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盈盈地拂过,倍添一份凉爽与惬意。
薰然和芷然步入湖心亭,此时,亭内已有几个穿红戴绿的人影。
除了汀然、茹然,里头还有五个素不相识的小娘子。
汀然瞧着薰然头上那朵名贵的金蕊芍药,嫉妒得发狂,眼里似要喷出火来,暗地里把薰然咒骂了几句。
薰然瞧着众位小娘子看她的眼神,便知这一朵与众不同的花儿,让她成了众矢之的。
暗暗苦笑:岑娘子今日是想把她放火上烤吗?
“这位也是你们叶家的娘子吗?”一位系着石榴红裙的小娘子侧脸问坐在旁边的汀然。
汀然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茹然见状,连忙介绍:“这两位是我的二姐和三姐。”
石榴红裙小娘子起身福了福,自我介绍道:“我是长阳徐家的女儿艳红。”又指了指坐在亭子左边,穿着鹅黄长裙的小娘子道:“那位是我的姐姐玉玲。我今年十四,姐姐十六,两位应该是妹妹吧。”
徐艳红已得知了汀然和茹然的岁数,故而推算出薰然和芷然比她们年岁小。
薰然、芷然也福身回礼,薰然笑道:“两位姐姐万福,贵府与我们叶家是世交,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两位姐姐,前几日,范公领了范郎君与范娘子过来,我才知道范徐两家竟是亲家。”
徐艳红呵呵笑了:“叶家五姐妹我们也早有耳闻,却因路途遥远,无缘相见,前些日子,确实听阿祯说要随父出门,竟不知道他们是到洛城来了。如此,明日我和姐姐必去拜见范公。”
薰然笑着点点头,心里头却泛起了嘀咕:听徐艳红的意思,这范家来洛城,他们竟不知道?是范家刻意隐瞒,还是艳红姐妹是小辈,家中长辈不曾与他们说过?薰然觉得还是范家隐瞒的可能性大些。否则,徐家姐妹既然也来洛城,长辈们自然是会告知让她们前去拜会,甚至应该让范公加以照料。看来,范家来洛城另有深意。
薰然、芷然和徐家姐妹聊了几句,又有洛城王家、崔家的小娘子过来寒暄,言谈中都对薰然由奉承之意。许是她们觉得能戴上这等名花的,必是受到了主人的青睐,如此,与其交好,必有所得。
再者,叶家名声在外,小娘子们觉得能和叶家的女儿攀上关系,对他们的家族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片刻后,陆婉月、陆婉婷同两个小娘子也走进了亭子,大伙儿互相介绍一番,正挤在一块说着话,忽见主人岑娘子领着两位气质不凡的女子走了过来。
一位约三十出头,眉目爽利,打扮艳丽,另一位年轻一些,眉目温婉,打扮素净。
见岑娘子一行过来,亭中几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岑娘子指了指打扮艳丽的女子,说道:“这位是玉颜长公主。”又侧脸瞧了瞧打扮素净的那位,说道:“这位是惠歌公主。”
众人一听,连忙跪下叩拜。
“啊呀,快起来吧,这次本就是请大伙儿来寻乐子的,何须行此大礼。”惠歌公主性子随和,见众娘子纷纷跪下,连忙抬手让她们起来。
玉颜长公主则用那双画着浓妆的丹凤眼,冷冷地扫过众人脸,最后定格在了薰然身上。
“这朵金蕊芍药可不多见,六娘你求着我给了这芍药,我正想着要怎样的人儿才能配得上,现如今一看,这些小娘子里头也就这位能配得上这花,勉强算是没浪费我的好花。”
众人顿时脸色一僵,这玉颜长公主说话当真是拉仇恨值的,生生把大伙儿都得罪了。
但她是公主,小娘子们都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薰然则是如坐针毡。今个这场品香会下来,众位娘子都想把她吃了吧。
偷偷瞧了瞧岑六娘,见她眼中竟露出了几分满意之色,心中暗叹,岑娘子果然是想拿她放火上烤呢。
无奈地笑了笑,又听惠歌公主道:“这位娘子就是六娘提到过的叶家二娘吗?是叶大郎的女儿?”
岑六娘撇了薰然一眼,回道:“正是。”
惠歌公主莞尔一笑,打量薰然一番,赞道:“叶大郎当年可是京中最负盛名的青年才俊,她的女儿果然是少见的好人才!”
