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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咬着嘴唇想了一阵,忽然伸手抱住刘安。
刘安正在走神,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公主,你抱着婢子干什么?”
“刘安,你别动。你老实让我摸摸,我看看你身子是不是软的。”长乐抱着刘安,开始一顿乱摸乱捏。
“果然是软的。刘安,你捏捏我看看,看看我软不软。”
“殿下,奴婢不敢。”
“让你捏就捏!”
刘安奓着胆子捏了长乐的胳臂一下,赶紧道:“殿下,软的。”
“胳臂能捏出什么来!”长乐抓起刘安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腹部。
“长乐醒了没有?俺这里有些饭菜,他要是起来饿了,刘安来拿给他吃。”李得一刚好推门走了进来,恰巧看到这一幕。
李得一听说有些世家公子哥,就喜欢这个调调,把自己身边的长随小厮,当做玩物,白天骑马,晚上骑长随小厮。
再说刘安长得是挺好看,白白净净一张鹅蛋脸,柳叶眉,眼睛又细又长,简直比一般女的都好看。
“啊,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俺先出去,待会儿折腾饿了可以出来吃饭。”李得一赶紧退了出去。他当年听过师哥的墙角,事后好难受,又被师哥一顿恶整,所以现在李得一是不想再打扰长乐的好事。
长乐一脸懵b:“他怎么忽然变得懂礼数了?居然会自己退出去,还会不好意思?”
刘安大概琢磨出点儿不对劲,慌忙松开了手,迅速理理自己的衣裳,“殿下饿了吧,婢子给你去拿饭。”
看到刘安来端饭,李得一还诧异呢:“这么快?半大小子就是不行。”说的好像你挺行一样,到时候看看你能坚持一分钟不。
夜晚降临。
虽然蓝援安排了守夜的兵卒,但为了保险起见,李得一依然坚持与李无敌俩人轮流值夜。至于长乐,初次砍人的她又惊又累,吃完饭就接着睡过去了。李得一也很体谅她,毕竟那事儿会导致腿软。
李得一干脆就没安排长乐值夜,看长乐这样,晚上值夜肯定会睡着,万一突辽骑兵来了,那可真要了命。【愛↑去△小↓說△網w qu 】李得一和李无敌即便被突袭也肯定不会有事,就怕值夜睡着的长乐上来就被夜袭的突辽骑兵一箭射死。
大概也是长乐软软的身子,让李得一有些心软。
城外虽然已经安稳,但城内的巷战尚未结束。打到现在,洪乡青仍旧控制着近十万步卒,牢牢守住了皇宫,而且有突辽骑兵在旁支援,他不想退,也不能退。
洪乡青心里清楚,虽然阿史那·狼青很重视自己,但自己实际上并未立下多大的功劳。这石康城一败,自己必然要承担绝大部分责任,到时候恐怕日子不会太好过。
因此,这次洪乡青铁了心要顽抗到底,反正已经当了走狗,再无退路,索性就豁出去,搏一个死中求活。
长长的青龙街两旁,已经堆满了双方战死兵卒的尸体。为了顺利发起下一次进攻,双方不得不先打扫干净街上的尸体才行。
李得一正要靠着悍马睡下,忽然看到城内冲出一名兵卒,朝着自己这边急急跑来。随后,蓝援安排的兵卒把这名传令兵带到了自己面前。
是朱禄臣派来传令兵,问李得一对眼下的局面有什么办法。
朱禄臣原本以为城破之后,石康城从此就会改姓为朱。却万万没想到,这石康城的守将洪乡青居然会如此顽抗。
巷战不比野战,野战只要能够正面击溃敌军大部,往往就能一举奠定胜势。
巷战纵然在一处获胜,等到下一条街,下一座宅院,又要派兵反复争夺。双方的兵马散布到整座石康城,在城内反复拉锯。兵卒的鲜血,已经渗透了石康城的每一处角落。
洪乡青很狡猾,他知道自己的兵马不是朱禄臣麾下精锐步卒的对手,因此绝不肯正面在青龙大街街上与朱禄臣决战。他凭借皇宫的城墙,死死顶住朱禄臣的进攻,然后把兵马分散到全城,在各个地方给朱禄臣制造麻烦。
突辽骑兵也配合洪乡青不时发动突袭,给朱禄臣制造着麻烦。
朱禄臣的主攻方向,自然是皇宫,但是他的兵马在朝着皇宫推进时,不停受到两侧民宅中忽然冒出的敌军猛烈侵扰,导致他数次进攻均不能的手。最终,朱禄臣不得不暂缓攻打皇宫,先集中精力清理两侧的宅院。
这一清理,他就掉入了巷战的泥潭,主力兵马被彻底牵制住,再无法动弹分毫。
洪乡青则不紧不慢与朱禄臣打起了巷战,他很有信心,就这么把战事拖延下去。
洪乡青这打法,俨然是一个街头的无赖青皮。实力不如你,打不过你,我就跑,藏,等你不注意,就出来狠狠踹你一脚,捅你一刀,然后再跑。你抓又抓不着我,我就是恶心你,你能怎么样?
