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想到财富滚滚的商机。
10毫升的玫瑰露,成本根本不值几个钱,但从它的效用看,售价几百、上千都不为过。
可转念一想,她还没搞懂那台配方机的工作原理呢,也不知那些材料进入配方机后,有没有添加额外的催化剂,从而进行化学反应什么的。若是有,她这么往外拿,岂不是会遭来有心人的怀疑、从而泄露自己的秘密?和生财相比,还是小命更要紧。
这么一想,罗伊人澎湃的心潮立即恢复冷静。
手里这10毫升,先给母亲用吧。等日后买个捣药罐,用纯手工的方法制出一份玫瑰露,和配方机做出来的比一比使用效果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只是――她瞅了眼实验室里那支试管,得先找个干净的护肤瓶才成,总不能就这么拿出去给母亲用吧?
她见母亲不在,特地溜达到主卧卫生间找了一圈,没找到适合的小瓶子。母亲本来就不注重保养打扮,顶多在秋冬季节,买瓶雅霜抹抹脸。不像那个王艳,一看就知道常年在保养的,连怀了孩子,都不忘把脚趾甲涂得猩红猩红的。
想到那对母女,她就忍不住心头冒火,连做了三次深呼吸,回到自己卧室,换下松松垮垮的棉质睡裙,穿上白色小背心,套上宽松的圆领T恤,下身依旧是清凉透气的热裤,进卫生间洗漱、梳头,拾掇干净了才慢悠悠地晃下楼。
罗秀珍买菜回来,正巧看到女儿下楼,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笑着说:“今天没煮稀饭,豆浆配油条喜不喜欢?”
“喜欢!再来个白芝麻的甜烧饼就更完美了。”罗伊人笑嘻嘻地接过母亲手里的菜篮子,帮她提进了厨房。
罗秀珍把早餐搁上餐桌,进去拿碗,“知道你爱吃甜烧饼,妈买了。裹着油条配豆浆吃。豆浆也要甜的?”
“唔,豆浆吃咸的吧,很久没吃妈做的咸豆花了。”罗伊人帮忙拿出盐、酱油、米醋、辣椒酱,然后看着母亲按比例舀在汤碗里,再把保温桶里热气腾腾的豆浆冲上去,很快,一碗浓香扑鼻的咸豆花就出来了。
豆浆要做成甜的很简单,直接加白糖或是蜂蜜就行了。但要做出凝出豆花的咸豆浆却没这么容易。光放盐啊、酱油啊是凝不出豆花的,必须得放醋,最好是淡米醋,而且还得把握好量。放多了味酸不说,凝出来的豆花也太厚,厚了看上去有点像豆渣,口感也会差上不少;放少了则凝不出豆花,稀稀拉拉的看上去会让没什么食欲。
罗秀珍做咸豆花很麻利,根本不用思考似的,三两下就放好了调料,然后把买来的淡豆浆往碗里一冲,不稀不厚的咸豆花就凝出来了,微辣的口感,是罗伊人最喜欢的,捧着汤碗先干掉一碗辣乎乎、香喷喷的咸豆花,在罗秀珍给她冲第二碗时,才慢悠悠地吃起烧饼裹油条。
这年头,小贩对于偷工减料还没后世那么执着,手工磨出来的豆浆很浓醇,撒满白芝麻的烧饼里头是一层连着一层的饼囊,饱满又松脆,油条也比后世的长。
见女儿吃得这般尽兴,罗秀珍的胃口也比往日好了许多,母女俩边聊边吃,把两个烧饼、四副油条、外加一保温桶的豆浆全给干掉了。
吃饱喝足,罗秀珍收拾干净餐桌,进厨房洗碗洗菜,罗伊人则来到前院,沿着花坛慢步溜达着,一边消食,一边考虑该买几个花盆。
没错,她打算移栽几株长势好的玫瑰、蔷薇,以及那些被母亲整饬得非常茁壮的调味植株到花盆里,等搬家的时候顺便打包带走。
结果在院墙一角发现了几个叠放在一起的闲置陶盆,倒是省去了买花盆的工夫。用水把它们冲干净后,开始装泥土、移植株,趁四下无人,偷偷把玫瑰、蔷薇的盆收到了实验室里,只留了每种一盆的调味植株在外面。
至于后院的那两株丹桂和野山茶就没办法了。丹桂还没开花,要不然,就直接采了桂花,烘干了收起来。野山茶也远没到开花的时候。
等罗秀珍拾掇干净厨房、洗好中午要烧的菜,走到前院看女儿时,罗伊人已经把闲置的陶盆都利用起来了。
“妈,这些我们搬家的时候带走。”罗伊人抬起手臂擦了把汗,指着移栽好的四个小陶盆说。
罗秀珍见她忙这么久,小脸晒得红扑扑的,就为了几株辣椒、紫苏、葱蒜香,不禁好笑:“这些东西也值得你蹲在大太阳下晒?回头买些种子不就行了?”
对呀!
罗伊人眼前一亮,找机会去趟种子市场,按着实验室里那两组百子柜上贴着的标签,把所有花草种子买来种一遍,配方所需的材料不就齐全了吗?到时候,缺什么花草就种什么花草,一茬茬地种也行,三五种同时种也行,反正实验室里有烘干机,种出来的鲜花嫩草,直接拿进实验室烘干,然后收到百子柜里,既不会受潮,也不会变质。
罗伊人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赶紧找出摘记本,把“买种子”一事,列到了搬家后除了布置新家、感谢骆婷、和母亲一起体验“塑体三重方”以外的第一要事。
罗秀珍见女儿二话不说跑回客厅,翻出那本当宝贝似的记事本,埋头写着什么,只当她是心血来潮又想到什么事去了,也没理会,把那几盆移栽好的调料植株搬到了阴凉处,然后拿着笤帚,清扫后院去了。
罗海盛打来电话的时候,娘俩差不多刚忙完各自的事。
座机就搁在沙发边的小茶几上,铃声响的时候,还吓了罗伊人一跳。重生不过十来天,居然也习惯没手机的日子了。
“喂?”她其实不看来电也猜到是谁了。
倒是罗海盛,听出是她,有片刻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明天你和你妈都留在家里,哪儿都别去,我会回来一趟,把……那事儿给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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