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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作品:盼回眸|作者:招摇之|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11-05 13:51:29|下载:盼回眸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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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占坑,请不要订阅,请不要订阅,内容替换后再看。最新替换章节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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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人都有一副好模样。

这位十七叔也不例外,在张曦看来,这位十七叔容貌仪止几可与阿耶比肩,他又比阿耶年轻十来岁,青春鼎盛,风华正茂,此刻端坐于堂中,一身素衣,木簪束发,却犹如玉山夜行,光彩照人。

又似珠玉在侧,令人自惭形秽。

张曦随大姐张昑进入花厅,朝着阿耶和十七叔行了礼,这才发现厅里除了十七叔外,他旁边还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

只听坐于上首的张婴引见道:“这位是终南山中的白眉道长,是你十七叔的忘年交。”

张曦和张昑姐妹俩心中极为疑惑,阿耶怎么会单独介绍这位道长,原本特意让她们姐妹俩回府拜见十七叔,就已经很奇怪了,毕竟张氏族众多,常有往来洛京,张曦年幼,张昑是出嫁女,实在没有必要特意赶回来就为了请安。

好在姐妹俩都是极知礼的,听阿耶这么一说,朝着白眉道长行了道礼。

白眉道长回了一礼,“两位女公子的面相倒极好,高额丰颌,寿慧双全,挺鼻阔耳,褔禄存身。”

“有劳道长了。”

听到阿耶这句话,张曦原本一颤的心头,立即就明白过来,今日的主角不是头一回来洛京的十七叔,而是这位白眉道长,张曦再仔细看去,但见这位道长鹤发童颜,神采奕奕,尤其长长白眉下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光,明亮异常。

拥有这样目光的人,又岂是普通寻常人,难怪是十七叔的忘年交,难怪能成为阿耶的座上宾。

大约真的只是让这位道长给张曦姐妹俩看面相,之后,张婴就让她们姐妹两人退下了,一同出来的,还有姐夫崔阳和大兄张昕,连阿摔阿耶也没有留下。

“这是怎么回事?真是终南山上的道长?”一出花厅,八娘张昑就问了起来。

崔阳觑了一眼花厅那里,忙提醒,“你小声点。”他们人都还未下台阶。

只是没顾忌的人,除了张昑外,还有一个张昕,张昕说话更不客气,“不知道十七叔从哪找来的神棍,在清河时,就天天装神弄鬼,胡说八道,哄着大家深信不疑,谁知来洛京,几句话又把阿耶哄住了。”

瞧着大兄张昕一副愤懑的样子,牵着阿摔手的张曦,分出心来,疑惑地抬头望向大兄,“阿兄,这位道长怎么得罪你了?”

并且是得罪狠了,不然大兄不会说出来这么刻薄的话的。

张曦的话一说出来,连张昑也好奇地看了七郎张昕。

张昕躲开大姐张昑的目光,又警告地瞥了眼欲开口的姐夫崔阳,才气咻咻地说道:“反正都是些胡话,你们听听就罢了,千万不要相信。”

张曦点头称是,连着阿摔也跟着应声是。

倒惹得八娘张昑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哟,你知道你阿舅说了什么。”

阿摔笑咧开嘴,“阿娘,抱。”朝着张昑伸手。

八娘张昑忙抱起儿子,看向大弟张昕道:“他到底说了你什么?若得你气成这样,刚才瞧着,他倒是个会和好话的。”没见白眉道长说完她和小妹张曦的面相极好后,阿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你别管。”张昕皱着眉头回避,“对了,我和临平等会儿去寺里给阿娘请安,你们去不去?”要是大姐他们一道去,阿娘大约会见杨昭容。

而今杨昭容已经回老家行过新妇入门三月内的庙见之礼,从此算是真正的张家人,他不期望阿娘能完全接纳杨昭容,但也盼着大家能和睦相处。

他以后离开洛京,前往凉州时,一定会把杨昭容带过去。

毕竟,他没打算让阿娘和杨昭容一直待在一起。

张昑一眼就看出张昕的打算,顿时没好气道:“我们不去了,我刚从瑶光寺过来,家里今日还有事,我和你姐夫要带着阿摔早些回去。”

