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静。
秋风,轻轻地吹过湖面,湖水微微地闪动,水波越来越急促,澎湃而响,正在迎接着一艘乌黑船只。船只不大,却可以容留数十余人。船帆之上,高高地悬挂着一面蓝色大旗,在秋风的作用之下,旗帜飘飘,在夜色之中,绽出三个大字:卷啼教。
此次卷啼教的任务不是为了什么,而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即将登上卷啼教教主之位的人。而这个人只能是紫孜子,不能是别人。
船只在湖泊里慢慢地行驶,没有阻力,没有忧愁,只要顺着水流缓缓而行,那就可以了。现在船只所在地湖泊叫幽长湖,一条已经历经各个朝代地古老湖泊。幽长湖位于青木城外,与青木城又是很近。
一位全身蓝衣,玉手拿着一把长剑之人立在船头,她正在思考,思考着为什么自己的能力不如自己的妹妹,想到伤心处,她便飞身而起,使劲地舞动着手中之剑。剑,原本就是无情,无情地散发出寒光,而此刻剑在她的玉手里翩翩起舞,更加显现出了剑就是无情的产物。
“大小姐,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一位身着浅蓝色衣裳,脸带桃色地卷啼女轻轻地吐气,开口说道。
“好,一部分人留在船只上,一部分人随我前去寻找新教主。”这位美貌精致,体泛兰香地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紫孜子的姐姐紫霞子。
夜,依旧幽静,没有声音。
西门府里,更加寂静,就好像是在地狱里一样。
西门府的南书房里,云来雷和西门昭乙正在坐席长谈。思索着熊系一派的未来出路。每一次到访青木城,云来雷总是喜欢和西门昭乙议论派中大事。一来,云来雷自我价值得到了实现。西门昭乙总是献殷勤;二来,西门昭乙外表看起来很靠谱。一副老实巴交地勤恳模样。
人,都会伪装,把一个真实地自我隐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看到。只是西门昭乙太会伪装了,把一个在江湖中溜达几十年的人都晃悠懵圈了。
任何相处,心甘情愿地付出,都是有回报的,只是你会不会利用好这个相处的机会。获取到有价值的信息。
“首总对基地里研发地练功丹有什么建议吗?”两人坐在红木椅子之上,正兴致勃勃地闲聊着,突然,西门昭乙一看机会来了,便缓缓地开口问道。
“练功丹没有问题,只是首总很不高兴,多次向我询问,这长生不老之药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云来雷说到兴头,问题还没有过脑,便高兴地开口说道。
“都统。您老是知道的,这长生不老之药要许多步骤程序,倘若时机不对。又要重新开始,您说这能怪我们吗?”西门昭乙说着,假意一脸委屈,头低得沉沉地。
“哈哈哈,贤弟你错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首总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只要好好地研制长生不老之药,首总就不会责怪你的。”云来雷一看西门昭乙死气沉沉,便开口安慰喝道。
“好好好。我一定不会让首总和您失望的。只是目前有一事要都统帮忙,很难为情。”西门昭乙心里打着鬼主意。在地下宫殿魅二魂里,缺少了一件天女散花图。只要这件宝贝一添置其中,悬挂在大殿碧墙之上,那真是太完美了。
“只要我可以帮助到贤弟,这都好说,你说说看吧!”云来雷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脸色微红。
“哈哈哈,还是哥哥豪气,不知……”
“报――不好了,出大事了。”西门昭乙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位衣着朴素地下人破门而入,跪地大声禀报道。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情了?”西门昭乙一看到自己的阴谋被打断,便气愤地大声骂道。
“这……”下人慢慢地抬起了头,看了看云来雷一眼。
“这位是都统大人,怎么?不知道自己人吗?快点说说情况。”西门昭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就是一般之事。同时,怒气还没有完成消散而去,接着大声喝道。
“报――魅一魂着火了,火势熊熊,老宝被困其中。”下人一开口禀报,西门昭乙便感觉到大事不好了,一切计划都将化为灰烬。
