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锦只有十三岁,但就古代来说他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平日里都是他这个小哥哥照顾苏盼月和雨荷。既然是负责保护苏盼月的暗卫,那身手自然是相当不错的,就是个性上有点小迷糊。
以前的苏盼月从来都不叫苏锦的名字,一直喊他“二锦子”。
不得不说,这“二锦子”之名着实有点污了苏锦,虽然他的确是有点小二,但人却长得俊朗帅气。这“二锦子”一出,瞬间让他这个小帅哥变成了个小傻子。
所以,苏锦从来都不让别人叫他“二锦子”。胆敢有人叫漏了嘴,他一定会一拳过去,这是只有苏盼月才可以叫的“特别称呼”。
眼瞅着眼前两人吵来吵去地没完没了了,苏盼月不耐烦地出声了,“别吵了,本爷我头疼着呢!再吵,就算是诈尸也得让你们给吵死了。”
苏毅一听,立刻捂了苏盼月的嘴,责备道:“小月儿,你怎么说话呢?什么‘爷’啊‘爷’的,好好的姑娘家家,怎么能自称‘爷’这么粗鲁呢?”
“切――”苏盼月满不在意地丢了一句,“谁说姑娘家就不能称‘爷’了?我偏偏就要。”
苏盼月前世那是货真价实的糙汉纸一个,一刺猬头,永远的衬衫配牛仔,用她本人的话说,那叫方便、利落。言行举止间更是大而化之,她爽快起来的时候可是比一般的爷们儿还要爽快。
虽然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体,但苏盼月可没打算乖乖地当个什么小家碧玉、千金小姐。反正,就她身体里的记忆来看,原本的苏盼月也是个调皮捣蛋的货色。她只不过是将其特色发扬光大,让它有过之而无不及愈发变本加厉而已。
苏毅虽是不满意苏盼月这粗鲁的举止,但却没有对此做过多的要求。对于苏盼月,这苏毅从来都是能宠则宠,不做任何过分的要求。别人家的小姐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刺绣信手拈来,但这苏盼月却什么都不会。在她前十年的人生里,只有三个字:吃、玩、睡!
对于这样的生活,苏盼月那是相当地满意。
不用苦逼逼地上班加班开夜车,那是多么地幸福啊!而且她现在有怎么吃都吃不完的钱,怎么花也都花不完的钱。
苏盼月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她要做个吃喝玩乐样样行的潇洒爷!
她再也不要过那种为了五斗米而苦哈哈地折腰的日子了。
于是乎,原本只是贪吃贪玩的苏盼月在撞伤了脑袋之后那胡闹的劲儿越发的变本加厉了。
原本的苏盼月只是小打小闹,自打摔伤头醒来之后,众人就发现现在的苏盼月越发让人难以招架了,庄子里负责教导苏盼月琴棋书画的夫子一个不留全被苏盼月给折腾走了。而且,苏盼月让“苏盼月”这三个字臭名昭著,远近大小夫子凡是听见苏盼月之名便说什么也不肯前来教课。
而这就是苏盼月想要的效果,她就是要没有人敢来教她,这样她便可以落得清闲。
不过,苏盼月胡闹归胡闹,但却独独对练功之事非常上心。
原因无他,只是在苏盼月看来,在这堂堂古代若是没有点身手不会点武功,将来肯定是要吃亏的。尽管她是苏月山庄的大小姐身边不缺人保护,但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保证就没有个事出意外的时候呢?
所以,苏盼月吃喝玩闹之余唯独对练功的事情非常执着,死缠着苏宵风,一定要他教她。
苏毅见状自然是非常高兴的,难得苏盼月正儿八经地学习一样东西,虽然武功不是女儿家家应该热衷的,但总比什么都不学要来的强。更何况,学一点武功,可以自保,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于是便暗地授意让苏宵风教她。
只是……
苏宵风头疼地看着这突然对武功产生了莫大兴趣的苏盼月,扶额道:“小姐,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苏盼月非常自豪地说道:“这是练功服啊!”
只见苏盼月头发高高挽起,上穿一件清凉的小背心,下穿一件更加清凉的齐膝短裤,双手戴着手套,兴致勃勃地看着苏宵风。
苏盼月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呢?
那是因为她以前学过拳击,而且身手还很不错。
而且,她有一位偶像,名字叫李小龙。
所以,一切都可以解释了,这就是她为什么会这样一身“劲装”的出现在苏宵风面前的原因。
一旁的苏锦瞧着苏盼月这一身火爆的装扮更是满脸绯红眼睛不知道该往哪落才好,转来转去最后将目光定在苏盼月全身上下唯一一处稍微能够接受的头发上。
雨荷见状,一把拉着苏盼月,小声道:“小姐,我就说这样穿是绝对不行的吧?你瞧把苏护院主给惊吓的。”
苏盼月上下瞧了瞧自己,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哪里不对了?”在苏盼月看来,自己现在的一身既清爽又方便,最适合习武了。
“小姐,你可还想学武功?”苏宵风问道。
“那当然是想的,不然我何必花费这么多心思来做这套练功服呢?”
“想学就给我立刻把这身衣服给换了。”
“咦――?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换还是不换?”
苏盼月皱着眉,撇着嘴,一脸哀求地看着苏宵风,可怜兮兮地问道:“当真要换?”
“不换,我便不教!”苏宵风坚持道。
“呃――?”没办法,最后苏盼月还是乖乖妥协了,“那好吧,我现在就去换。”
“雨荷,等小姐将衣服换下来之后,你立刻将她这身乱七八糟的衣服给我烧了。”
“是,我一定烧了。”雨荷其实心里也不喜欢苏盼月身上这套衣服,因为实在是太有伤风化,只不过苏盼月坚持要穿,雨荷才没办法只得让苏盼月穿这身出来的。现在听见苏宵风说要她把苏盼月这身衣服给烧了,她别提多高兴了。
一旁的苏盼月可就不怎么高兴了,抱怨道:“师傅,这练功服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请人做好的,大不了我不穿着它练功就是了,你何必要烧了它呢?”
“不烧了它,难道还要看着你穿去别的什么地方丢人现眼吗?”
“切――”苏盼月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了。
当苏盼月终于换好衣服出现在苏宵风面前的时候,头疼的问题又来了。
苏盼月踮着脚尖,跳着小碎步,屈肘勾拳,大喝一声,“啊啊――,我打!”
“停――!”苏宵风再度扶额,指着苏盼月道,“你这一句‘我打’又是什么东西?”
苏盼月一听,乐了。
她骄傲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是不是觉得我刚刚那一下非常有气势?”
苏宵风彻底无语了,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苏盼月去了。因为他觉得,即便他说这种叫喊声是真的很丢脸,估计这苏盼月也不会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