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风,风声流淌,苍苍茫茫。
安静,寂静,无声无息。
当一个人,脸如寂静,而突然咆哮风声的时候,那么就是这个人最危险的时候。而现在不是人,却是一处迹境,那么同样也是一种危险。
风吹草动,惶惶不安,紧接着风一停,一阵琴声怦然而来,嘈嘈切切,如猿声嚎啼。一群妙龄女子裸露雪白小腿,光着爪子飞身而来,把残阳和怅惘两人围住。
只见她们美若天仙,唇红肤白,就好像白雪皑皑里娇滴滴地梅花,一下子蹭满了眼球。这花虽美,却是凶巴巴带刺地美。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拽着一柄寒心刺骨的长剑,剑光耀眼,杀气正浓。
琴声忽停,一蒙脸女子飞身而来,她一身红裳,飘飘灵动,气质优雅,惜如仙人。她一来,一阵清香便扑鼻而至,香气溢人,醉意绵绵。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入奈何情堡。”她抱着一古筝,立在怅惘前面。
怅惘一看到满是花香地美人,与自己站在一起,心里早已经澎湃不已,暗暗叫好了起来。
“你……”残阳刚刚想开口说话,怅惘就直拉着他的手,示意自己说话。
“唉!姑娘们,你们那是不知道啊!我们俩,苦,比苦逼都苦。”怅惘一脸苦瓜摸样,就是假情假意地苦瓜样。
“你们苦,与我何干?”抱琴蒙脸女子冷冷喝道,就是不正看他一眼。倒是残阳,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哎呀呀,怎么没有关系呢?你们看看我们俩人,就是穷鬼一个,怎么没有关系?我们千山万水地来,我们是你们的客人吧?”怅惘幽默地说了说。
“呵呵,客人自然而然的是,只是你太那个了……”抱琴姑娘看了看他的眼睛。
“我怎么了?”
“你的眼睛不对,真心不对。”
“怎么了?”怅惘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
“一直看姐妹的胸……”
“怎么不行吗?我是男人。”
“呵呵,看来你旁边的人不是男人?”
“你胡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如天籁之音地声音砰砰而来,从容不迫地镇定自若。
“好了,琴儿,欢迎两位客人。”声音不老,却很熟悉,就好像那天与残阳打斗的姑娘之音。
顺着洁白阶梯,缓缓向上,便来到了一处名叫小重山外山之地。这小重山外山,确切地说,是一座气势恢宏地宫殿,只是宫殿与一般宫殿有所不同。它是镶嵌在地面上的宫殿,宫殿门口与洁白地板是同一水平线。而之所以说气势恢宏,主要就是整个地板上的雕刻图腾。
宫殿大门之上,雕刻着霹雳麒麟正在追月,月亮阴影,百树丛生。殿门一开,便看到一条大理石修砌成道的路缓缓向下,路不暗,路两旁都悬挂着火光灯。
一入宫殿里,才知道什么叫小重山外山,别有洞天。这里却是一座宫殿,只是不仅仅有一座宫殿,而是多如牛毛地宫殿。
古怪地宫殿,紧紧闭着门,门是朱红色的,一排排灯笼高高挂起,把路照耀着像白昼一样。
不知道行了多久,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座宫殿,便来到了一处,这宫殿是这群宫殿里唯一敞开心扉大门的,名叫秉情殿。
一入宫殿里,却看到一个人,一个很眼熟地人,她与何靖儿长得一模一样,那精巧面容,那脱俗仙气,那忧郁深情……总之,就是和靖儿一模一样,就是何靖儿吗?
