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裳让人将中毒的人抬到内屋去,基本上只要这个人还没有死透慕文裳就有那个能力将这个倒霉的家伙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皱着眉慕文裳一身清冷的看着床上的那个明显被抛弃的人,来闹事的把几个人已经一个不落的软禁,慕文裳可没想过要将此事大事化小,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是软骨头,慕文裳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打怕了,自然也就会把鼻子收起来,免得像一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哦这样说也不对,应该说是免得像是一只蠢狗一样到处乱咬。
床上的那个人由于救治的不及时已经是奄奄一息,眼看着就一只脚掉到了鬼门关里,让慕文裳的眼神更加的冰冷,这个幕后之人还真的是要将他这个小酒楼往死里整啊!
慕文裳闭着眼睛冷笑,好的很,有胆量有气魄来惹她的人她都一向是佩服得紧,嘴角翘起的弧度让一直跟在身边的几个小厮一阵发寒。
只有那个冷脸的侍卫依旧面无表情,而慕文锦没有随她进来,只是在外面控制着局面,即使是在这里,估计也是会皱起好看的俊逸的眉吧,慕文裳终于是带着些许暖意的笑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往那个人的嘴中丢了一粒药丸进去,看着那个人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慕文珊开始吩咐手下的人去买药材,酒楼外的人愈发喧闹了起来,似乎是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官府,只是本来还很是气焰嚣张的衙役一看到站在门前的像门神一样的慕文锦脸色就瞬间变得苦兮兮起来。
“慕公子,这是慕家的产业?”来的小头头满脸的献媚道。他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位可是连公主都敢不要的主,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的衙役可以惹得起的?所以暗地里几乎是快要骂死了那个派给他差事的头儿。
“是不是慕家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官府要秉公执法才是。”慕文锦看着面前的人,淡淡的说道。
小衙役连连称是,最后听见说慕文裳在救人,就更加的不敢放肆,直说他们在这里等着就好。
其实小衙役心中清楚的很,天仙阁这段时间有些太火爆了,京城中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头百姓几乎是人人都知道京城中最近新开了一个大酒楼,价格公道不说,很多的茶水点心几乎是自家独有的,在外面根本就买不到,而且由于很多东西因为针对的人群不同,根本就是说不上贵,尤其是开业那是免费的酒水现在简直就是酒楼的招牌,多少酒店想拿到配方,都被天仙阁的人灰溜溜的打发了,而四楼的谜题与对子更是引起了很多读书人的兴趣,以至于天仙阁自开业以来日日都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去晚的根本连渣的抢不上,火爆程度根本就是古来罕见。如此难免的就会犯着不少人的利益,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
也难怪现在来找麻烦啊,小衙役自顾自的感叹着,喝着天仙阁给提供的酒水,一脸的陶醉,
在好一通忙活之后,床上的人终于是悠悠的转醒,刚刚醒来的人似乎还有些茫然,看到一身清冷的慕文裳之后更是吓得差点滚到地上,慕文裳的男妆他可是认得的,这个人可就是天仙阁的老板啊!男人吓得有点瑟瑟发抖,再加上虚弱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差点就死了。”慕文裳看着他,冰冷道:“你倒是也忠心,就为了害我这么一间小小的酒楼,为了主子的命令连命都不要了。”
“我没有,我不知道他们真的先要我的命。”床上的人终于激动了,情绪之激烈让人觉得讽刺。
可是杜三可不觉得有什么讽刺的,那种自己的命正在流逝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楚,每每想起来都禁不住是胆战心惊,他恨透了那个不拿他命当命的主子,但是一想到那个人的身份和黑心的手段,杜三又忍不住的一个哆嗦,犹豫不决。
“你可以我叫花七少爷,也可以叫我宫少爷,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我也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甚至于他们的身份我也要知道的比你要多得多。”慕文裳每说一句话唇角就会上调一分,可是面容上的冰冷确是愈加显得寒气逼人。
“而且我现在只想让一些没有本事的蟑螂离我远一点。”慕文裳最后说出的一句话则是直接让杜三几乎是像尿裤子了。
“所以作为被扔出来当垃圾的你是想以后死,还是现在就承受我的怒火提早送你去西方的极乐世界?”
