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门外站着的正是江云秀,紧着便扑进了江云秀怀里,哽咽道。“三姐,你可算回来了。”说着,又抬头朝院子里边喊道。“大嫂,是三姐,三姐回来了。”
“啥?云秀回来了?”江元氏一听,忙活也不顾了,起身便去了前边,这会子五丫抱着江云秀的腰肢,死活不撒手。
“大嫂,大哥他们呢?”
“云秀,你可回来了,快快,五丫你还抱着她做啥,赶紧进屋去,外边怪冷人的。”江元氏说着,让五丫和江云秀进屋去,自个便紧着关门,这门还未关上呢,便见着突然有人窜了进来。
“谁谁谁,你谁啊,上俺屋里来做啥?”
“大嫂子好,我是姑娘的人,得随着姑娘左右,让大嫂子受惊了。”张良面带着笑意,讨好道。
江元氏听了这话,半响没想透彻这话儿的意思,而张良趁着这会已进了院子。
江云清也在院子里边忙活,瞧着突然进来个男子,吓得江云清当下便失声大叫,江云秀和五丫才刚进屋,听了声儿,不知是她们俩,就连在屋里和来福说道话儿的江家两兄弟也都跑了出来。
“咋了咋了?”
江云清有些受惊,搁下忙活便急急忙忙的跑进了里屋,而张良也是没想着回突然有这么一下子,自个还被吓着了呢,再说,凭着他的长相,也不该如此才对。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江云秀瞧着张良当真是跟了进来,面上有些不悦。
张良听了这话,连忙道。“姑娘,你不能赶我走,我是你的人,定是要随在你左右护你周全。”
听了这话,江家两兄弟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朝江云秀道。“云秀,这是?”
“这就是当初在我送二少爷回遥城的途中追杀我们的人。”江云秀说完,没好气的瞪了张良一眼,随后便进了屋去跟江云清说道话儿。
“啥,你就是要杀二少爷和俺云秀的人?”两兄弟听完这话,往院子里瞧了瞧,拿着屋檐下靠放的扁担就要朝张良打去。
后边站着江元氏到是率先出了手,搁放的扫把拿着就往张良身上打。
瞧着这一家子要对自个动粗,张良自是能应付,可若是真动气手来,伤着了这几人,想必江云秀定是不会放过自个。
“饶命啊,我知晓错了,我也是受人指使,为了活命才出次下策,好在二少爷和姑娘都并无大碍,请各位手下留情,饶了我罢。”张良面色一变,当下便求饶道。
听了这话,江家两兄弟停了下来,道。“说,是谁指使你的,竟然这般残害人无辜性命。”
“是是...是方家三少爷要杀方家二少爷,后边我敌不过姑娘的伸手便没成,那三少爷未了让此事不让他人知晓,要杀人灭口,好在姑娘心善救了我一命,这才随在姑娘左右报恩。”
听完这话,可震惊了江家两兄弟和江元氏,这大户人家里边果真是啥勾当都做,连自个亲兄弟都不放过。
“行了行了,既然事儿是这般,你也知晓错了,往后可得改邪归正,若是再敢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儿,俺们不收拾你,老天也该收拾你。”
张良点了点头,特地摸了摸眼角,道。“多谢两位大哥,今后我定是不会再做了那事儿,如今我是姑娘的人,更是不可能!”
听了这话,江元氏努了努嘴道。“啥叫你是姑娘的人,往后出去可甭这般说道,俺云秀还得嫁人呢,你开口闭口是这般说道,当心你这张不管事儿的嘴。”虽是瞧着这男子模样俊朗,可也是那不正当的人,她可瞧不上。
“云清,事儿都过去了,你往后难不成当真是不出门?”江云秀也知晓,当初那事儿对云清伤得极深,可人的这一辈子还长着,不能永远这般过活。
江云清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意,道。“三姐,俺知晓了,一家子都念着你呢,你咋今儿才回来?”
“我在方家待着,方大少爷拿着咱们的绣品送去京城了,他一走,方二少爷便无人紧着,这才留了下来,好在昨日方大少爷及时赶回,若不然这大年夜的,我怕是只得一人在方家过了。”
“那绣品的事儿咋样?可是成了?”
“成是成了,等年初九还得进宫觐见太后。”
“啥?进宫见太后?”江云清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想着往回村里的老一辈说道皇宫咋样咋样,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三姐,你还是甭去了罢,俺听说进宫要被杀头的。”
“傻丫头,这话儿你是听谁说道的?”