“你们要去,把阿眸带上。”

张昕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沮丧,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大姐打小性子拗,认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所幸,哪怕大姐再不喜欢杨昭容,也只是私下里不待见,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给维护杨昭容的面子。

“那行,我和临平带上阿眸一起过去。”

张曦听了这话,其实,她很想说一句,她不用人带,她自己能回去。

在二门外送走了大姐和姐夫,张昕回内院去请杨昭容的功夫,张曦对着门房老杜说了一句,“杜伯,等会儿阿兄出来后,你直接说,阿耶让我今日留在府里。”

“好。”老杜很爽快就答应了,在他看来来,十六娘留在府里,郎主会多待在府里,而且往往心情也会好上许多,“小娘子留在府里,郎主会很高兴的。”

“多谢了。”张曦含笑道,然后带着岑傅姆和胡月陈荷返回了正院西厢。

她不讨厌杨昭容,或许说,杨昭容温和的性子,让人讨厌不起来,相反,相处下来,令人很喜欢,但是阿娘既然不喜欢,那么她还是敬而远之,至少在瑶光寺里在阿娘面前,她该如此。

并且,她想留下来,更主要是因为白眉道长。

虽然听了大史张昕对白眉道长的诋毁之词,但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断,再加上她自己的离奇经历,再加上,阿顾身上的变顾,使得她对佛门道门之人,多了一丝敬畏之心。

期望他们能帮她找到她的阿顾。

还有净空身上的疑点重重,自从上回长秋寺一别后,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去长秋寺了,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净空了,甚至她心头隐隐有一种害怕,害怕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以至于根本不敢再去碰触。

一直在躲避。

原本这不是她的性格。

到底应了那句话: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事不及亲,及亲则失。

她是真的怕失。

白眉道长对她和大姐判词:高额丰颌,寿慧双全,挺鼻阔耳,褔禄存身。

她最在意的,是一个寿字,所以当时,心头一颤。

在那一辈子里,大姐未出阁而夭折,她也只活着二十三岁,根本不符合一个寿字,又或者,这一辈子里,她和大姐的命格都有了变化。

且不提张曦的思绪纷纷,万千乱麻。

回程的张昑和崔阳俩人,在马车里,张昑又问了崔阳,大弟张昕是怎么回事。

大约崔阳从来没想对张昑隐瞒,于是如实道:“道长说阿弟是孤星入命,又命带桃花。”

“果然是胡说八道。”张昑当即是沉下了脸,难道大弟会那么生气,连她也生气。

崔阳见了,忙安慰张昑,“不都说了,不要相信,听听就好,你也别较真。”

张昑点头,虽如此,却仍旧嘀咕道:“那个老道,好不知事,阿耶怎么还留着他?”七郎是家中男丁,阿耶不可能不着紧。

“他和阿耶说,可以改运。”

“估计是招摇撞骗。”张昑直觉不信。

崔阳跟着附和一声,在他看来,与其说岳丈相信白眉道长的改运之说,不如说,阿耶对白眉道长的鬼神之说有几分兴趣,况且,白眉道长的学识很丰富,精通儒道释三家经典,引经摘句,随手拈来。

初初一面,崔阳几乎可以判定,这位白眉道长比长秋寺的竺法师有过之而不及了。

——*——*——

“这个人先留在我府里做客卿。”

天黑时分,张府花厅内,张婴让人把白眉道长带去东院安歇后,对着留下来的十七弟说道。

只是张十七郎主很不乐意,惊讶地望着张婴,“阿兄,你不厚道,你怎么能扣留我的人?”