杜三苦着一张脸,他知道这个贵气的少年已经对自己下了最后通牒,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是他胆怯,慕文裳也不会杀他的,慕文裳本就不喜欢杀人,更何况是这种对他来说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杀了慕文裳都觉得丢人。只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威胁可比其他什么来的都管用得多――
“是薛家的百味居。”杜三下定决心了一样说道。
而慕文裳只是淡淡的一笑,风华尽显。
“我知道。”
“让你来这的人是谁?”慕文裳依旧语气依旧淡漠。
“薛家的长公子,薛奇。”
“呵呵,我花七的面子还真是不小,居然连薛家的长公子都出面了。”
杜三在旁边嘿嘿的陪笑,心道您老哪是一般的面子啊,百味居的最近的生意怎是一个惨字了得?要不然估计那位薛公子也不会这么恼羞成怒。
杜三进了天仙阁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所以还不知道慕文锦这个慕家的独子来压镇的事情,不然一定会解恨于那个薛公子这回终于是踢到铁板上了!慕家独子与薛家长子傻瓜都知道那个含金量更大一点吧!
所以当慕文裳站在百味居的门口时,百味居的人很是诧异的将人迎了进去,百味居的老板不认识慕文裳但是他可是认识慕文裳身边的那个一脸的翩翩美少年京城中甚是美名在外的慕文锦啊!当下这个掌柜的就知道出大事了!
他不认识慕文裳不代表他身边的人没有认识的啊,有人献媚跟掌柜的说了面前的这个少年的身份后,那个一脸精瘦的掌柜惊讶的几乎是嘴巴都要张开,然后便很是谦卑的给慕文裳和慕文锦端茶倒水,飞速让人去通知自己的主子。
慕文裳没有心情去和一个给人家打工的人谈,所以看着这个老被一脸殷勤的脸只是似笑非笑,看的。
李金来看着面前少年的眼神浑身上下不禁是一阵的冷汗,心中惊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度长大之后那还了得?他当然知道这两个人是为何而来的,面上虽然不至于露出心虚之态,但到底是对着这两个明显是不好惹的人没有底气,知道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层次,李金来索性的只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和气话,只焦灼的等着自家的主子来。
慕文裳的凤眼眯起,看着眼前的人不说话,薛奇来的倒是很快,只是似乎是为了给慕文裳一个下马威,身边还有两个身着暴露的美人在其左右。慕文裳倒是闻着那扑面而来的香粉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薛奇当然也已经看到了慕文锦,刚刚听到慕文锦出手,薛奇就气得要死,本来还可以算得上是清秀的面容都已经有些扭曲,他不知道一向不管事的慕家,怎么这次倒是改了性子,再看向那个即使只是坐在那里依旧是风采逼人恍若清风铺面的男子,就忍不住的心下一阵嫉妒,连带着看向慕文裳的眼神都已满是阴狠。他可不认为那个酒楼是慕家开的,顶多是慕家的人与那个酒楼的主人有一些关系,薛奇的这句话倒是想得即对也不对,毕竟酒楼中的进账不进慕家倒是真的,但是开酒楼的人倒是如假包换的慕家的人,不是那个虽然低调却依旧名满京城的慕文锦,而是一介女儿身的慕文裳。所以对于慕家会伸出多少手判断完全跑偏的薛奇悲剧了。
薛奇倒是聪明的没有将矛头指向慕文锦,看着慕文锦朗笑道:“慕兄倒是也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知小弟一声?”言谈与眼神根本就没有看过安静品茗的慕文裳。
慕文裳也不觉得怎样,只听慕文锦清朗的声音答道:“自然是有奴才做了错事,主子不得不出面解决的,冒昧来访,还望薛兄不宜见怪才是。”
慕文锦这句话说的有技巧,薛奇禁不住的面皮一抽,只是人家话说的好听,责任也都推给了奴才,而且碍着说话之人的身份,所以薛奇只能故作大方的不予追究。薛家与慕家的对立早已经不是秘密,但是两家都知道对方的难缠,所以尽量的在小事上都会避免纷争,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在皇帝默许的范围内已经是愈演愈烈,虽然一般都是薛家的人挑的头,但是慕家的门生又岂会是吃素的?
好像是才看到慕文裳一般,薛奇一脸惊叹的说道:“不知这位小公子是哪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