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敖君易挣扎着醒来,扶着昏沉的脑袋,看着陌生又简朴的摆设,茫然了半晌后,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点。
一股淡淡的酒味涌进鼻腔內,让他的肠胃忍不住翻涌。待翻涌上来的呕吐感平复下去之后,他才有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
一张钢化玻璃饭桌,上头还盖着一个布罩。两三张塑胶椅子围在旁边。墙角处有一个电视柜,上头有一台厚重的电视……
这里东西不多,看着就是普通的民宅。
让他奇怪的是,这些物品都比较高……
不对!不是他变矮了,而是他现在是坐在地上!
他愕然低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后转头,一旁睡得四仰八叉的敖君丞,让他本来就没清醒的脑子更加混沌了。
这里是哪里?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一个脚步声传来。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双细长笔直的腿出现在他眼前。
他抬头看去,一张阴云密布的漂亮脸蛋映入眼帘,他差点被吓了一跳!
“你醒了?”苏晴空的语气很不好,脸色阴沉,浑身好像被黑色气压笼罩着。
这不怪她,若是你半夜还要爬起来收拾残局,折腾了一晚上,你的心情也不会太好。
昨天晚上,收拾了好半天,让他们睡下去之后,本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没想到她太天真了!
睡到半夜,就听到外头传来声音。她出来一看,敖君丞在说胡话,闹着要唱歌!
她那个时候庆幸,这里的隔音做得不错!她还庆幸,敖君易没有跟着一起闹。
哄了半天,恨不得一掌把敖君丞劈晕的时候,他终于消停了。可没想到,还没半个小时,敖君易又出问题了!
他突然爬起来喊着说要吐,然后他在去厕所的路上,就吐了出来!吐了一地板!
那经过酒精发酵的恐怖的味道,让她也差点跟着吐出来!
花了好长时间终于整理好这堆呕吐物之后,转头一看,俩人已经睡得跟猪一样了!
这个时候,已经快四点了。
之后他们没再闹事,但是她也是睡得不安稳,因为俩人不时会爆出一句梦话,把她给惊醒了。
要不是大半夜的,她就把他们扔出去了!
他们也没喝多少酒啊!怎么酒量那么差呢!她都没事!而且这酒品,也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
一晚上,她在梦里把俩人给狠狠抽打了好几遍!
迷迷糊糊睡到了早上,又被尿意给逼醒了,出来才发现,敖君易已经醒了。
醒了就好,赶紧滚吧!
她满眼都是这个意思,可敖君易一时间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呢,只是愣愣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她阴沉着脸,一字一顿道。
“你家?”他愕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呵。”她假笑两声,“因为我要把你们带回来,造成既定事实啊!不然我怎么嫁给你们?你看你还穿着衣服不?”
他一惊,反射性低头,发现自己衣着整齐后,脸黑了,“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她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上衣被拉起来,露出腰间一片雪白的肌肤,“你要是醒了,就把你弟弟带走,我要补眠。”
昨晚折腾那么久,她决定今天都用来补眠!以前拍夜戏都没那么辛苦!
不过补眠之前,得清场才行。
敖君易看着睡得一塌糊涂的弟弟,不由得黑线。
“谢谢你收留了我们一晚上。”虽然心里很是别扭,但他还是说了这句话。
他也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那杯酒肯定有问题!
不是说那杯酒里头下了什么东西,但那杯酒绝对不是纯粹的啤酒!
他的酒量其实不是真的那么差,但他不能几种酒混着喝,要不然会醉的。
醉酒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酒醒之后,他之前做过的事情都不会忘记。
但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就忍不住冷汗。
太丢人了!而更丢人的是,他竟然在苏晴空面前做出这些事情!
他的表情很是尴尬。经过这样的事情后,他哪里还能有底气对她说那些话呢!
“你们确实该谢我。”苏晴空不客气地收下这句道谢。她昨晚被折腾了那么久,难道不用谢?她可没那么傻!
“你们赶紧……走就好了,我没空理你们。”她把到嘴边的“滚”字给吞了下来,换了一个比较温和的字。
被几次催赶,敖君易的心情也不是很舒服。
任谁被当害虫一样催赶,心情都不会太好。
他深呼吸一口气,转头推了推还沉睡的敖君丞,“君丞,快起来!”
推了几下,敖君丞只是不耐烦地把他的手给推开,又继续呼呼大睡。
苏晴空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敖君易脸色微微尴尬,加大力气,“快起来!”
他应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看着很是局促。
叫了半天,敖君丞照样睡得投入。
苏晴空也伸出脚丫踢了他好几下,还是没能把他叫醒。
敖君易看着她,心里也有点暗爽。看吧,不只是我没办法!
苏晴空恼怒不耐。下一刻,刷的一下,一桶水迎头泼下!
睡得正香的敖君丞猛地醒过来,大叫了一声,“啊——!好冷好冷!”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下雨了?!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带着水珠的脸上一片茫然。
敖君易一脸惊骇地看着苏晴空——好彪悍的女子!
她竟然直接一桶水就倒了下来!这个时候的温度可不高啊!
苏晴空已经非常不耐烦了,提着桶,叉着腰,漂亮精致的脸蛋无比霸气,“快起来,滚回去洗澡!臭死了!”
她对敖君易话语还平和一点,但对敖君丞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她能忍着现在才爆发,已经算是非常给面子了!
敖君丞茫茫然地看着她,“啊?”
“行了,他也差不多醒了,你带他走吧!回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她也不管他的懵懂,直接对敖君易指挥道。
反正他们能够走出去就行了,她可没空扶他们出去。
被赶出来的难兄难弟茫然地看着周围泛黄的墙体,面面相觑无言。
PS:这几天去学车,有两个教练。一个教练喜欢开玩笑,但性子急;另一个不苟言笑,但性子稳。我把他们逼疯的同时,也快被他们给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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