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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意识到自己多话了,主动拉开车门,让乐乐上车,并嘱咐回家之后要乖乖的。
乐乐看了眼程佳佳,见她点点头,腾的一下便蹦进出租车里。
程佳佳忍不住好笑,原来这孩子也知道出租车比公交车舒服啊。
从上车那刻起,乐乐便兴奋不已,他非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会儿问司机叔叔“这个是做什么的”一会儿又问“那个是做什么的”。
见乐乐鬼头鬼脑机灵可爱,司机也耐着性子哄他。反倒是程佳佳一路担心乐乐坐前面不安全,又担心乐乐影响司机开车,危险。
“妈妈你今天这么忙,怎么不让干妈来接我啊?”
下了车,乐乐牵着程佳佳的手,走进小区,终于问出了程佳佳最担心的问题。
“干妈有事回家了。”程佳佳道。说完,想到唐巧奇的妈妈还躺在病床上,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吃完饭,带乐乐一起去医院吧,程佳佳想……
王斯辰回到家,见父亲不在,只有王叔一人感觉有些奇怪。
“王董让先回来照顾你,最近几天他就不回来了。”王叔道,说完叫走杜海龙,不一会儿佣人便端上来饭菜。
王斯辰见都是自己爱吃的,并没多想,自顾自先吃起饭。
“我做不到。”储物间的冰柜旁,杜海龙对王叔道:“他要出去,我怎么能拦得住。”
“拦不住也要拦,这是老爷的意思。”王叔说。
杜海龙撇撇嘴:“好端端的,干嘛不让人出门,要是我也不乐意。”
“不该管的不要问,老板吩咐什么照做就是了。”王叔说:“务必完成任务。这次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杜海龙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其实不用王叔说,他也能意识到这次的事比较严重,如果是小事,王董最多训儿子几句,根本用不着“软-禁”小王总。不管怎样,他父亲肯定是为了他好,杜海龙想着便觉得头疼,万一王斯辰真的闹起来,自己是动手啊还是动手啊……
西京北路路口,一辆红色保时捷停靠在路边,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病号服,脖子上带着白色护颈的女孩从车上跳下来,脑后的马尾一晃一晃,倏的钻进环球娱乐城。
“不许动!”顾晓芮悄悄走到高隽翔身后,那手指抵在他腰间。高隽翔十分配合的举起双手,顾晓芮见了,乐的咯咯直笑。
“不听话!你再偷跑出来,我也跑。”高隽翔道。
顾晓芮叉着腰:“你要跑去哪?”
“去哪不行啊,找不到我,你就老老实实在医院呆着了。”高隽翔笑道。
“才怪!我肯定满世界找你。”顾晓芮歪着头:“所以,为了我的健康着想,您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看着吧。”
高隽翔无奈摇了摇头,这个场子的电路问题确实复杂,若非如此,这种装修的活他也不会接下来。
“送你回去。”高隽翔说着,伸出手。
顾晓芮将车钥匙攥紧,放在胸口:“不给,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哪能这么快就回去。”
高隽翔说:“大小姐,你现在需要静养懂吗,快点回去,听话。”
“不回去,我要喝粥!”顾晓芮说着,踮起脚,伸出手便朝大叔脖子上挂。
高隽翔急忙后退:“好好,我给你做,吃完乖乖回去。”
顾晓芮这才撇撇嘴,挎着大叔的胳膊,道:“好吧……”
齐乐轩是京门七大菜之翘楚,普通客人提前一个月也未必能定到位子,菜肴色香味绝,号称祖上三代都是承包皇帝家厨房的。
顾广深得知王成敏不去参加亚洲峰会,特地邀他小聚。平日里俩人就好这口,顾广深点了招牌菜,等了很久正准备打电话,才见一人戴着墨镜,压低了帽檐走进包厢。
那人一屁股坐到顾广深对面,不等他发问,摘下帽子眼镜,拿起筷子便吃。
顾广深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王成敏是谁。可――
“你这脸……”顾广深问。
王成敏将筷子竖到嘴边:“什么都别问,今天我来就是给你面子。”
顾广深将话咽了下去,心道:您这脸面都成这样了还出门,确实是给我面子。
“得,咱喝两杯!”顾广深端起酒杯自顾自干了,见王成敏没喝正要说话,电话响了。
“喂?”顾广深问。
电话里的声音焦急而慌张:“顾总,小姐又跑了!”
“什么?!”顾广深额上顿时冒出一层汗……
高隽翔将顾晓芮带到粥馆,一路上顾晓芮嘴巴就没停,高隽翔开她的小跑车本就不习惯,忽而被她嫌弃不搭理她,给拧了耳朵,忽而又借着安全带压皱了衬衫,被袭了胸,高大叔心里郁闷,却又没法跟“病人”计较。
“到了快下车。”高隽翔推开车门,逃似得跑了出来,只想伺候了这瘟神赶紧给送回去。
“不下!”顾晓芮嘟着嘴,将腿一翘:“你抱我!”
高隽翔听到后面这三个字,立马给气笑了,嘟囔一句:“爱下不下。”说完钻进厨房里忙活起来。
顾晓芮颈椎受伤,没好全,坐在车里等了半天也不见高隽翔来抱她,脖子拧不过去,心里较劲又不想自己下车,便坐在车里僵持着。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一阵粥香,顾晓芮有点坐不住了,左等右等,只闻饭香不见大叔。
“高隽翔!”顾晓芮气急大叫:“高隽翔!高隽翔――”
叫着,高大叔端着餐盘走向跑车,顾晓芮瘪着嘴瞪他,等着高隽翔哄她,谁知高大叔将餐盘朝车里一塞,拿着电话:“哦哦,好好,我这就到……”走了。
顾晓芮抱着餐盘,扭着身子,眼巴巴看着高隽翔消失在视线里。
“高隽翔!你给我回来!”顾晓芮喊着,眼泪簌簌往下掉。
话音刚落,只听顾广深一声呵斥,从门外飘了进来:
“晓芮!你给我出来!”
“爹地~”顾晓芮下意识叫了一声,突然瞪大了眼,抱着餐盘不知所措。走也走不了,逃也逃不开,坐在车里像只被网住的野兔一般,被顾广深抓了个正着。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