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已无大碍,端木残站了起来,叮嘱道:“你身子里头的余毒,虽然不会直接要了你小命。但是发作起来,却能让人疼的死去活来!”
“这个冬天,你便安分些罢。”
桌前,将她所需药物留下,背了药箱,正欲离开。
临了又想到了甚,侧身严肃道:“北燕少帝夜景琰,今早已经辞别皇上,回了北燕。”
见她躺在榻上,不为所动的样子,斟酌道:“在下不晓得你同北燕少帝,究竟有甚因缘瓜葛。但你毕竟是东齐
/墨王府的王妃,言语行事之间,应当更加谨慎稳妥才是。”
瞳歌眼瞳未动,不置可否。
“还有,王爷解除了你的禁足令,在下知会你一声。告辞!”已是出了屋子。
炸毛凤凰他……走了么?
走了也好,从今而后也不用再惦念。
合了眼睛,心,渐渐平静。
初时的那一点萌动,烂在了昨日。而她,已经定了决心,与他,没有以后……
……
天气眼见一日寒过一日,瞳歌惧寒,抱着暖炉,已不大出屋子了。
再过几日,便是铁匠李约定交货的日子。
瞳歌歪扭着脑袋枕在桌沿,五官拧皱,甚是纠结。
“王妃有烦心事?”
前两日端木残送来了整张雪狐皮毛,坐在对面的乐文,正赶着给她缝制防寒的氅衣。
见她神色郁结,开口问道,“还在为帐房克扣月银的事情,闷闷不乐么?”
瞳歌微微抬头,摇了两下,“你不是同我说,眼下的月银足够开支了么?既是如此,我又有甚好介怀的?”
乐文低笑,“奴婢昨儿个还听到王妃自言自语,说是哪里能弄到钱云云的。奴婢曲解了王妃的意思么?”
瞳歌一愣,揉了块缝制冬衣剩下的料子砸过去,“死丫头!你就不能装作没听到么?”
布团砸在身上不疼,乐文也没躲。
笑着瞧了她一眼,认真道:“奴婢还攒了些钱,虽然不是很多。王妃有用处的话,吩咐奴婢一声便是。”
瞳歌眯着眼睛瞧了她好半晌,搁下脑袋,没好气道:“管好自己的钱褡就是,我会同你要钱么?”就算要钱,她不晓得去剥削蒙古大夫么?
不过眼下,她真的缺钱就是了……
“乐文,我嫁进这王府,就没甚嫁妆之类的东西?”不过随口一说,乐文拈针的手却是一顿。
良久,小声道:“府里的财务,平素都是元夫人在把持的。王妃远嫁而来,陪嫁的物什自是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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