薰然垂眸不语,这种时候,她觉得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亭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静默,岑娘子笑道:“说了这半天,竟忘了请两位公主落座,六娘失礼。”
玉颜长公主民面无表情地走到正前方,坐在了上首,惠歌公主则冲岑娘子笑了笑:“无妨无妨,今个开心,咱们也要玩些什么才好。”
岑娘子正欲接话,却听玉颜长公主忽然冷嗖嗖地说了一句:“瞧,他们倒是先乐上了。”
众人一惊,抬头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对面山坡上的阁楼窗户打开,人影闪动,更有几位年轻男子朝着这边看过来,两下相距不远,竟是眉目可见,笑语可闻。
小娘子们羞得低下了头。
岑六娘呵呵笑道:“今日舍弟也约了几位好友在对面的落霞轩饮酒作诗,莫管他们,咱们且乐咱们的。”言毕,便吩咐人上了笔墨、投壶、毽子、棋盘等物,又摆上了一些点心、瓜果,众人便开始嬉戏玩耍,芷然性子跳脱,自然是凑了过到爱玩的那一边去,薰然本也想跟着过去,避避两位公主,却不想还未举步便被惠歌公主给喊住,立时识趣地走到她们跟前。
“来,坐我身边来。”惠歌公主朝着薰然招招手。
薰然扯了扯嘴角,眼角余光已能瞟见汀然那妒火烧红的眼,心中暗自思量岑丰宁还会使出哪些招来。
这边,却还是乖巧地坐到了惠歌公主身边。
“阿姐,这叶二娘还真是美,特别是戴上阿姐精心培育的金蕊,更添了一分高华。”惠歌公主不住的称赞让薰然的头低得更低了。
虽说女人都喜欢别人说自己漂亮,但是今日这等场合,薰然可真心希望自己就是那花丛中最不显眼的小野花,而不是现在端丽高华、最引人注目的花中极品。
玉颜长公主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薰然,淡淡说道:“若不是赌输给六娘,我可不舍得这枝金蕊,若是今日叶二娘能夺得制香头魁也就罢了,要是输了他人,戴着这名花也是白白让人笑话。”
薰然暗暗一惊,这岑丰宁难道与玉颜长公主打了包票,她今日一定会拔得制香头魁吗?若是如此,她一旦输了,玉颜长公主还不知会怎么对付她呢。会不会迁怒叶家?
抬眸悄悄瞧了瞧玉颜长公主的脸色,冷若冰霜,一看就知不好相处。
心念急转,暗想怎么度过今晚这个坎。
“现在时辰尚早,两位公主是否先用些点心,今日可有叶二娘的娘亲亲手做得两样小点心,丰宁觉得十分美味,特请两位公主尝尝。”岑娘子插嘴笑道,伸手端过一碟点心呈给玉颜长公主与惠歌公主。
薰然瞧了瞧,是蜜汁蜂巢糕。应岑六娘当日在慈云庵之情,母亲周氏今日特地准备了松子百合酥、蜜汁蜂巢糕两份点心让她带来。
众人便开始嬉戏玩耍,芷然性子跳脱,自然是凑了过到爱玩的那一边去,薰然本也想跟着过去,避避两位公主,却不想还未举步便被惠歌公主给喊住,立时识趣地走到她们跟前。
“来,坐我身边来。”惠歌公主朝着薰然招招手。
薰然扯了扯嘴角,眼角余光已能瞟见汀然那妒火烧红的眼,心中暗自思量岑丰宁还会使出哪些招来。
这边,却还是乖巧地坐到了惠歌公主身边。
“阿姐,这叶二娘还真是美,特别是戴上阿姐精心培育的金蕊,更添了一分高华。”惠歌公主不住的称赞让薰然的头低得更低了。
虽说女人都喜欢别人说自己漂亮,但是今日这等场合,薰然可真心希望自己就是那花丛中最不显眼的小野花,而不是现在端丽高华、最引人注目的花中极品。
玉颜长公主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薰然,淡淡说道:“若不是赌输给六娘,我可不舍得这枝金蕊,若是今日叶二娘能夺得制香头魁也就罢了,要是输了他人,戴着这名花也是白白让人笑话。”
薰然暗暗一惊,这岑丰宁难道与玉颜长公主打了包票,她今日一定会拔得制香头魁吗?若是如此,她一旦输了,玉颜长公主还不知会怎么对付她呢。会不会迁怒叶家?
抬眸悄悄瞧了瞧玉颜长公主的脸色,冷若冰霜,一看就知不好相处。
心念急转,暗想怎么度过今晚这个坎。
“现在时辰尚早,两位公主是否先用些点心,今日可有叶二娘的娘亲亲手做得两样小点心,丰宁觉得十分美味,特请两位公主尝尝。”岑娘子插嘴笑道,伸手端过一碟点心呈给玉颜长公主与惠歌公主。
薰然瞧了瞧,是蜜汁蜂巢糕。应岑六娘当日在慈云庵之情,母亲周氏今日特地准备了松子百合酥、蜜汁蜂巢糕两份点心让她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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