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嫣儿见魏盈盈如此柔软的行了礼,她即便是心中再不乐意,也不能让太皇太后看出来,看太皇太后的样子似乎是想利用这个女人做什么事情,可是魏云候的势力早就土崩瓦解,这魏盈盈在美又能如何呢?皇上可不是仅仅凭借美貌就可以打动的。
难道真的只是让她来宫中帮助自己,巩固后宫的地位?南宫嫣儿隐隐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至于太皇太后真正的目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起来吧,既然妹妹如此有心,姐姐怎能不担待着妹妹呢?”
南宫嫣儿淡淡的温和开口,伸出手扶起了魏盈盈,一旁的太皇太后看着看着两个同样美丽的女人,和睦共处,挥手吩咐:“嫣儿,你带着盈盈去宫中或者御花园转转吧,今日哀家累了。”
“是,祖母。”南宫嫣儿领了懿旨,随即带着魏盈盈和一堆的宫女太监离开了长乐宫。
长乐宫中,太皇太后打了一个哈欠,正准备起身去休息一会儿,总管太监走了进来,俯着她的耳朵小声的说了一句,只见太皇太后眼光发亮,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这是真的吗?我还当那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呢?原来只是个不懂礼教的野丫头,看来相府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是,太皇太后,”察言观色的太监立刻拍马屁,点头称是,太皇太后心情极好的起身:“好了,哀家累了,去休息了。”
“是,娘娘,”立刻有两名宫女过来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往寝宫去休息。
天色暗下来,圆月如玉盘悬在半空,今日是七月十五,花好月圆的日子,亦是昊云国皇帝大婚的日子。
未央宫中,本该安安份份坐着等皇上的皇后娘娘此时睡得正香,整个人呈大字形,睡得天昏地暗,从午时一刻用过饭后,一直睡到卯时,还未醒来,这其间还不时的夹杂着几声的呼噜。引得宫门边的小宫女们窍笑不已。
菲儿身为心妍的贴身丫头,此时真想捂死自家的小姐,哪有人在当婚的时候睡得这么香的,一点也不担心皇上嫌弃她,那睡姿别提多难看了,小姐平时虽说冷若冰霜,可睡觉的姿势还是美美的,可今儿个像什么样子啊?这倒是紧张还是放松啊?
菲儿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不过现在不是她撞墙的时候,她必须尽快把小姐叫醒,皇上快过来了,要是过来看到小姐如此大逆不道的举止,真不知道小姐会不会被皇上立刻打落冷宫。
“小姐,起来了,小姐,卯时已到,皇上快过来了。”菲儿在心妍儿耳边不停的唠叨。
可惜床上的人纹丝不动,根本不受菲儿音波功的影响,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她午膳的时候,喝的是醉雪花,这酒一杯就行,喝多了容易醉,心妍根本不知道,一连喝了三大杯,所以才会睡得香。
不过即便是她提前知道了,恐怕也会喝。
青儿眼看着皇上要过来了,生怕小姐受到责罚,赶紧过去和菲儿一起叫心妍。
“小姐,起来了。”
“小姐,皇后娘娘,起来了!”罗嬷嬷就在一旁看着,既不叫心妍,也不阻止两个小丫头!
两个丫头的叫声吵得心妍不胜其烦,终于忍受不了的一捂耳朵,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嘟嚷着:“吵死了,你们两个到底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我的小姐,哦不,皇后娘娘,菲儿求你了。皇上快过来了,您还是把凤冠戴上吧。”
菲儿不断的哀求道。
青儿也在一旁不断的附和,不过她知道没啥用,她和小姐相处的时间虽然短,但她的心性她已知一二,就是决定了的事,任何人说都没用,别说九头牛了,九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果然,床上的人冷哼一声道:“多事儿,你以为那个男人会过来吗?真是的。”
说完又往大床上倒,可是这次却未能如愿,因为从大门口传来磁性却阴寒的声音:“为什么朕不会过来,如果朕没记错,这好像是朕的大婚吧。”
未央宫的寝宫内顿时一片寂静,在场众人都是满心的惶然,当然,这要除了坐在床上仍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其她人皆小心的跪下来:
“奴婢见过皇上。”
“平身,都下去吧。”叶飞尘冷淡地一挥手,屏退了所有的宫娥彩女。
“是,皇上,”宫殿门前的宫女松了一口气,赶紧退了出去,菲儿和青儿相视一眼,有些不放心,可是皇上说话了,哪里还有她们抗议的地方,只好跟着罗嬷嬷缓缓的退了出去。
未央宫寝殿,只剩下了心妍和叶飞尘两人。
诺大的寝宫里,红烛高燃,夜明珠把寝宫照耀得亮如白昼。
雕花的大床上,绫缎的百子被,还有鸳鸯枕,被蹬得乱七八糟的,叶飞尘走过去,站立于床前,一双深不可测的寒潭之眸,阴沉的望着床上的女人,似乎有一丝丝的冷气在空气中不断的扫过。
“这就是朕的大婚吗?皇后。”
心妍听着这凉飓飕阴森森的话,抬眸盯着上首的黑瞳,他的眼睛好似深不可测的大海,里面泛着潋滟的光芒,让人一不小心便沉溺在其中,不过这关她啥事,唇角浮起冷笑。
“对啊,皇上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心妍摆明了挑衅皇上,不过今夜叶飞尘难得的心情不错,也不计较,唇角一挽,竟然勾起一抹温和宠溺的笑,回身走到一边的高几坐下,启唇轻语:“过来陪朕下棋吧。”
“下棋?”
