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房里出来,青苹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华辰轩的住处。
那厮实在是个欠揍的,姐姐我好心好意地去照顾他,他居然敢吃姐姐的豆腐,嗯,看在他还是伤号的份上,暂时就放他一马吧,回头得了机会,肯定是要好好教训他的……
青苹走一路想一路,然而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住了。
因为就在此时,她听到了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华公子,你说话还真是风趣呢!”
只听那厮放肆地大笑道:“本公子也只有在美女面前,才有心情说笑话儿呢!大小姐莫非不知,自己天生具有吸引男人的魅力么?”
我呸!去你妈的大众情/人!
青苹愤愤不已地在心里骂道,随即转身,打道回府,然而心里却怎么也不是滋味。
为了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地烦心事儿,青苹果断让自己忙了起来。先是泡了一壶上好的竹叶青,然后削了苹果片,便窝在自己的小书房里,思考着酒楼的重生计划。
首先是定位,以她的意思,还是想让酒楼继续走高端路线。来了溪水镇这么些天,她也略有了解。
此镇四通八达,市容繁华,实属交通要镇。本地富豪不少,外地商旅也多。但众观整个溪水镇,还实在没有一家特别像样的酒楼。以前富贵酒楼的档次虽然定得比较高,但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设备都根本不达标。另外的几家生意虽然不错,但在青苹的眼里,也充其量只能算得上个吃饭的地方而已。
她叶青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肯定就要与众不同,独一无二。因为时势造英杰,既然老天爷让她穿越到了这个地儿,她自然也要回馈大众一个创新和传奇。
想着前世五星级酒店的奢华享受。
青苹顿时有了决定,酒楼和客栈,合二为一。
然而这样的大手笔,只怕今时今日的张家未必有那个底气,吃得下这样的一只大螃蟹。不过,若是有其他人入股呢?
那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儿,青苹激动地跳了起来,连带地,宽大的衣袖将书案上的茶盏扫落于地。
青苹正要伸手去捡地上的碎片,陡听一声大喝:“不要――”
几乎是声到人到,张皓陵急忙飞奔过来,一把抓住了她,且语带责怪地道:“这种事,让丫头们干就好啦,你的手是用来打算盘和数银子的,可别大材小用了!”
他身后跟着的桃枝,自然将他的话听了个清楚明白,原本笑着的小脸立马黑了下来,随后默默退了出去,拿了笤帚等物进来收拾。
这边张皓陵将青苹拉到了后园里。
青苹也正想跟他聊聊这事儿,瞧着旁边有秋千架子,童心顿起,立马坐了上去。张皓陵挺配合地站在后面替她摇绳子。
远远望去,那情景说不出的和谐。
青苹一边自在地荡着秋千,一边挑起了话茬,“富贵酒楼的事儿,我已有了些想法。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
“哦,这么快?”张皓陵满脸的惊讶,眉梢眼角皆有掩饰不住地兴意。
青苹笑了笑道:“是有一些想法,但你是东家,还得你做主不是?不过有一点我得先说明了,如果真要按照我的想法来弄,投入可能有点大,就看你们张家有没有那个魄力了!”
张皓陵顿时紧张起来,手上的劲儿也松了,“大概得多少银子?”
青苹随即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万两?”
青苹摇摇头。
“十万两?”张皓陵心虚地报出了这个数字。
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呢。若是在五年前,张家或许还可以咬咬牙,拼拼凑凑地拿得出来。可是现今的张家,只怕连一万两的现银,都不一定拿得出来。而对于其他平常百姓来说,这更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你说对了,十万两,只多不少。“青苹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但是我敢保证,一年之内,绝对让你们拿回本钱,还要盈利。”
“可是――”张皓陵面有难色。
还没等他说出后面的话,青苹果断截住了她的话头,“我知道张家如今的形势不比从前了。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银两来,肯定不太现实,不过我可以给你支个招。”
“什么招儿?”
“发股票,实行股份制,集资!”
“集资?”张皓陵满脸的不解。
“咳咳,简单点说,就是将五万两银子分成五万份股份,一两银子即是一股,然后大肆宣传,多找些人来入股,大家每人出点钱,共同来开这个酒楼,赚的钱自然也要按照各自购买的股票份额来分红。这样一来,虽然咱们赚的少了些,但风险也同样小了很多!”
