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睿谦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可是在这件事上他到是真的不好做决定。
纠结之后更是心塞。濮阳觉得昨天对方的话语真的是太打击他的。自己怎么也算的上是个英俊潇洒的人物吧。
等到暗卫再进来的时候,发现自家的的上司似乎已经保持着一个姿势呆坐了一个上午。
“主子?”
“嗯?朱雀,你觉得我怎么样?”
朱雀傻了:“主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长得怎么样?还有能力怎么样?”
“主子,你绝对是朱雀见过的最有本事的一个人。而且长相绝对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
溢,就是那,那,人中,对,人中龙凤。”
听了下属的夸奖,濮阳睿谦觉得自己自信好像又消失了那么一点,看着朱雀在那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没说两句就卡壳的情形,他觉得自己有些不靠谱了,而且至少是今天再也不想看到对方的脸了,于是便大手一挥:“你下去吧。”
朱雀只好退了下去,内心的激动还是有些难以平复。主子这么问自己的意思难道是自己的职位要提一提,于是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不过刚刚自己似乎没说道点子上去,要不,晚上在看些书籍,然后再来汇报?这样主子就能给自己“升职加薪”,早日赢取白富美了!
这么一想。朱雀乐的屁颠屁颠去看“成语大全”了。留下男主一个人在屋里黯然伤神。
宁府。
在讨人嫌的宁苏苏被拖走之后,宁夫人很快就到了夏红妆的门前。只是一直踯躅不前,这大概是近乡情怯吧。
“小姐,你怎么不走了?”宋麽麽问道。
“麽麽,我,我有些害怕。”宁夫人双手绞在了一起,紧张的说道。
“别担心小姐。小小姐这会子已经用完了早膳,应该就是在等着你呢。”
“好。”宁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上前,轻轻推开了面前的门。
夏红妆此刻正靠坐在床上,歪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动静后视线便落到了站在门口的宁夫人身上。
两人眼神一交汇。一个兴奋激动溢满了幸福之感。而另一个冷淡的几乎看不出任何感情。
刹那间,宁夫人觉得自己被这样的眼神给冻住了,心中无比的酸涩。眼泪顺着眼眶直流。
夏红妆依旧无动于衷,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对方。
睡到了半夜她忽然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全是爹爹的背影。或者不应该叫爹爹,而是养父。灾难来临的时候,那人将自己压在了身下,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却对那个他一直疼爱的妻子没有采取任何的保护措施。
为什么呢?醒来之后的夏红妆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难道说对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知道的情况下依旧对自己那样的疼爱?
醒来之后夏红妆就再也没有睡着过。就这么一夜失眠到天明。
“小妆。”宁夫人擦了擦眼泪,虽然内心苦闷,但还是勇敢的往前走了去,直到走到了夏红妆的面前。
“夫人。”夏红妆不咸不淡的开口。
宁夫人直接呆了,要说之前对方那冷淡的眼神直接将她打入了地狱,那么现在这样的称呼瞬间将她虐的体无完肤。
“我不是什么夫人,我是你的娘亲。小妆。”宁夫人知道这是对方不认自己的表现,于是便主动说道。
“娘亲?”夏红妆的表情有些茫然,她突然有些不明白娘亲的含义。一个娘亲抛弃了自己,一个
娘亲对自己冷暴力。
记得以前住一屋的小丫头们每次提到娘亲的时候都是一脸幸福,为什么到了自己就突然变得完全不同
宁夫人努力的忍着眼中的泪水,这都是她的错,一点儿也不怪小妆。可是忍着忍着,那张脸实在是让她没办法克制住自己的自己内心的感情。
她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夏红妆,哭的不能自已:“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年都是娘不好。是娘太粗心大意了,才让陈碧把你换了过去,宁苏苏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我白白养了她这么多年!却让你一直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都是我的错。小妆,你原谅娘亲好不好,娘亲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原来这就是以前的娘亲不愿意亲近自己的原因吗?自己不是她的亲身女儿,所以就一直以来对自己不冷不热,打破自己所有的对母爱的幻想吗?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呢?对自己又有几分真心?
