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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言属实?!”朱禄臣猛然就从桌上站了起来。
“王爷,小人亲眼所见,世子也看到那封信,绝不会有假。”
“好,你下去吧。明日你就入拱卫司勾当,孤会派人顶替你在世子那儿的职位。”朱禄臣称吴王之后,一手设立“拱卫司”,作为自己的侍卫。
“谢王爷提拔。”
朱禄臣一个人留在书房当中,开始来回踱步。他知道,邀请人第三次给自己的儿子开蒙是个极其危险的事情。这次开蒙若是失败,自己长子朱标极有可能识海受到重创,从此就连当个正常人也不行。正因为如此,这天下才没有蒙师愿意给人开蒙三次,因为一旦失败,父母的怒火必然要朝着蒙师倾泻而出,而这位蒙师的名望,也会一落千丈。
但若是不能开蒙修原气,朱标将来继承大位之后,就有极大风险,甚至只要一道小小的伤口,就能要了他的命,这对江山稳固来说,无疑是个大问题。
“这位李副团长看着极好说话,孤几次问计于他,皆是一口答应,不提任何条件。此次这事虽然难办,但想来也还有一丝可能。大不了孤就答应与那定北守备团合作,也出十万兵马!”
第二天,朱标早早起床,开始一丝不苟地温习功课。坐了一会儿,朱标发现今天自己怎么都静不下心来,一本典籍翻了几页,就搁在了一旁。忍不住就伸手拿起一本《御气和合经》,抹掉上面的灰尘,细细看了起来,这是现今天下流通最多的一本和合境修习经典。
朱标当然知道,一旦成功开蒙,能够修习原气,就不再是普通人。即便仅仅停留在气壮境,也是好处极大。面对这巨大的诱惑,饶是朱标自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也有些按耐不住。
“殿下,王爷急召。”门外传来随从的轻声呼喊。
朱标慌忙把这本《御气和合经》收好,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君子戒得,不可过于贪求。”对于能够修原气,朱标心中十分向往,毕竟只要迈入气壮境,就能够延年益寿,增强体魄,这对一个未来君王来说,在处理起国事上很有帮助。
朱标整理心绪,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一路来到父亲那儿。
看到自己最为疼爱的长子来了,朱禄臣脸上露出笑意,拿手一指面前圈椅,示意儿子坐下。
朱标按照师父教导,一丝不苟地挺直腰身,在圈椅上做好。
朱禄臣看到儿子如此懂事知礼,心中也甚为宽慰,放下手里的公务,抬起头对朱标说道:“为父近日听说,那位李副团长也是位名师,手下更是有五十二名气壮境弟子之多。你可知此事?”
那封信朱标看过一眼,所以他当然知道此事。但这事儿,按照老师宋连教导的礼仪,朱标已经逾礼。信虽然就那么明晃晃摆在桌子上,但毕竟未经主人李副团长同意,朱标就擅自看了一眼,这正是非礼勿视。
正人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路不拾遗,目不斜视。朱标自幼受到这种教导,因此,这会儿听到父亲提起此事,他当即就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朱禄臣是社会混子出身,为了活命征战疆场,杀的人比朱标见过的人都多,勾心斗角更是如家常便饭一般,因而对此毫不在意。他看到儿子不好意思接话,还当儿子是不愿意给自己这当爹的添麻烦,索性直说了。
“为父欲请李副团长,为你三次开蒙,你意如何?”朱禄臣开口问道。
朱标小脸通红,还是点了点头。
李得一被吴王派来最为隆重的八抬大轿,请进了吴王府,旁边紧挨着就是皇宫。
朱禄臣大开王府中门,红毯铺地,府中侍卫分列两旁,他更是亲自在府门口迎接!
“孤王近日才得知,李副团长还是位桃李满树的名师!”朱禄臣不等李得一下轿,就热情地迎了上去,一把拉着李得一的手,朗声道。【愛↑去△小↓說△網w qu 】都是为了儿子,你这当爹的也不容易。
李得一微笑不答,心说:“老狐狸,你总算是上钩了。”
“不知吴王爷从何处听说此事啊?”李得一忽然问了一句。
朱禄臣自然不能说他知道这是那封信上明摆写着的,只好尴尬笑笑,说道:“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王爷不妨直说,今日叫俺来,想干啥?”李得一再次直说一句,把朱禄臣堵在了当场。
“先不妨说事。李副团长,你帮孤攻下这石康城,孤还一直未曾酬谢你的大功。孤王看你那龙种坐骑还缺少一副鞍子,特意命能工巧匠为你打造了一副金鞍!”