“参见堡主,祝堡主永保青春。”一行引领残阳和怅惘进殿地女子一见堡主,便立即下跪行礼。
“嗯,起来吧!”堡主坐在高台宝座上。
“是。”她们一起身,便退到一旁。
“你们是谁?为何说是我客人?”堡主冷冷清清地问道。
“我们要寻找一个人,雨零霖。”残阳和怅惘自我介绍之后,便说明了来意。
“呵呵,一个杀人狂,一个风流浪子?你们俩人怎么来我这里寻人了?”堡主说着,语气不对劲。
“你难道忘记了,客栈里的那一战?”怅惘一听,心里便疑问着,难道不是她?然后开口说道。
“什么?胡说八道。你们俩人如果没有钱花了,我是可以施舍点钱给你们的。说谎,我不喜欢。”堡主一脸平静。
“你真的忘记了?”怅惘没有死心。
“放肆。”堡主说着,一飞身,与怅惘对打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人不是那天的……”残阳心里默默地想着,然后移身后退,不妨碍他们俩人对打。
只见堡主身段敏捷,快如闪电,所到之地,地裂墙蹋,很有魄力。而怅惘一时大意,又动了色心,所以一百回合下来,气虚力结。
而残阳慢慢地观察着,他确定,这人不是那天与自己对打的人,那武功高强和意境根本不同。那天的女子有点半生不熟之气,而眼前的这堡主透露着强劲熟悉之气,一看就知道是强中王者。
对打,讲究地是意境,有的武功是如花似玉地美,让人赏心悦目;有的武功是诗情画意地态,勾魂联想绵绵;有的武功是重力眩晕地疲,一味粗暴……
而这堡主的武功,已经到达了诗情画意地境界,一拳一掌,都是恰到好处,没有重复。如果说美是什么东西?那么她的身段就已经告诉了你,美轮美奂地美是什么?那婀娜多姿,那想入非非,那情不自禁,此刻最为明显。
再说怅惘,真的就是一味讨好,狗爬式地讨好,就好像一朵玫瑰花儿旁边洒满了一坨污臭屎。一阵掌风,风声急促,怅惘心不在焉,结果就成了堡主的手下败将。
“你,你是谁?”怅惘直躺在地板上,一脸差红,很是惭愧。
“呵呵,来到这里,既然不知道我们堡主是谁?真的太好笑了。”一旁地婢女一看到,便粗声吐槽道。
“就是,真是太好笑了。”说罢,一群女子咯咯笑了起来。
“哼,有什么可笑的?不知道就问,怎么不行吗?”怅惘一听,迎头冷笑。
“呵呵,那你听好了,我们堡主就是天下第一阔何千千。”
“何千千?”残阳和怅惘一听,眼睛便直愣了起来。
何干千,何靖儿的母亲,为人阴冷,全天下药品都是从奈何情堡这里运送出去,可以说阔气就是商标。因为从不涉及江湖之事,江湖中人,很少知道有这么一号绝顶高手存在。
“好了,两位都来到这里了,就是这里的客人。琴儿带客人留宿。”何干千说着,消失不见了。
夜幕降临,黑黝黝地,让人看不到边。天空也黑黝黝地,连奈何情堡也黑黝黝地。
这地下宫殿里,每到黑夜就特别地黑,黑压压,黑不成样子。
琴儿,何千千的贴身仕女。她安排残阳和怅惘住宿之后,就跟他们俩人说道:“这里与别处不同,一到黑夜,这里就要熄灭灯火,并且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能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琴儿走了。
这房间里,可以说应有尽有,有冰窖,冰窖里有食物,有浴室,可以泡温泉,两人简单进食泡身子之后,就直躺在舒适地大床上。
“这里果然是天堂,什么都不缺。”怅惘躺在自己的床席上,与残阳对视。
“环境是不错,就是很神秘,那堡主既然不是那天那个女子。”残阳一脸阴云,低沉着开口说道。
“是啊!我也发现了,那堡主一定与那女子有关。现在只有那女子才知道雨零霖的下落。”怅惘的话刚刚落下,房间里的灯火就自动熄灭了。
黑黝黝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怅惘一看到黑,就提高警惕了起来。
“这里地规定,夜黑熄灯,安心睡觉,这也不错。”残阳心里早就充斥了波涛汹涌,但是口里却安然无恙。
“难道你我就安安分分地在这里了?”怅惘手里直握着剑,眼睛里莫名其妙地冒出杀气。
怅惘不喜欢黑,特别是黑黝黝地浓浓郁黑,这会让他感觉到心惊肉跳,充满恐惧。一个人,长期坚持杀人,就会莫名其妙地恐惧不安,可以说,因为愧疚感吧!每个人都是有良心的。
残阳不回答,只是假装昏睡,鼾声如雷。而怅惘一听到自己的朋友睡觉了,也慢慢地放松了心情,睡不觉直眯眼着。
子时,夜色更加愈发浓浓黑。突然,门外直麓麓地发出声音,那声音很细,就像牙齿嗑瓜子之声。
残阳和怅惘同时飞身而起,来到了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