对,她是哭的很伤心,可是她能像养父那样在危难的时候宁愿自我牺牲也要保护好小妆吗?或者说只是哭了一场之后,就会像对宁苏苏那样对待自己吗?
其实以前的小妆为什么对宁苏苏言听计从,除了听话之外。更多是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眼神。那种渴望娘亲爱自己的眼神让夏红妆第一次觉得原来像小姐这样身份高贵的人都有得不到的时候,而自己就更别说了。
此刻的夏红妆已经进入了完全封闭的状态了。太多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涌现。她推开了还在哭泣的宁夫人说道:“我身上的伤口还是很疼。您还是不要抱我了。”
宁夫人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一时有些无话。夏红妆是什么都不想说,而宁夫人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有些累了。您还是回去吧。”
宁夫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可是心里却是真的担忧对方的伤口。
“你还疼吗?”愣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么干巴巴的及格字。
“还好,我想休息了。”
对方逐客的意思太明显了。宁夫人也只能离开了。
出门之后看着一脸期待的宋麽麽,宁夫人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得道:“还是我操之过急了。那孩子现在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接受我。”
而夏红妆在对方关上门的那一刻,轻轻的哭了出来。
下午,艳阳依旧高照,宁老爷灰头土脸的带着一名老者往宁府赶去,却不想在门口有一次碰到了
那位濮阳大人。
“濮阳大人。”宁老爷向对方做了一个揖。
“你这是打哪来?”话虽然是问着宁老爷,但是男主的眼神已经飘到了他身后的那人身上。
“这是我给小女请来的神医。”虽然对夏红妆没什么感情,但是在得知对方是自己女儿的时候,
宁老爷的心里还是有些微妙。而且现在得情况是正牌女儿的脸被私生女划坏了。宁老爷除了个别事情之外,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个非常理性的人。眼前的种种实在是不好办。不过个人恩怨什么的可以留到以后再说。但是伤疤什么的一定要尽早除。所以便带着好礼去拜访那位一年只坐诊十位的名医。而且这位名医有个非常好的品质,那就是嘴特别紧,无论给对方看的是什么病,他都不会往外说半个字。
在给了足够的诚意之后,名医终于同意和自己走一趟了。却没想在这里又碰到了濮阳大人。宁老爷一边心烦一边沾沾自喜。烦得是不知道对方的来意是不是真的和自己一样。总是这么提心吊胆的生活实在是让人有种气喘不过来的感觉。喜的是,对方现在跑的这么勤应该是被自己“亲生女儿”给迷住了。那小妆的脸在没有毁掉之前确实是惊人之姿。哪怕是什么都不做,站在那里就美的像是一幅画。
而现在对方的脸,宁老爷有些不敢回忆。只是这样,对方居然还继续来,难不成是真爱?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其中的关系,然后打点打点,自己之前那些没有擦干净的事就可以这么过去了?
虽然濮阳睿谦不知道宁老爷在想什么,但是对方那一副狗看到肉骨头的表情让他有些心生不爽。不过不爽归不爽,自己回去之后总觉得那叫周寰的女大夫怎么看咋么不靠谱,不然怎么一会子不能治,一会子又可以痊愈。
可恨的是现在没办法把御医带过来看看,到时这宁老爷还是颇为识时务的。所以私盐一事待自己好好想想。
“那就请吧。”
对方一副主人的模样让宁老爷眼角一抽。不过这时候可不是干其他事情的时候,看伤口要紧。
房间被关的密不透风。濮阳睿谦一进来的时候差点要被满屋子的药味给熏死。
没等宁老爷跨过门槛,濮阳睿谦就径直走到了夏红妆的床边,将脑袋埋在里面的人儿直接拔了出来。
“”亮瞎了眼,我可是她爹!你怎么能在我面前直接将我衣衫不整的闺女从被子里捞了出来。这是宁老爷的心声。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这是老神医的心声。
“”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夏红妆的心声。
“”她,她居然没穿外衣。我,我。这是男主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