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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多佐单手举剑,兴奋地望着踏着金光而来的约翰,他舔了舔嘴唇,用高昂的声音说道:“来吧!来吧!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出所有的法子来攻击我吧!之后,我就将他们据为己有!”
约翰往右边先出一拳,卡多佐轻巧的闪了过去,接着马上就是一剑刺向了约翰的胸口。就在剑快要到时,流逸的金光化为实体,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卡多佐不等这一击落下,手腕一翻,又是连续几记突刺,分别袭向了约翰的腹部,丹田,腰侧,金光与剑尖相撞,咚咚声响彻走廊。而短剑的使用者若是一击不成,其背后往后会留下巨大的空档,比如说现在,卡多佐身体前倾,背后和侧面完全不设防,而短剑却没有足够的长度来挡下约翰的下一击。
这次约翰选择攻向卡多佐的脊椎骨,卡多佐身子一扭,却不料这拳只是佯攻,真正的杀招是左手对着腹部这一击重拳。
这一拳砸下去,却没有任何贴到肉的感觉,约翰眼睛一眯,发现卡多佐的脚弯成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角度,堪堪躲过这一击重拳。
柳子矜的剑术复杂多样,无穷无尽,当他使用蔑敌的时候,却是毫不停息的摧枯拉朽般的连续攻击。他挥动的蔑敌带着血风,会永远地将眼前所有阻拦的东西一刀两断。而卡多佐呢,他只要不死,他的云海就能完全吸收掉对方一切的技能,而他自己又经过分析,让这项技能更进一步。
可这次,他没能更进一步,柳子矜的剑术已经瑧至完美了,每一次的斩击的每个角度都妙到毫颠,而根据对面的动作进行的变化更是完美无缺。只要一开始攻击,这套剑法就能将对方的所有动作都牢牢把控,无论过程中怎样,对方最后的结果一定是退无可退后被一剑刺穿。
卡多佐不知道柳子矜是从哪里学会这套剑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年轻就强的如此可怕,他只知道一件事,拥有了这套剑术的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他剑举齐肩,又一次冲上去发动了连续的斩击。
剑与光不断的碰撞着,而在这剑光交错中,卡多佐渐渐又勾起了嘴角。和他身体里的知识一样,约翰的动作牢牢的被他把控着,他整个人缩的越来越像,动作越来越难受。
对,这剑后他会缩肩膀来躲,再下一剑,他的光会护住他的背。再之后……就是他丧命的时刻了。
两剑过后,一切如同卡多佐所料,金光护住了他的背,而他的腹部到胸口处一片开阔,只需要往那里刺出一剑,一切就结束了。
卡多佐刺出了这一剑,他甚至准备闭眼享受胜利了。可剑没有刺穿约翰的身体,反而撞到什么似的,发出了一声闷响。
卡多佐低头望过去,只见约翰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挡住了这必杀一击。
卡多佐抽剑一退,观察起了那把长剑。紫色的剑柄,复杂的金色与红色交织的雕花,在中间刻着一位女神的画像,看起来只是一把平平常常的长剑。可卡多佐不敢大意,这把长剑是突然的出现的,这就代表着,这是由云海所化,拥有着特殊的魔力。
约翰举起了剑,慢慢地说道:“我已经差不多懂了。你的剑法确实和柳的一样玄妙,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复制品。”
说着,他左手一挥,金色的光芒更胜,光芒汇聚在一起,变成了在背后漂浮的光球。
“这几天,我和他也对练过几次,我向他请教过几次剑法。他也毫无保留的教我了,虽然我没学会多少……可是,我知道了一件事。”
“哦?你是想用言语扰乱我吗?”
“我不需要,我只想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最后将你的骨灰放在最热的火焰上,永不停歇的灸烤。说起来,我刚好知道哪里有永不停歇的火焰呢……”
“哦?在哪里?”
“你是想找到他然后据为己有吗?不需要,你总会去的——至于我说的,我知道的事,其实也是他告诉我的呢。”
卡多佐突然感觉到很紧张,他意识到约翰绝不是在说谎。他稳住了身形,思考起面对长剑的应对方法,然后他马上啐了口,这个该死的,疯狂的小鬼,他的所有剑招都是为了进攻,没有任何防御的方法,而现在,自己能摆出的姿势也只是为了下一次反击做准备罢了……
约翰一脚踏出,长剑直接刺向了卡多佐,卡多佐格挡下来,光球马上冲向了他的四肢,他又用一个近乎于杂耍般的姿势躲过了这一击。
然后……就是机会了!