前世的青苹并不是学金融管理的,所以对于这些个内里门道儿也不太清楚,只能草草地这样解释一通。
然而在张皓陵听来,无疑是天方夜谭,却也不禁为她的奇思妙想而叫绝。
可是这个事情太大了,他根本不敢冒然决定。
青苹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我现在是想问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那么我们再一起去说服你爹;可如果连你都不赞成,那我也不用再到你爹面前去浪费口舌了。”
张皓陵随即沉吟半晌,末了咬牙道:“好!青苹,我相信你!就这样干吧!”
青苹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她的想法。惊讶之余,又不得不感动。他如此无条件的信任她,完全是因为他对她的情意。
可是,眼下的青苹,对他虽然有好感,却并没有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恋感觉。对于感情,她虽然表面大大咧咧,看见俊帅男子也会调侃,但其内心里,却是无比的执着和认真。
她不相信一见钟情,也不喜欢日久生情。只怕连她自已都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一份怎样的感情?更或者说,想要一个怎样的男人?
“青苹,青苹,怎么啦?”
张皓陵见她低头不语,不由轻声唤道。
青苹这才回过神来,对他嫣然一笑。
她这一笑,堪比春暖花开,顿时让边上的张皓陵给看呆了。
青苹不由得脸色一红,娇嗔了一声,“走啦,死样儿!”说完抢先跑了开去,方向自然是张富贵所在的正房。
张皓陵随后跟了上来,熟门熟路地拽着青苹来了正房边上的一间侧房。因为每天里的这个时候,张家老爷子都会在书房里看账册。
话说青苹还是第一次来张富贵的书房。书房看起来很宽敞。除了进门的方向之外,其他三面墙壁,都搁了书架和书柜。
上面的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摆着各种书籍,不过却很凌乱,大部分书面上都积有厚厚的灰尘。看来,老张头并不是个爱学习的人,摆书不过是装装样子,充充门面而已。
而底下的书柜,则都关得紧紧地,且还上了锁。想必那里面都是些贵重的东西吧。此时,张富贵就坐在书案后,肥胖的身躯使他看起来更像个弥勒佛。看到她俩联袂而来,视线终于从案上的账本上移了过来。
“来,青苹,先给你看看这个!”张富贵说着,将案上的账本递给青苹。
青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单刀直入地说起了正题,“伯父,账本的事,我以后会慢慢看的。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富贵酒楼的事儿,侄女儿已经有了好的想法,就看您老支不支持了!”
“哦,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张富贵顿时来了兴趣。
于是乎,青苹将先前与张皓陵的谈话添油加醋地重复了一遍,
张富贵听了,半晌不语。
青苹也不催促,不过却又问起了另外的问题,言辞恳切,“伯父,在您对侄女儿刚才的想法做出决定之前,我想先问您一句话,但请您一定要真实地回答我,好吗?”
“您问吧!”
青苹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问道:“伯父,您信不信我?”
张富贵明显一愣,“丫头,说什么呢?我自然是信你的。”
青苹随即补充道:“如果您老真信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定会让张家成为溪水镇的首富;但若您不信我,我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明儿个一早就回飞马村种地去。”
张富贵再次沉默了。
是啊,站在他的立场,这也许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豪赌了,只能赢,不能输。一旦输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东山再起了!所以才会这般慎重啊!但是,眼前的这丫头,她真的有那般的神奇魔力,能让我们张家起死回生吗……
这一次的等待,实在是很久,久到外面的天空,已经从明媚,变成了暗灰。张富贵终于长出一口气,然后以无比凝重地语气道:“好,丫头,我信你!但愿你能改写我们张家的命运!”
青苹也有些小激动,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里,“好!伯父,只要有您这句话,侄女一
定竭尽全力,让张家再创辉煌!”
“好!”
半天没作声的张皓陵,此刻也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目光朝青苹看过来,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欣喜。
此刻的青苹,自然是极其得意的,右手忍不住偷偷地在底下比了个“OK”的手势。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从此以后,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唉唉,亲们能够追文到这章,实在是诗雨的荣幸。可诗雨汗颜哪,明明是种田文,为吗一直在乱扯各种凌乱,女主的种田呢?亲们别急,马上就有了,请加个收藏,等待青苹童鞋的大爆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