“什么?”西门昭乙吃惊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去,偷偷地看了看云来雷一眼,云来雷十分淡定,优雅地自己倒酒,自己浇灌喝酒。
“好了,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西门昭乙静下心来,补充了一句话。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云来雷一看到下人远去,便好奇地开口问道。
“哈哈哈,都统没有事了,就一个库房着火了,下人不知道怎么办。”此时西门昭乙心里已经澎湃成海,只是不能表现出来,他使劲地压住了自己的恐慌,面带微笑,淡淡一语。
“哈哈哈,好,没有大事就好。来,我们继续喝酒。”云来雷醉意正浓,直拽着西门昭乙的衣袖,不让他离开书房。西门昭乙一见云来雷酒兴高涨,不好拒绝,便心不在焉地与他痛痛快快地狂饮了几盅。
夜,浓浓地黑,而在一座高山地上方,夜不仅仅是黑,而且还不时地冒着火光,冲刺着漆黑。
西门府到高山基地,有数十里路,道路错杂,草丛茂密。西门昭乙把云来雷灌醉之后,便驾马飞奔,直直穿过郁郁葱葱地树林,来到基地里。路,尤其是山路,原本就不好走,只是因为天气作美,是凄凄落叶地秋季,便让西门昭乙快速抵到了基地。
山洞向外敞开,各个关卡几乎都在一个时间里向西门昭乙大大方方地敞开,西门昭乙可以驾着骏马,一路顺通无阻,来到了魅一魂宝殿前。只是天意不如愿,西门昭乙骑着高头骏马到来之时,魅一魂炼丹宝殿已经所剩无几了。只见黄金建造而成地魅一魂宝殿像极了一块果糖。遇火而融化,化作黄澄澄地油炭,侵沉在炙热地岩浆喷口中。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西门昭乙下了马,伤心欲绝地跪瘫在地。四周地黑衣尊者和下人们一见西门昭乙膝身跪下。也纷纷地跪地低头到。
“老宝呢?快点说话。”西门昭乙望着眼前之火,嘴角地泪珠截然停滞不流动了。此刻,他在愤怒,在心里发誓,找到纵火者,将他粉身碎骨。
“尊主,老宝死了,和魅一魂大殿一同归西了。”一位黑衣尊者飞身而起。跪在西门昭乙面前,眼睛泛红,声音沙哑。
“老宝死了,这,这到底是谁干的?你可知道纵火者是谁?”西门昭乙怒气而起,老泪横秋,簌簌而下。他眼睛尖锐,看了看众多下跪低头之人,开口嚎叫道。
“尊主,我们并不知道纵火者是谁?”一旁地黑衣尊者依旧下跪低头。声音沙哑未变。
“死人才会不知道。”西门昭乙喝着,拔腿一踢,黑衣尊者就飞身注入了火海里。一命呜呼了起来。接着西门昭乙红光满面,冷冷一语:“倘若明天还不知道纵火者是谁,这人就是下场。”他脸上的红光愈加火红,就好像红彤彤地太阳,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愤而发,还是身后地熊熊火海所致。
“是。”众人一听,纷纷地开口说道。
火未停,语依旧在空中缠绕,而西门昭乙。人已经不见踪迹了。
这时,西门昭乙飞身回到了魅三魂。他直躺在宝座之上,大殿里死气沉沉。没有生气。而此刻他的心很难平静,这种气氛与周围的环境不谋而合,混合成了一体。他在思考着许多事情,这些事情让他很难安然沉睡。他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现在真的需要一位智者的指点。
“尊主,我知道纵火者是谁。”西门昭乙刚刚眯下眼睛,突然便听到殿门外传来了一声急促吆喝之音。
“有人?”西门昭乙眼睛微闭,听到了声音,便以为是在梦里。
“属下参见尊主。”殿门砰地一声巨响,一位黑衣尊者破门而入,出现在大殿的正中央。
“你,你怎么这么无理。”西门昭乙一听巨响之音,便从梦中抖身而起,眼睛直瞪,看了看无理到访者,然后冷冷地开口喝道。
“尊主,我知道纵火者是谁。”黑衣尊者双手相拥,低头开口说道。
“哦,你说说看。”西门昭乙一听,便提起了兴致,接着拿起了玉桌之上的玉质酒杯,开口说道。
“纵火者就是我,我就是纵火者。”黑衣尊者蒙着脸,只能感觉到他眼睛里流露出平静。
“呵呵,你没有开玩笑吧!”西门昭乙一听,便撂下玉质酒杯,飞身而来,直拽着黑衣尊者的喉咙,冷冷喝道。
“哈哈哈,属下不敢,也不能开玩笑。”黑衣尊者眼睛依旧平静,没有慌张,然后开口说道。
“你真的是纵火者?你不怕死吗?”西门昭乙用力地捏了捏黑衣尊者的喉咙。
“哈哈哈,不怕,怕死之人,干嘛来此。”黑衣尊者缓缓地开口说道。
“呵呵,那我就杀了你。”西门昭乙刚刚一用力,黑衣尊者就慢慢地吐出字来。
“尊主到底还是糊涂了,你不好奇吗?”