他稳住身形,直接用约翰的喉咙刺了过去,约翰用剑护在了喉咙前,剑与剑相撞,碰出了火花,打在了约翰的嘴角上,看起来让他的脸莫名添上了一丝笑意。
卡多佐身体僵了片刻,他瞪大双眼,非常惊讶的样子。之后把剑飞快的收回,又往后跳了一步。
“看来你已经懂了……”
卡多佐确实懂了,他突然明白了这套剑法的残缺之处,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把剑在柳子矜的脑海里称为只属于蔑敌的剑法……就如同字面所示,这套剑法只属于蔑敌,只有蔑敌这把最不可一世,高傲的不想掩饰自己,堂堂正正的斩断一切阻拦的东西才能使用的剑法。
“刚刚如果是柳在挥动他的蔑敌,我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可你的剑,我只需要这么轻轻一挡。”
“……”
卡多佐抛掉了短剑,他啐了一口道:“你惹火我了,小子!我原本想就用刚刚学会的剑招来结果你的,可现在,我决定马上就让你去死!”
约翰这个时候摆好了架势,他自顾自的宣言道:“但我不想让你马上就死,我会慢慢地杀死你的……”
卡多佐拥有上千个不同的技能,而面对这个状况,他有许多种方法可以破解,可现在,他却不知道该用哪一种。他们每个都很优秀,可就是如此,这样让他很难抉择。就是因为这样,每次战斗,他都会用一套之前最强的人的战斗方法。可现在,这个失去了作用,柳子矜的战斗方法只适用与柳子矜。而之前最强的人是……
他手忙脚乱的找到了应对的方法,可是这很不对劲,约翰的剑似乎故意下来的很慢,等到他回过神,约翰这一剑才斩了下来。
“去死吧!”
“不,该死的是你。”
约翰的剑上发出了耀眼的金光,金光变成了一只火鸟,飞向空中,又从天而降,飞向了卡多佐的天灵盖。而卡多佐这个时候也变出一把长剑,挡住了约翰的剑,面对着约翰的火鸟,他左手用力一推,棕色的泥光对着火鸟卷了上去。
“结束了。”约翰突然说,“对我来说,结束了。可是对你来说,才刚刚开始。”
“别再故弄玄虚了!”
“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了所有东西,我知道了所有的答案。为什么佩姬要来找我,为什么我飞不起来,为什么我的身体里有东西。我全部都知道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金色的火鸟突破了泥光,扑向了卡多佐的身体。卡多佐全身被包覆在金色的光中,火焰一瞬间燃尽了他的身体,又在一瞬间长了出来。
“啊啊啊啊!”
他痛苦的惨叫起来,他的声带因为不断的重生和烟熏变得嘶哑。约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慢慢说:“我家是女神的守护者,代代负责守护女神的秘密。虽然连我们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可我们依然恪尽职守,丝毫不怠。而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觉醒了云海,在我幼时的一次嬉闹中,我的云海不受控制的四溢,差点毁了一座城镇。而我……忘了那件事,每次我要想起来的时候,我的头就会变得很痛,甚至昏过去,这都是我的身体,在保护自己不被我这颗白痴大脑伤害。我的父母不忍心我这么下去,他们怕我疯掉,在我的身体里放了个阻断器,阻断了我和云海之间的联系。”
说着,约翰往卡多佐那边瞥了一眼,他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呻吟的力气,身上的血肉不断的溶解与再生,这个世上最残忍的酷刑也不过如此。
“不过我猜,你也不想听这个。你想听的是,应该是为什么这道火还不灭,为什么我这个十几年没有用过云海的门外汉,云海竟然运用的如此纯熟吧?”
“……”
卡多佐躺在地上仍然没有表示,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约翰手穿过火焰将他扶了起来,用手撑大他的眼睛。眼内的血管不断的再生,整个眼白都变成了红色。
“我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的。”说着,又是一道金光从卡多佐的眼睛射向了他的大脑,卡多佐全身忽然开始颤抖起来。
“……你……你做了什么?”
“我是女神的守护者,不可能对你用什么阴毒的招数。我只是优化了一下你的身体,让你的触觉与痛觉更加的灵敏,让你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又优化了一下你大脑的思维速度,你现在可厉害了,别人一分钟的思考的时间,对你来说却有一个小时。”
说着,约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松开了卡多佐,卡多佐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啊,抱歉。我继续来说说吧……我云海的能力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治愈和防护。至于你身上的火,对不起呀,那是我的剑发出来的,至于这把剑呢……是女神赐予我们的,作为战士,总不能只是被动挨打吧。每当我们家族的上一任当家死后,就会自动传给下一任,而我们家不巧,已经死的只剩我一个了。所以,这把会烧掉一切的圣剑,就落在了我身上。”
约翰站了起来,回头走向了城主的遗体。他长久的看着他,眼里的泪水不住的滴落,他跪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城主的手。
“若泽叔叔……我成为空骑士了……你看看呀……”
在他背后,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过来:“杀……了……我。”
约翰没有理他,他抱起了城主的遗体,从卡多佐燃烧的身体边走了过去。
“女神的圣炎会持续七天,而我的治愈术呢,大概也能撑到那个时候。也就是说……”
“你会死420天。”
“可真久呢,不是吗?”
“慢慢地死吧。”
约翰从走廊上离开了,在他的背后,空洞的喊声传了出来:“不……要……走……杀……了……我。”
痛苦的呻吟在走廊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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