这倒是心妍万万没想到的,本来她在心里做好了一万个对策,如果这男人想占她便宜怎么办,是先废了再跑,还是先跑了,回头再来报复。
关键是跑不跑的了,废不废的成还是个问题。装病?肺痨?其实连西红柿她都准备好了。
可是没想到人家只是过来下棋来了,既不想占她的便宜,也没提到喝交杯酒啥的,心妍松了一口气,可心底总有一些说不出的味道。好像是她上赶着热恋贴人家冷屁股,心里堵得慌。
今儿个可是她的大婚啊,这男人真是不解风情,心妍脸色难看的冷哼:“不会。”
“不会吗?那么*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来做该做的事吧。”
叶飞尘话音一落,人也站了起来,准备过来,冠玉似的脸上是少见的认真,那话从他好看的唇中说出来,别提多有诱惑力了,可是心妍心神只荡漾了一秒,立刻便回过神来,义正严辞的拒绝。
“想都别想,你不是说不限制我的自由,这强迫人的事情,怎么做得出来。”
一声闷笑传出来,皇上的身子只动了一下,依旧坐在对面的高几边,眼神是奚落,似乎讥讽她的小题大做,以他的个性,他是不会轻易碰触一个人的。
“你放心吧,朕可以跟你保证,如果你不情愿,朕绝不会强迫你做这些事的,过来陪朕下棋吧。”
心妍在心中猛翻白眼,还有比他们更奇怪的一对夫妇吗?
大婚夜不喝交杯酒,不亲热,却在寝宫里下棋,这要传出去,不是怀疑皇帝有病,就是怀疑他好男色,不过皇帝不会真的是?
不过他已经有了皇子啊,该不会被戴了绿帽子吧?心妍有些恶意的想着。
心妍翻身下床,眼里便多了一些暧昧的色彩,上上下下的瞄着那美得过火的男人,越看越觉得这男人俊,世间少有的一种俊美,时而霸道如猛狮,时而冷酷似冰雕,时而温润似君子,这样多重的面貌,竟生生的孕育出一个绝色的人儿,谋略惊心,深不可测,她还是小心些为好,千万别真的成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下就下,难道我怕你。”
心妍冷哼,身子旋风似的冲到皇上的身边,他身上浅浅的龙涎香的味道直往她的鼻子里钻,引得她心一窒,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两个人摆棋,坐定。
夜慢慢的深了,两个人的一盘棋从亥时一直下到子时,竟然还未分出胜负,两个人都觉得意外。
叶飞尘的棋艺可是难逢对手了,一直以来都为找不到下棋人而苦恼,没想到这为戴大小姐,京城有名的痴呆女。棋艺竟然如此精湛,招招隐暗,前有路,后有策,每一步都胸有成竹,步步在心,让他不敢大意,棋如人,人如棋,他的这位皇后娘娘胸中的谋略只怕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而且戴心妍的棋风之锐利,不似一般女子的绵里藏针,更有几分男子的恢弘大气,反击如海浪一般绵延不绝,一浪高过一浪。和她柔美绝色的外貌毫不相符。
看来那个预言也不完全是胡说八道,至少这个女人很特别。若非皇弟的坚持,他差点失之交臂了,此时,他的心中涌起对这个女人的尊重。
当今世上能让他尊重的女人,仅此一人,再无二人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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