张婴轻呵一声,“阿江,怎么就成了你的人了?你在他身上打了标签,还是让他签了卖身契?人家可都说,他是终南山上一道人。”

“我不管,我最先认识他的,他是我从终南山上领下来的。”他站起身,来回急切走动,他和许多朋友,都写信提过白眉道长,他们都想见见这位世外高人。

当然,最开始,他认识白眉道长,也是折服于他的才学。

玄学、儒典、佛经等白眉道长都很精通,在终南山上时,他和白眉道长坐而论道,持续三天未歇,最后以他被辩倒而结束。

张婴对张江的话,直接嗤之以鼻,“接下来,你准确去哪?”

“去吴郡。然后再沿江而上去巴蜀。”他有个朋友在吴郡游学,另有个朋友在巴蜀青城山隐居。

“可我瞧着这位白眉道长,更愿意留在洛京。”

“胡说,我们路上的时候都说好了。”张江直接就怒了,怒目圆睁瞪向张婴,“你别找借口把人留下来,反正,你让我来洛京,我也来了,我明日就走,带着白眉道长一起走。”

“你要是明日离开洛京,我直接打折你的腿。”

张江暴跳如雷,直接吼道:“张婴,你不讲道理。”仗着祖父的势,逼着他来洛京,他也来了,凭什么还要把他留下来。

砰地一声巨响,张婴伸手重重拍了下案头的镇纸,“张婴是你叫的,我是你阿兄,你无法无天了是不?”语气虽谈,但气势逼人,张江也吓了一大跳。

所有的理直气壮,在对上张婴那张黑漆的脸,幽深的目光时,都褪得一干二净,身上的散发出的那股子煞气,也让张江清醒了几分。

这股子逼迫人的气势,他只在祖父身上体会过,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等会儿在府里,把《孝经》给我抄十篇,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休息。”

张江听了,刚要出声拒绝,张婴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阿江,你可以硬气,但你那些狐朋狗友,就不知道,能不能有你这么硬气,”说到这,顿了一顿,还特意笑着对张江道:“阿江,你那些朋友,我一点都不介意出手。”

“你卑……”

张江气鼓鼓的话,在张婴凌厉的目光望过来时,顿时好似了被掐住了喉咙一般,说不出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一见他这副模样,张婴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已是晚饭时分,我会让人送晚食过来,另外,笔墨纸砚,也会一并送过来。”说完,张婴没作停留,出了花厅。

等他离去,张江回过神来,非常羞恼及耻于自己刚才的本能反应,十二分汗颜,心头似卡了一口血,上下不得。

他怎么就被吓住了,连在祖父跟前,他都没这么退缩。

朝着张婴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卑鄙,无耻,小人,专横,跋扈……”把刚才想说而没有说的,全都冲口说了出来。

声音很大,隔得很远都能听到,何况张婴还刚走出花厅不远,只是张婴在听到陈和说起,张曦在留在府里的消息时,立刻没了去和张江计较的心思。

横竖人来了洛京,他有的是法子整治张江,来日方长。

张婴直接大踏步进了内院,去了小女儿常住的西厢房。张江听了,刚要出声拒绝,张婴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阿江,你可以硬气,但你那些狐朋狗友,就不知道,能不能有你这么硬气,”说到这,顿了一顿,还特意笑着对张江道:“阿江,你那些朋友,我一点都不介意出手。”

“你卑……”

张江气鼓鼓的话,在张婴凌厉的目光望过来时,顿时好似了被掐住了喉咙一般,说不出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一见他这副模样,张婴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已是晚饭时分,我会让人送晚食过来,另外,笔墨纸砚,也会一并送过来。”说完,张婴没作停留,出了花厅。

等他离去,张江回过神来,非常羞恼及耻于自己刚才的本能反应,十二分汗颜,心头似卡了一口血,上下不得。

他怎么就被吓住了,连在祖父跟前,他都没这么退缩。

张江听了,刚要出声拒绝,张婴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阿江,你可以硬气,但你那些狐朋狗友,就不知道,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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