石桌前。她看了看眼前的食物,五颜六色的,很是美丽。随手拿起了一个类似香蕉模样的食物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玉米颗粒捏成的香蕉糯米肉团子。刚刚入口就立即融化,柔软的糯米和玉米颗粒掺杂在一起,香中带甜。里面的肥肉滑而不腻,美味无穷。那感觉就好像在宁静凉爽的溪流里沐浴,让人深深地爱恋一样。不一会儿,大盆子里的肉团子就被落雪吃完了。落雪才开始意识到自己惹祸了,因为冷月还没有吃呢?她在屋子里想了半天,没有办法,只能拉下脸面,去求主人家再给点吃的东西了。
落雪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冷月,看见她还呼呼大睡着,并没有醒来的意思,然后自己才慢慢地走出简陋木屋子。一看到屋子外的景色,落雪就大吃一惊了起来。
只见四周环山,树木葱郁,一条小溪静静地流淌在屋子的前边,屋子外种着各式各样的菜类,它们错落有序,整整齐齐地生长在早就汇划好的木栏中。放眼望去,一片片绿油油地蔬菜正向人绽放微笑。道路两旁撒着杂草野花,它们同样排列整齐,一阵风吹来,就舞动着瘦小地身姿,毕恭毕敬地向人敬礼。黄色的泥土里的石板,也不甘寂寞,从木屋门前排到了小溪边上,白黄交映,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样的山谷田园美景图,似梦似幻,就是那么真真切切地存在落雪的眼前。欣赏了许久,落雪才回过神来,嘴里大口骂道:“唉!我正在干什么呢?赶紧找人,赶紧找人,要好吃的,要好吃的。”
说着,落雪就东看西看了起来,心里不断地疑问道,人哪里了呢?她转了好久,也不见人的。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尖叫声,是屋子里面发出来的。她连忙一边往回跑,一边猜测到,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冷月姐的声音?不好,难道冷月姐遭人谋害?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不一会儿,落雪就来到了木屋里。一进屋子,就看到冷月站在地面上,脚好像没有事了。旁边站着一位姑娘和一位老头。那姑娘就是方才的红裳少女芬湘,而那老头,花白的胡须扎着辫子的老人家,正是苦苦寻觅的上清真人。
一看到上清真人,落雪就乐呵呵地说道:“是你?花白辫子?”
“是你?小丫头?”上清真人也同样笑眯眯地说道。
“怎么回事?你们认识?”冷月站在一旁问道。
“没有?就是那天酒楼上二爷叫我去请上清真人的时候,跟他唠了半天的嘴,不然他怎么会乖乖地来跟爷聊天?”落雪走过去扶着冷月,慢慢地走到中间的石桌子的椅子上。
“呵呵,是啊是啊。我可不好叫啊?”上清真人故意开玩笑说道。
“是吗?花白辫子像女人,哼。怎么回事呢?怎么冷月姐一声尖叫的?”落雪嘟起小嘴,似笑非笑地说道。
“真没有礼貌,你怎么能这样称呼上清真人呢?方才真人给我疗伤呢,你没有看到,我的脚没有事的吗?”冷月马上责怪说道。
“莫怪小丫头,我倒是喜欢花白辫子的雅称,呵呵呵。”上清真人坐到了冷月的对面位置上,而芬湘则站在上清真人的背后,一语不说。
“姐,你看到了吧?不要责怪我了,他愿意。”落雪一边给冷月倒茶,一边微笑说道。
“对,哈哈哈。”上清真人看着落雪,笑眯眯说道。
“唉,真拿你没有办法。”冷月看到上清真人这么喜欢落雪,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就在上清真人、落雪、冷月三人聊得正高兴之时,芬湘突然开口说话了,那声音里流露出很奇怪的感觉。
“你们在怎么来到这里的?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冷月看了看落雪,然后才对着上清真人说道:“是的,我们两人有一事请求真人帮忙?”
“花白辫子,我们的二爷一醉不醒了。自从上次跟你一起喝完酒后,就一醉不醒了,算算今天,都五天了。”落雪紧张地说道。
“应该是中了一种叫醉梦散的蒙汗药。我们师尊刚刚回来的时候,也是一醉不醒。”芬湘说着,就走出去了。冷月和落雪互相看了看对方,心里着急万分。就在此时,上清真人说话了。
“芬湘去给你们采药去了。你们二爷一定有救,放心。”
“芬湘是武当派的?我怎么感觉她怪怪的。”落雪悄悄问上清真人。问话的时候,有一点不好意思了起来。是啊,人家给你救命药,还乘机背后打探人家,能好意思吗?
“芬湘不是武当派的,她是这山谷的谷主。”上清真人看着远方,声音突然低沉了起来。
“这么厉害,既然是谷主,怎么不见下人?”落雪接着问道。
“春夏两季才回来,现在他们都回家了。”上清真人说着,心里不由得伤感了。
“落雪,不要忘记了我们的使命。”冷月用冷冷地眼睛看了看落雪,然后严厉说道。接着落雪就止住了自己的嘴巴,静静地望向了上清真人。
“呵呵,没有事了。芬湘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流浪江湖,对谷中亲人漠不关心。直到一场瘟疫到来,她父母兄弟姐妹都死了,她才回来。自此之后,她一心在谷里种植,话也渐渐少了许多。她虽然话少,但是知道为他人着想,你们要有所担待,不要怪她招待不周了。”上清真人说道。
“没有的事,我们俩人的命还是芬湘救的,岂敢责怪一说。对吧,落雪。”冷月说着,就冷冷地看了落雪一眼。
而此时落雪正在心里默默地想着,都没有听到冷月所说的话。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跟她说话,她都不说,还有方才花白辫子所说的下人都回家去了,难道就是想让下人知道亲人的重要性?”刚刚想到这里,冷月的一个眼神就打断了思路,落雪马上回答道:“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