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忙追上去叫道:“爷爷,李爷爷,你们先别走!”
两位老人站住脚,看着周天。周天也看着他们,忽然,周天发现,这两位老人的气色明显的衰了,眼窝也比今天早上看到时更深更黑了!
脏老头这时问道:“怎么了?”
周天低声道:“现在还没问出这家伙是受什么人的指使呢?你们怎么就这样走了?还有,我看王村长是小鬼上身,定是这家伙搞的鬼。我现在还没把他身上的小鬼给驱逐掉。你们难道就不怕王村长偷偷把他们放了吗?”
脏老头听了,额头和鼻尖上都沁出汗珠来,显得面容更加苍白,看了下四周,低沉且虚弱的声音说道:“小天,这些事留到明天再说吧!方才在斗法时,我和你爷爷都元气大伤,能把他二人制服送来就不错了!我怕我们在这里待久了,露出症状来,到时候反被人制!”
周天这才明白,怪不得他们俩这么着急要回去,看气色,原来他二人这是受了内伤啊。再看黑胖子那二人,其实除了低头认罪外,从气色上倒没感觉受什么损伤。
他竟然不知道,此时此景,还潜伏着这么大的凶险!
这时,只听王村长怒声道:“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这些天在我们五龙塘骗吃骗喝,现在我就给派出所打电话,把你们这些骗子给抓起来!”
黑胖子和他的助理两个人听了忙大声叫道:“不要啊,王村长,请你念在我们相识的面子上,放过小弟一马吧!”
周天冷眼观察,他发现这王村长只是叫喊着要打电话,但是手却迟迟不拿手机。而且看他的眼神,似乎在冲黑胖子二人使眼色。
周天心里一惊,暗道这王村长想干什么?难不成他们还想联手对付爷爷不成?当下做好保护爷爷的准备。
这时,黑胖子两个人向王村长说了一会求饶的话,边说边悄悄往后退,趁众人不注意,退至门口时,撒腿往村外跑了。
王村长人站着不动,嘴里却大叫道:“操,你们还敢跑了!快,快抓住他们!”
周天心里骂道:分明是你故意让他们溜走的吧!想毕自己转身便要去追黑胖子。刚一抬腿,人却被脏老头一把抓住了,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去追。
周天不解,但也不方便问,只好作罢。
王村长看黑胖子跑出了院门外,方才从台阶上大步走下来,气呼呼的来到三人面前,怒叫道:“这两个狗日的跑了,你们怎么不去追?”
脏老头笑道:“王村长不是说要报警吗?他们既是投资商,住哪里王村长一定知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王村长直接带警/察去宾馆抓人不就行了?”
王村长听了,脸红到耳朵根,尴尬道:“也是,也是,我现在就去报警!”
周天和爷爷等三人辞别假惺惺的王村长,一同回到家中。
爷爷的脚刚踏进家门,人便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周天见状赶紧扶着爷爷到堂屋休息。
脏老头看起来好一些,但仍然伤的不轻。他将院门关好,来到院落一侧的自来水洗脸,洗了一会,发现水池的水竟然变红了!
脏老头脸上一惊,忙用手摸了一把鼻子嘴巴,发现血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当下便赶紧用水使劲的洗了一会,待到水池的水色越来越浅,方才放心的擦拭了脸和手,走到堂屋里。
周天侍候好爷爷休息,来到外面的客厅。
脏老头正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周天进来后,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道:“你爷爷没事吧?小子!”
周天面带愁容,道:“不太乐观。感觉跟生了大病一样。”
说完不由又问道:“李爷爷,在村长家时,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追那人呢?”
脏老头睁开眼,看着周天道:“小子,你想一想,王村长为什么让他们跑?这事明摆着他们知道一些王村长的见不得人的事。我和你爷爷都受了内伤,你目前功力尚浅,根本不是那黑胖子的对手。就算你追到,又能怎么样?其实在去会场之前,我和你爷爷就想过,能把人带到村长面前,让他招供,让村长明白他们的目的,这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他们愿意跑,就跑吧!只要不来祸害五龙塘就行了!”
周天不由又道:“可是,我看那王村长被小鬼上身,还没想到方法破解呢!”
脏老头道:“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王村长黑心放走了那两个家伙,那鬼上身的事,就由他去了!小子,你是不是从王村长脸上看出来他有血光之灾的?”
周天道:“是的。”
脏老头点头称赞周天的眼力越来越强,同时,脸上也显露出些许忧虑,道:“如此看来,五龙塘这一劫,是在所难逃了!”
周天不解他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忙问道:“李爷爷,虽然说那个投资商跑了,但现在至少也让王村长明白这其中的原由了,你怎么还说这一劫在所难逃呢?”
脏老头摇头道:“非也,你当那个黑胖子是吃素的?他的法力虽然弱,但他背后指使的人,那可是高人中的高人。就连我,都丝毫算不出这个人的任何迹象。你想一想,他命黑胖子前来打头阵,肯定会考虑到失败后怎么办。对不对?到时候只怕会来更难对付的家伙!另外,这王村长鬼迷心窍,难保他下一步不会后悔,到时候如若再有合作的机会,恐怕他会做的更加隐秘,更加确凿。让我们毫无反击的时间!小子,你想想这些,难道不是一劫吗?”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着坐视不管?”周天心里不免着急起来。
脏老头叹道:“我已算过多次,若搬离此地,倒是有几分可能会消灾免祸,留在此地,只有死路一条!”
周天想也没想便道:“那就赶紧搬啊?”
脏老头冲里屋看了一眼,道:“你爷爷说我们要与五龙塘同在,说什么也不搬。唉,他就这个驴脾气,多少年了,还是这样!”
周天低头想了想,抬脸道:“要不,我去劝爷爷?爷爷在五龙塘是出了名的倔,但他一直很疼我,可能我跟他说会好一些吧!”
脏老头眯着眼念了几句周天听不懂的偈语,道:“你可以去试一试,但终归是死马当活马医,医好也是死马,又如何?我早已算定,这五龙塘村不知有多少人会和我们一样,命不久矣!我老朽和你爷爷有这么多人陪伴,也算是死得值了!”
周天听了,心中越发的焦虑,只在那里急得团团转,心想,到底用什么办法能劝说爷爷离开五龙塘呢?
(收藏和推荐是金子码字的源动力啊,再次求票票!各位好心人,您就大发善心把它给收了吧!有票的就请抬一抬您的贵手,为本书投上您宝贵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