“怎么说?你的小命就在我手里。”西门昭乙一听,眉头一皱,手力一松。
“如今尊主缺人,而我就是那急缺之人。”黑衣尊者咳嗽了几声,开口说道。
“哦,怎么说呢?”西门昭乙抽手而出,立在黑衣尊者面前。
“我可以胜任研制长生不老之药的总使。”黑衣尊者眼睛坚定,厉声说道。
“呵呵,我凭什么相信你?”西门昭乙一听,心里不由地兴奋了,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先让我试试看吧!尊主,倘若我真的不行,您再杀了我也不迟啊!”黑衣尊者知道西门昭乙的心理活动,他只是不说,而是选择了顺其心意。
江湖之人,都喜欢做夜猫子。
夜,格外地静,静悄悄地吓人。
青木城,原本就是寂静、荒凉,如同死水一般,在夜里,更加地死寂萧条了。一天地疲惫,做了一天地群众百姓的西门府人,早早就回府休息去了。街道之上,同样地静,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紫霞子带领着一行卷啼女,翻墙而入,找寻着一家偏僻破旧地客栈。
客栈,也是异常地平静,没有了鸡鸭唧唧咯咯地叫喊之音。一阵秋风掠过,一行黑衣蒙脸地卷啼女出现在客栈里。
“大小姐,这是最后一家客栈了。”
“好了,别说了,快点找寻二小姐的下落。”
说罢,一行黑衣卷啼女就纷纷动身,分头行动了起来。
这时,紫孜子和老板娘躲在屋檐房梁之上,紫孜子直拽着老板娘的身躯,不让她摆动。老板娘眼睛紧闭,额头不停地冒出冷汗。而紫孜子眼睛摸黑,一直看着一行晃悠而动地黑衣人在房间里闪动,找寻着什么。
一行黑衣卷啼女晃荡着,找寻了许久,不一会儿,便纷纷飞身而来,集中在紫霞子的跟前。
“怎么样了?有二小姐的下落吗?”紫霞子轻轻地开口问道。
“没有发现二小姐的下落,都已经找寻个遍了。”一行黑衣卷啼女一听,便不断地摇着头,低着头开口说道。
“这……是谁?”紫霞子刚刚想说出撤退,自己的额头之上,便莫名地掉落了一滴汗珠。
“哈哈哈,这么晚了,怎么有事?”
一行黑衣卷啼女一听,便纷纷地仰起头看了看头顶之上的房梁。只见一年轻女子直拽着一中年妇女,从房梁之上缓缓而下。
“什么人?”一黑衣卷啼女一看到两个人影立在眼前,便开口喝道。
“这很重要吗?你们私闯民宅,怎么还有理了?”紫孜子并不知道对方一群人是卷啼女,语气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少说废话,看招。”一黑衣卷啼女一听,便气愤地飞身而去,与紫孜子对打到。
两人在漆黑里对打,紫孜子刚刚和她对打了一会儿之后,便发现了什么,接着停步后退,开口问道:“卷啼女?”
“怎么?害怕了吗?”对方一听,以为紫孜子是害怕了。接着又飞身而来,与紫孜子激烈对打了起来。
“金儿,我是二小姐了。”紫孜子一边后退,一边开口说道。
“什么?紫孜子。”一旁地紫霞子一听,便命令下属点起了油灯。
夜,渐渐明亮,好像在预示着曙光地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