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婳映会累着,一路上停停歇歇,一直都爱大中午的才走到小镇,在一个干净的小饭馆吃了些清淡的食物,两人准备去桃花岛。
这桃花岛是一个**的小岛,这个时节正好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原本是属于私人的地方,但是因为这岛主是个性情中人,认为这么美的景色独自欣赏,略显可惜了,但凡是有人前来赏花,只要是有缘人都可入岛,还会被奉为上宾。
“我们要走到下一个镇才能搭船,那里有直接到桃花岛的船。”原本他是担心她走不了,准备租辆马车去,岂料这才出门,就玩野了的小新妇,说这样走走停停多看看,才有意思,尉洪筹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大男人,当然答应,只希望她别累到了。
两人一路逛,加上尉洪筹略微易容了一下的面容,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只是婳映叫的一声相公,饶是让周围的人将目光不停地在两人身上转。
这一看,让这两个当事人都是一愣,婳映瞧着他好一会儿,突然喷笑,让毫无防备的尉洪筹很是吃瘪,急忙带着她走远。
这四周的人莫不是对着这他们摇摇头,哎,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老头,真是可怜见的啊。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尉洪筹才敢放肆起来,整个人压着她,坏心地啃着她的颈项,“可恶的小丫头,看我出糗,你就这么高兴吗。”
开始婳映吓得不行,这白日宣淫,可不太好,不过看到尉洪筹之后,她就不顾形象地笑开了,他原本粘着的胡子,因为流汗的关系,现在已经摇摇欲坠了。
尉洪筹必须得承认他很失败,可是败在自家娘子这儿,一点也不吃亏。
毫无预兆的吻袭向婳映,略带着惩罚的啃着她的唇瓣,两人虽然已经是最亲密的人了,可她羞得不行,尤其像现在这样,都觉得他是不是太热情了些。
最后那假胡子和下巴彻底分离,这让尉洪筹更好下手,婳映则彻底无语。
第三日他们才缓缓赶到码头,结果却挂着告示牌,‘今日大浪,所有船只不出海’索性这桃花也不是开了几日就凋谢,他们还不着急。
码头附近只有一家客栈,他们才走进去,就瞧见大堂里坐满了人,这一个个的装扮就知道是江湖中人,婳映想着难道这些人也准备去桃花岛赏花的吗?可这都随身还带着家伙,果真是戾气太重,倒像是去打劫的。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要一间客房,老板什么时候有船能到桃花岛。”尉洪筹随口一问,客栈老板惊了一下,周围已经有不善的目光朝他们看来。
他紧了紧婳映的手,笑得坦然,“我是带我家娘子出来散心的,听闻这桃花岛的景色迷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客官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这桃花岛的风景确实美,而且岛中的人,一个个道骨仙风,活脱脱是神仙下凡似的。”客栈的老板将桃花岛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似的,无非也是为了留住客人。
“老板是去过了?”婳映一时嘴快问了出来。
之间客栈老板被噎住,吞吞吐吐一翻,“我是听去过岛上的人说的,这桃花岛也是有缘人才可入得的。”
婳映与尉洪筹对视一眼,看来今晚必须要住下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她真的很好奇呢。
“难道就因为这桃花岛神秘,所以就引来这么多赏花之人?”
“其实这桃花岛不单只有桃花,听说前朝的老臣将一本旷世兵书与武功秘籍收于此岛,只是不知这是否是真的。”
“看来外头的那些人是为兵书与秘籍而来的。”
尉洪筹略显抱歉,“我不知咱们这一趟出来是否错了,我原只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对那些什么身外之物绝无非分之想。”
婳映握了握他的手,“反正都已经出来,咱们又不是江湖,朝堂之人,料想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对”
尉洪筹出去了一趟,让婳映待在房间里别乱走动。
“这几日走得累,我去要了热水,你泡泡,解解乏。”可以说,在婳映的生活起居的事情上,他越发地得心应手,平日里也会多注意很多。
天刚蒙蒙亮,就有人在客栈里说船能出海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码头上早就站了一群人,看来都是想去这桃花岛的,“喂,这两个小儿,这船是不是去桃花岛的。”
“这位大侠岛上有规定,凡是能对出下联者,且与桃花相关,便可随我们去桃花岛。”这去往桃花岛有条专门的小船,两名白衣小童站在两侧,一边的白布上写着一句‘山鸟似欲提往事’
“费什么话,我要上桃花岛,还需你们两个黄毛小子同意吗!”粗犷的大汉根本不吃这一套,亮起家伙强行上船。
“岛主曾说过,除非对出下联,若强行上船,休怪我等得罪了。”两位少年语气平缓,没有被大汉的莽撞吓到,一阵掌风起,婳映还未瞧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小小的一个人竟然撂倒了一个足有他两倍多的大汉。
码头上原本跃跃欲试准备闯过去的人,都不敢再冲动。
“这两个小童看来也是不简单的,这桃花岛的岛主倒还真是有些意思呢,说是有缘人得进,我看分明是出了难题,瞧那些来的人,一个个哪里是文绉绉的读书汉,估计都是为那秘籍而来。”
“那你可对得出这一对子?”尉洪筹对于这对子倒也是犯难,从小就没人教育他,他只是认识字,也喜欢看书,但却从来不深究,就连功夫都只是跟护院学过几招,但也仅限于自卫。
婳映微微一笑,在他身边一阵耳语,见他点头明了。
“我这有一下联,二位小童听听,可还能入耳。”
“这位爷请说。”
“你这上联是,山鸟似欲啼往事;我就对,桃花依旧笑春风。”他原本不是个读书汉,可让他装一装,还很是有模有样的,在一旁的婳映瞧着,心里直发笑。
两位白衣小童对视一眼,“大爷请上船。”
尉洪筹没有想到这样就算过了,婳映仰着脸,像是个讨要表扬的孩子,他面上欢喜地表扬她,内心却苦不堪言,自家娘子如此聪慧,自己这个大老粗以后可一定要多读些书,不然跟她对不了几句,便露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