朱禄臣好比空有一身本事的武林高手,遇到这无赖青皮,短时间内却也奈何他不得,被洪乡青这不要脸的战术搞得头疼无比。
朱禄臣与手下人商量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对付洪乡青。最后,还是老实人徐农达给了意见,稳扎稳打,逐步推进,只要打下皇宫,胜利最终还是属于咱们的,尽管这可能要花费数月之久。
朱禄臣在别无更好办法的情况下,只得采纳徐农达的老成之见。最后还是刘基提醒,为什么不问问那位副团长。
李得一听到传令兵捎来的话,问道:“你家将军歇了没有?”
“大将军尚未歇息,仍在思虑对策。”
“那你带俺去一趟。”
见到朱禄臣,李得一发现他眼珠子都熬红了。看来这一天激战下来,朱禄臣也是损耗不小。
这一天过的,朱禄臣并不好受。晌午攻破石康城,他是大喜过望,满以为这石康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结果到了晚上,皇宫仍未攻下,甚至往前推进都屡屡受阻。美味佳肴就在眼前,看得着,却吃不着,这种煎熬比看不着还要难受万倍。
“李团长,快,快请坐。”
“朱将军不必客气。俺已经想出一计,必然能使得将军快速推进到皇宫脚下!”
“啊!李团长快快请讲!”
“拆房子!”
“拆房子?”
“对!拆房子!”
“李团长,这石康城内的房子太多,若是拆起来,恐怕耗费时日太多。这恐怕……”
“不必都拆,只需拆除青龙大街两面的房子。”
“这也不少,青龙大街两面都是高门大宅。动手拆起来,也是费时费力。”朱禄臣忍不住再次打断李得一说话。
“不必全拆,只拆临街那面院墙!到时候看洪乡青怎么在院子里藏兵埋伏你!”
“好!本帅这就下令,派兵卒去拆院墙!”
洪乡青得到紧急军报,说朱禄臣在派兵拆房子。洪乡青哈哈大笑,“让他拆!石康城这么多房子,我看他能拆到什么时候!再拖延一阵,北面的骑兵赶来汇合,到时本将就要将他彻底赶出石康城!”
当晚,洪乡青安稳睡了两个时辰,早晨起来,站到皇宫的城门楼,顺着青龙大街一眼望去,直接开口骂了娘。
“好好好!想不到你朱禄臣如此狡诈!”沿着青龙大街的宅院,全都被拆了临街那面院墙。即便有地道,能连通各家,冲出伏兵,可没了沿街院墙遮挡,一眼就被人家给看见,这还怎么打埋伏!
青龙大街两旁多是深宅大院,天井都老大小,即便伏兵埋伏在屋里,打开屋门冲出来,冲过天井的时候,肯定就会被朱禄臣的兵马觉察。
李得一冒完坏水儿,又回到城外,安心守住那个缺口。
城中朱禄臣麾下的将领,开始猛拍马屁,说自家大将军有本事,居然能想出这么巧妙的招数,轻施巧计,一夜之间,破了洪乡青的如意算盘。
朱禄臣先享受了一番属下的吹捧,这才不好意思道:“这都是那位李团长想出来的主意。”众位臣子集体闭上了嘴巴,只有常冒来了一句:“冒大爷我服了!这李副团长冒坏水儿比我还厉害!”
行了,障碍已经扫除,大伙放心推进!今天务必要拿下皇宫!
洪乡青还不服气,硬着头皮又派出几只步卒,走地道出现在宅院中,想要杀出来扰乱。
但还没冲过那个天井,就被朱禄臣指挥步弓手和神机营给射成了筛子。
一路顺利推进到皇宫脚下,阿史那·狼青见势不妙,带着自己的骑兵,全部撤出了石康城,开始拾掇东西,迅速往北撤退。
阿史那·狼青此时已经决意直接撤回塞外草原,不管阿史那皇帝会不会责怪。他昨夜审时度势,认为阿史那现在皇帝已经被包围起来,西面有平唐国,定北守备团,东南有朱禄臣,东面是刘赖,西北还有刘败夷。
在这种情况下,突辽皇帝最终必然难以取胜,自己不如保留实力,提前撤回草原,说不定到时候还能一举夺得突辽皇帝之位!
只要夺取皇帝之位,再等上几年,自己麾下的儿郎就能重新恢复,到时候又能南侵,没必要现在把麾下儿郎白白消耗在这里。
阿史那·狼青说走就走,当天就带着所有缴获的财富女人,带着麾下骑兵一股风般往北撤退。
此时朱禄臣的水军尚未攻到石康城脚下,阿史那·狼青得以顺利度过双水江,一路往北逃窜。
等洪乡青与朱禄臣得知阿史那·狼青偷偷撤走的消息,双方已在皇宫下面打了几个来回。
得到消息后,朱禄臣第一时间让人拿着这个消息去劝降洪乡青。
洪乡青接到这消息,大为吃惊,他开始考虑投降朱禄臣的可能。他开始考虑,自己怎么做,才能在投降朱禄臣之后,依然能保住一定的富贵。
两边开始隔着宫墙谈条件。
正在双方即将达成和谈之际,李得一走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对着朱禄臣道:“给塞外夷族当走狗,肆虐我平周百姓者,必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