“村里的老长辈们念叨的。”
“成了,皇宫里边的人也是人,哪有动不动就杀头的,若是这般,那些做官的还能进宫面圣呢,你别瞎想。”
两姐妹说道了好些话儿,江云清总归是被江云秀给逗乐了。
张良倒是好,凭着他那张嘴,跟江家两兄弟很快就说起了自个的见闻,两兄弟听得也欢喜,江云秀出来一瞧,便是见着自家大哥和二哥时不时拍手叫好的模样。
“大哥、二哥,来福的伤势如何?”
“伤势恢复的好,再躺个把月也好得利索。”
张良见着江云秀出来了,连忙站起身,端着椅子搁放在她跟前,道。“姑娘坐!”
“你怎的还在这?”
“姑娘,您别说笑,我不在这,我能去哪儿?”张良说完,瞧了瞧厨房,道。“我去给大嫂子打打下手。”说完不等江云秀说道话儿,一溜烟的进了厨房。
江云春和江云冬两人这才得着了空儿问江云秀绣品的事儿。
“绣品的事儿成了,太后也瞧着了,觉着是喜欢,初九那日得进宫觐见太后,这往京城去得好几日,怕是过了大年初三就得往京城去。”
“觐见太后?这般说来,云秀你是要进宫去呢?那可是皇宫。”两兄弟听了这话,面上一喜,道。“这可是大好事。”
村子里边祖祖辈辈,还没人进过皇宫,不说村子里边,就拿整个源城来说,又几人能得着这等机缘?
“自是好事,不过现下还不知晓进宫见太后后如何,我想着,既然绣品得了太后的喜,往后也不愁没生意可做。”她也深知,自个是个女子,如今能惩治李家的除了自个有能力外,便是权势,但官场上边官官相护也并非没有,李家的人脉广,她也不能贸然行事,一来,自个没人证物证,二来,她还也知晓官场如战场,到时候不说能不能替爹娘报仇,反而会害了这一家子人。
“云秀,你上回画的几个图样,你嫂子、云清和五丫又紧着忙活出了两幅,果真是上手了,框架俺也给装好了,回头你瞧瞧,对了,绣坊老板娘来了好几回,说是等着新样式,俺瞧着你定是没啥功夫,就推了这事儿。”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回头我上绣坊去一趟。”
林姐是他们一家子的恩人,当初若不是她将他们几个救了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光顾着自个的事儿,应了她的事儿还没赶得及,自是觉着对不住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姐也并非本土人,一个女子能开绣坊做生意,且能在江家镇安安稳稳,着实是有不小的能耐,虽说平日里并未瞧出林姐有何不同,可江云秀直觉林姐不简单。
响午饭时,张良屁颠屁颠的跟在江元氏身后,江元氏耳根子软,张良说道的话儿也都当了真,江云秀虽不知晓张良和自家大嫂说了甚,大嫂对张良反而客客气气的。
张良瞧着江云秀撇了他一眼,不觉有些心虚的别开脸,道。“大嫂,你赶紧坐下罢,我去端菜上桌。”说完又进了厨房。
“大嫂,何事这般高兴?”
“还真是瞧不出,这张良不但模样俊朗,还有这等厨艺,虽说往回做了糊涂事儿,这人啊,改了性子就好了。”江元氏说着,连忙招呼一家子用饭。
江云秀听着自家大嫂连张良的名儿都叫上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也不知晓留下张良在这是好是坏。
“唉?怎的方才进屋时,瞧着的那姑娘未出来用饭?”张良疑惑的问道了一句,五丫听了这话,赶忙端着盛好的饭菜要送里屋去。
张良一瞧,道。“我来罢,五丫你坐着吃饭。”
“不成,俺送进屋就成了。”说着五丫便要进去,这张良倒是对那姑娘有些好奇,自个一进屋就惊叫出声,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
江云秀瞧着这般,想了想,道。“五丫,让他送进去。”云清不能总是这般躲在屋里,日子要过活,她如今年岁还小。
“云秀...”
“吃饭罢。”江云秀说道完,便动了筷子。
而张良端着饭菜进屋,江云清见着人进来,微微一愣,身子忍不住一抖,道。“你你你...”
“姑娘,你可是身子不舒坦?”张良说着,将饭菜摆放在了炕头上的小桌子上。
江云清还以着张良要做啥,下意识伸手猛然的推了张良一把,张良顿时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瞧着他这般,江云清赶紧缩在了炕头墙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