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寂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说道:“我修炼了肉身,所以那些幽冥火焰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小胖子扭着屁股走了过来,伸出肉呼呼的巴掌在云寂胸前的太阳战纹上拍了拍,惊叹道:“我还是头次见有武修者竟然不惧怕幽冥之火。”
云寂苦笑了两声,说道:“也是走运。”
小胖子说道:“可是你骗不了我,我知道在裂缝里还有一头丑的没朋友的怪物。”
“你见过砂王”云寂愕然道。
小胖子呵呵道:“砂王么,我一般都叫它小石头。”
从砂王陡然间变成小石头,估计这幽冥恶魔得郁闷死。
云寂如实说道:“老实说,我能出来,它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作为答复,我要给它自由。”
小胖子瞪大眼睛说道:“你疯了吧,跟恶魔做交易它居然还真帮了你,这不符合小石头的性格啊。”
云寂说道:“有那么一点点手段在里面,不过我素来是信守承诺之人。”
“这么说,你真打算放恶魔出来为祸人间”小胖子质问道。
云寂摇头道:“自然不会,恶魔在没有彻底驯服之前不能放入大千世界,但作为亡灵绝地的统领也是好的,就当多个看门那啥。”
小胖子拍了拍脑门,“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怎么我以前没有想到,不过它可是被以前的圣域之主囚禁在那里的,禁锢法阵还是个死阵,你怎么放它自由”
云寂说道:“那些神符师以这座神碑构建山海秘境,那么秘钥自然就在这神碑之中。”
小胖子呵呵道:“说的倒是轻巧,我告诉你,现任圣域之主已经算得上是天赋绝顶了,这座神碑他一共观摩过一十七次,在第九次才发现那道秘钥,在第十三次才将那完整的仿天符阵刻画出来。”
“喔”
小胖子陡然怒道:“你这个喔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现任圣域之主是不是”
云寂摆了摆手,说道:“怎么会,或许我需要的时间更长呢,这在时间上有没有限制”
“自然是有的,最多七天。”小胖子说道。
“但是很充裕。”云寂随口说道。
“充裕”小胖子说道:“以前那些符阵师恨不得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年,甚至有的什么都没有感悟出来就赶出去了,才七天还算是充裕,就算是天赋绝顶的现任圣域之主,也是在第七天才领悟出那雏形的奥秘。”
说着,云寂就走到了那神碑之前。
神碑色如寒铁,属于天外陨石,表面却极为光华,一点痕迹都没有。
云寂伸手放在那神碑之上,只觉得入手有些沁凉。
“咦”小胖子说道:“你干嘛不问我”
“问你什么”
“自然是问这石碑上为什么没有天地神纹。”小胖子闷哼说道。
云寂笑道:“天地神纹就在这石碑之上啊。”
此时,一条条符纹如同蝌蚪般在壁面上扭曲纠缠着,竟有十多道。
小胖子面色一震,要知道以往几乎所有胜出的符阵师在进来之后都会为这无字碑而感到困惑,有人甚至在七天之内连一道天地神纹都没有找到就退出了。
一般只有符阵师极有天赋,在静坐之中可以从这神碑里有所感知,才会有相应的符纹出现在神碑之上。
当年他可以坐了三日才有一条符纹出现,云寂竟然一眼看过去就领悟出了这么多。
这已经是神符师的资质了,简直不可思议。
小胖子并没有打断这个过程,只见云寂盘坐了下来,觉得有种奇异的能量从石壁之中透出,直袭灵魂深处,而脑海中的念头一个个迸爆炸开,彻底的沉浸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奥义之中。
天地神纹最终的奥秘是指向世界构建的本源,传闻所有大千世界都是由一条条天地神纹构建而成的。
神纹之中蕴藏法则,衍生混沌,划分天地。
然而这并不是一道两道天地神纹就可以组建而成的,云寂眼前的这座石碑所蕴藏的乃是雷电的本源奥义。
随着云寂进入雷亟殿,这场圣域考核也终于落下帷幕。
而剑灵符尊的名声立即就掀起了一场狂潮,为众人所热议着。
“陆兄。”
这会儿,徐子易走了过来,说道:“既然考核已经结束,我就先回去了。”
陆云霆说道:“这次有些忙碌,倒是怠慢徐兄了,有时间一定要大喝一场。”
徐子易点了点头,说道:“我得尽快带本次考核的消息回去,这剑灵符尊的名号想必很快会在整个神武世界传开。”
陆云霆心中微惊,看来这江湖阁的势力范围之大已经超乎想象了。
“我估计若是知道剑灵符尊会有如此表现,那些八星门宗也会出面。”徐子易笑道:“不过这云寂既然不肯加入超级门宗,那么元武门就势必不会平凡。”
“他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天才。”陆云霆如实说道:“我想很快就会引见给圣域之主。”
“关于传人之事,我也有所听闻,待有了结果,我会再来。”徐子易说罢,转身离去。
“二师父最棒了,等二师父出来,我们就去最好的酒楼庆祝一下,吃它个底朝天”小蛮拍着肚子哈哈笑道。
一听到吃,那涎水就顺着大头的肚皮流了下来。
看到这样的结果,林小渔也是觉得由衷的开心,无论云寂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会让什么样的人留在身边,身为门宗弟子,都应义无反顾的支持,这些话说来有些凄凉,可对她自己而言却是一种解脱。
可突然之间,一道冷漠的目光袭来,穿过人群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林小渔心底一惊,只觉得浑身都被一种诡异的寒意所笼罩着,直袭灵魂。
她僵硬的转过了头,发现在人群之后缓缓驶来一座马车。
驾车的是一名黑衣中年人,目光虽然冷峻,可却不是给她那种感觉的人。
这会儿,车帘被一只完美修长的手轻轻掀开,林小渔依旧没有见到那人的面容,脸色却变得惨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因为在那手上绕着一根细绳,绳子下方则是一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