跟在后头的悍马当即就不乐意了,不满地打了一个响鼻。李得一连忙道:“俺使不着这个,但既然是王爷所赠,俺就暂且手下。”说罢,李得一随手递给一人,让他送到自己府里。
朱禄臣一路拉着李得一的手,把他迎入府中,强行按在上手第一个座上。
来回走了几步,朱禄臣终于开了口。
“额,孤王的世子,曾先后经历两次开蒙,均告失败。这些年来,孤遍请名师,却无人肯为吾儿开第三次蒙。吾儿如今已经十二岁,若是再不能开蒙成功,恐怕终身无望修原气。还请李副团长巧施绝艺,为吾儿开蒙。”朱禄臣为了自己的长子,不得不拉下脸来求李得一。
“好说好说,只要答应结盟,俺就给你儿子开蒙。实不相瞒,若是世子肯跟俺修学,长则三年,短则半载,必能开蒙成功。”李得一信誓旦旦说道。
“此话当真?”
“俺定北守备团说话,有一说一,什么时候蒙过人?”李得一嘴上答应的痛快,心里却暗道:“只咬住了这头一口,不怕钓不起来你这条老狐狸!”
“好!王儿还不来拜过蒙师!”
朱标赶紧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对着李得一纳头便拜。
“赶紧起来,俺定北守备团不兴这套。既然你有心要拜俺为师,那俺也说说这师门规矩。趁现在还有工夫,你先回去仔细想想,若觉得行,再拜师不迟。”李得一伸手扶起朱标,没让他拜下去。
“想拜俺为师,就要守俺的规矩。你若不同意,俺也不强求,但你若想拜师,就需守俺的规矩。头一条,你得跟俺去定北守备团,作为一名普通兵士,接受训练。当然,在你没有本事的时候,俺不会让你上战场送死,这点你可以放心。其次,俺不管你之前拜过谁为师,学过什么本事,读过什么经典。只要你拜俺为师,你之前所学,俺一概不承认,不经俺同意,你也决不能再用这些学问。第三,拜俺为师之后,俺让你看什么书,读什么经典,你才能看,其他的经典书籍,没有俺的批准,一律不许碰。这三条,你回去考虑考虑,若是能答应,就可挑吉日举行拜师礼。”李得一啰嗦一顿,喝了一口端上来的茶水,静坐等着回话。
朱禄臣和朱标父子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朱禄臣原以为这个李副团长就是个会打仗的将军,至于什么教导出五十二个气壮境弟子这类事情,大概也是吹嘘居多。但他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要尝试给自己的嫡长子开蒙。
可不曾想,听了李得一这番话,他觉着这位李副团长好似真是位名师。他这三个要求,乍一听颇为蛮横无理,若细琢磨,则大有深意。这三条细品一番,无非突出一个意思,就是要求弟子老实听话。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但若弟子学起来三心二意,总是不能按照老师的思路走,自然难以学会。麻雀无需帮助,原地腾翅就能起飞,但终身不过飞几仗高。天鹅起飞甚为笨拙,需要在水上助跑滑行,但却能飞跃万米高空。
雏鹰初次飞翔,尚需老鹰护航。
为人弟子者,若在学习时不能老实,总想自己起飞,那终身也不过就是只麻雀,永远无法得见万里高空的风光。
“李副团长且容孤王再思虑一番。”
“好说,若无他事,俺先走了。”
“来人,礼!”
又是一个檀木托盘,由一个随从拖着,一路跟着李得一回到府中。揭开上面的红绸,里面是五百枚金钱。
李得一看都没看一眼,随手放到一间屋中,里面堆满了这些天朱禄臣的各种赏赐。
原本朱禄臣也试探过赏赐给李得一美貌的女子,但还没进门呢,就被李长乐撒泼撵了出去。
李得一还奇怪地跟李无敌嘀咕:“是不是喜好男风的,都厌恶女子?”
李无敌:“……”
当天下午,朱禄臣紧急召集一干文臣,商议世子拜师之事。朱标的老师,宋连当然得列席这种会议。
宋连一听李得一的三个要求,当即连连摇头,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王上,吾欲与那李副团长当面辩说,与他论个短长。此人毫不知为师之道,却也敢口出狂言。”
朱禄臣先是愕然,随即想道:“这样也好,正好看看那位李副团长到底是否言符其实,免得吾儿被其教坏。”
随即,朱禄臣遣人来告诉李得一,说是王世子朱标的老师宋连,要求辩说义理。
李得一眼珠子转转,心道:“这样也好,俺早就想会一会这个所谓大儒。”(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